说来,老妈真是病急乱投医了,具体并不知道李同患了什么病,却先是想好了大夫,这也是心急吧。
李同也是没办法了,跟着去了那家医院,临了被告知现在过了中午十二点,大夫已经下班了。
不由一阵苦闷,出来的时候,李同想着中午看病得耽误一会,就让君牯凌回头先跟宋宇说一下,要是自己下午过去晚了的话。
三个人一起去到面馆,一人吃了份面,等了好长时间,再加上李同这走一会停一会的架势,等到了医院,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宋波老妈也只是听说,具体人还有地方她并不清楚,打了电话四处询问,然后老姐在医院里打听。
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也找到了大夫本人,李同先是被安排在诊断室的椅子上,老姐先去挂号,等到前面看病的人都走了,这才轮到李同。
大夫是个年长一些的,看起来很是和蔼可亲,询问了下大概的情况,号了下脉,又摸了摸额头。
拿出一根体温计,甩了甩,让李同放在腋窝的位置测体温,隔了一段时间,大夫让拿了出来,看了一下:“你这体温都39.6度了,拖得时间有点久了啊。”
李同哑然,怪不得这么难受,老妈看着,更是心疼的不得了,之前的时候有一次,体温38.4,老妈都觉得慌张呢!
也不怪她慌张,要知道村里就有一户人家这样,小孩子感冒发烧,家里人没怎么在意,结果后面脑子差点烧坏了,最后也是有所影响,那小孩无论是智商,还是听力都是受到了影响。
可以说,生病要抓紧时间看,不能一拖再拖,不然到了最后就成了大毛病,李同这就是前车之鉴。
之后又是测了下心率,大夫说是心率比常人快了许多,要是再拖下去,难保不会有生命危险。
老妈听得脸上一僵,面无血色,完全被吓着了,站都站不稳了,李同连忙扶了一下,安慰她没事。
后面,李同感觉都是跟着老姐无意识地进行的,什么采血化验,什么彩超,cr,一整串忙下来,他觉得自己快成木偶了。
老姐呢,也是忙前忙后累着了,等到李同安顿好,就回去了。
最后,李同被安排在了旁边的一所院落里,二楼,还是楼梯,大夫说是先挂些退烧针,再看看情况。
李父先前来过一趟,给了些钱,说是还有些事,就回去了。
到了病床,打了点滴,李同就迷糊中睡了过去。
天色已经黑了,老姐买回来的吃的老妈没动一口,只是看着床上的李同,一脸担忧,至于宋宇那边,李父打电话过去告知住院,宋宇同意了,让好好休息。
诊断结果,是什么体内积水,谁也不懂,不过据说年轻人得这病的很少,也是蛮奇怪的。
一个夜里,四瓶药水,到了凌晨四点,才结束。
而这期间,老妈一夜没有合眼,看着李同睡得昏昏沉沉,额头沁出了汗,便忙去擦。
这些都是李同模模糊糊感知到的,大多数时间他还是在水深火热的境地里沉睡,到了凌晨,烧退去,而整个人,简直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脸上苍白的叫人可怜。
接下来的时间,李同待着着实无聊,除了去到隔壁拍个cr,再就是每天早上排队取药,叫护士扎针,大夫巡查,跟老妈说话。
整个病房,大都是年长的人,说着家长里短,闲言碎语。
空气里是混合着药水的味道,难闻又刺鼻,从开始一两天的清闲,转变成了后面的无聊,李同一下子觉得他跟这片天地格格不入,这么大好的年华,就应该奔驰在阳光下,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跟着年轻的家伙,奋斗着自己的青春。
李同的事没有告诉任何人,因此知道他住院,也就是班里几个,当然宿舍那几个家伙也应该知道了。
坐在床上,外边是灰蒙蒙的天,本来就压抑的心情更加的压抑了,表姐期间过来了一次,难为她了,马上要高考了,还要抽空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清闲久了就容易胡思乱想,以前觉得待在教室的感觉差极了,每天不是做题就是在做题的路上,无聊透顶,这么些个日子,李同有点想念那样的生活了,确切地说,有点想念那帮家伙了。
明明是几日不见,却像是隔了好几个春秋。
以前的时候,总是喜欢清静,觉得人声鼎沸的氛围着实不好,可是这样的境地呢,几张病床,听闻的也都是一阵阵叹息,热闹的时候,我们是孤独的,没想到,清静的时候,我们会更加孤独。
那天看到临床的一位大爷,躺在床上,亲人围在身旁,紧紧陪伴着他的,就是一个氧气瓶架,就那么躺着,话说不出来,定定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李同觉得自己是要疯了,手都快要扎成筛子了,惨不忍睹。
情况已经好转许多,但是大夫说还要观察,调养差不多了进行个手术,手术吗,李同是既紧张又兴奋。
每天的日子闲的无聊,早起洗漱吃早饭,然后八点多的时候会打点滴,有时候会晚一点,九点多快十点的时候才开始,结束的时候早的时候十二点多,晚点就到一点多快两点了。
剩下的时候,就是在病床上躺着,睡觉的话基本上是在打点滴的时候进行的,这会的功夫不瞌睡了,也是这么久以来,睡得最为奔溃的时刻。
跟老妈闲聊几句,两人就无话了,孤独,大概就是这样,我们总是觉得,两个人静下来的时候,要是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