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与血狂涛在一处山谷之中小心翼翼地前行着,身上除了盔甲以外又多了一层厚厚的兽皮,二人实在难以抵御这寒冷的世界,就连裹上一身的皮毛都被冷风吹得紧缩着脖子。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郑天搓了搓冻得通红的鼻子,然后捂着耳朵,说道:“靠,这见鬼的地方!看来又要找只一阶的灵兽做顶帽子了。”
“喂?老大?前面的那几个影子……应该不是灵兽吧?”血狂涛指着前面,说道。
郑天凝目看去,只见一道道身影在雪中若隐若现。领先的三道身影,一个手执长枪,一个手握长剑,一个手提双斧,看身形与武器正是吉阳三少。他们身后又有几道身影,看元气的波动丝毫不弱于前面的三人,有几人甚至隐隐超过了他们,达到炼体七阶,甚至八阶。
“靠!打不过!走!”郑天衡量了一下己方光是放倒三位靠丹药堆积的,实力虚浮的少爷就需要拼命的实力,果断选择逃跑。
“我靠!各位!前面那俩就是抢了咱们的钱和装备的畜生!快!小的们!杀过去!”一道闷闷的声音喊道,项霸天正在瞪着两个小眼睛到处看着,突然发现了郑天二人,旋即大喊。随着项霸天一声大喝,身旁的云逸天与叶问天也发现了二人的身影,喊了起来,然后,身后的小弟们发出一片应答声。
于是在这个满是冰棱与地缝的凶险山谷里,这两波人就开始了追逐。郑天这一方因为只有两个人,还算安全,不过身后的那十几号人就开始不时地发生事故了。
积雪下隐藏的巨大的地缝,不知从何而来尖锐的冰锥,狂风加上光滑的冰面,以及潜伏在山洞与雪面下的各种等级的灵兽……
就连郑天和血狂涛都差点掉进一处冰窟。至于吉阳三少一伙么,早就丢盔卸甲,成了一盘散沙。
这时山谷上方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只见一望无尽的白浪向他们扑卷而来。这是雪崩。四面八方的雪崩!正是刚刚项霸天等人一声声怒喝引起的灾难。于是山谷里的双方,刹那慌了阵脚,四处逃窜,越发的溃不成军……
一个多小时之后,躲过雪崩的郑天与血狂涛在一处山脊上小心翼翼地行走。他们左手拿着一份越来越硬的干粮,右手则是拿着自己的武器来充当登山杖。在齐腰的雪地上蹒跚行走,左右都是陡峭的山坡,向下延伸出无尽远,是一处处死寂而闪耀着冰冷的阳光的冰与雪所堆砌的坟墓。若是一时不慎,脚下一滑,怕是不会再看见明天的太阳了。迎面则是猛烈的罡风,裹挟着冰碴敲击着这两张稚嫩的面庞。
“我的天,这么点路竟然走得这么慢……”郑天一次又一次地拔出腿,望着面前笔直的道路,说道。
“是啊,这还没碰到冰华峰一角呢,远远倒是能看到一点模糊的山峰,可就是走不到那里。这两天一直只能看到那山峰的影子。并且那该死的鞋子在这种地方一点用都没有,《轻灵步》在这种环境下又发动不了,真是……不好再说什么了。”血狂涛附和道。
没错,在这狗血的地方,不知怎的,加速鞋对于齐腰的大雪没有一点办法,明明在冰雪路上还能发动。至于《轻灵步》么……在这样齐腰的大雪里要是能发动出来,怎么可能。而郑天已经不想再想任何关于物理里面运动一类的知识了,二人就这样无精打采地向着冰华峰慢慢地前进。
风雪还是在四周肆虐,远远的太阳发出的光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天上的云不停变换,地上的积雪还是那不变的厚度。即使是猛烈的北风也吹不走那厚厚的积雪,只能刮处几道浅浅的痕迹,然后又被雪给淹没,重新回到原来的状态。
郑天与血狂涛还在不停地走着。身后一排歪歪斜斜的脚印延伸出无尽远,然后逐渐被风与雪交织成无形,眼前的路也是不变的苍茫与无垠。
“快到傍晚了。这里也没什么柴火可供生火,走,下山找找有什么可以用来燃烧的。”郑天看了一眼偏西的太阳,又看了一眼脚下的某片山谷,说道。
傍晚,某处山洞。
“还好这地方不至于连树都没有。不过这湿木头的味道实在是太……咳咳……”血狂涛坐在火旁,捂着鼻子和嘴说道。
“咳咳……没事,等烤的木头都干的差不多了再重新点一堆。”郑天同样在一旁咳嗽着,说道。
自郑天和血狂涛进入山谷之后,经过二人千辛万苦地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一片被冰封的树林。然后在二人的不懈努力下,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砍下来了几枝被冻得像铁一样硬的树枝。郑天狠狠地浇上兽油,就造就了这像火灾一样黑烟滚滚的火堆。旁边有一堆树枝被烘烤着,一丝丝水汽不断从中飘逸而出。
“咳咳……”郑天又咳嗽了起来。“走,出去,太尼玛呛了,这玩意容易中毒。”
于是便有了奇怪的一幕:在漫天飞雪中,两道单薄的身影想傻哔一样在一个充满火光与温暖的山洞之外望着天空中的大雪,经受着刺骨的寒风,瑟瑟发抖。
又折腾了快一个时辰,湿的木柴都已烘干,终于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月色笼罩的雪夜其实是十分美丽而神秘的。一点火光在漫天纷纷洋洋的大雪中恍恍惚惚的散发着温暖,照亮着一片被夜色笼罩的大地。木柴在火中“噼里啪啦”地响着,天空中的一轮皎白的月散发着淡而柔和的光芒,映射在漫天的飞雪上,不断闪烁的白光随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