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吴龙涛斟酌再三后,便站起身来,说道:“既然此战是以谈和为主要目的,那么关于作战方面,咱们就暂时无需再过多商议。”
顿了下,吴龙涛转头过去望着吕彦,说道:“此战我便任你为前锋将军,你先行带兵出发,向我在地图上指的全军集结方位处全速前进,于那处整兵待命。”
吕彦想了想,也没什么意见,便淡淡点头,回道:“遵命。”
旋即,吴龙涛望向李冠廷,说道:“你现在以最快的速度,去将白虎营的将士们全部集合起来,迅速清点人数,完毕后向我汇报。”
李冠廷立即起身,应道:“遵命!”
说罢,李冠廷便转身大步离去。
约莫十息后,军营中便突然响起了如雷鸣般的紧急军号声,再紧接着,无数盔甲摇晃碰撞的声音、近乎地动山摇般的脚步声,便也一道高声传了过来。
显然,白虎营的将士们已经开始了迅速集合。
吴龙涛再将目光投向蔡宁,也知此人极擅长骑术,便说道:“蔡宁,我任你为骑兵将军,你率军中所有轻骑兵全速前进,须以最快速度行军至集结处,若有异动,便立即派人汇报!”
闻言,蔡宁有些微怔,似乎是对于吴龙涛竟将此重任交给他而感到有些不敢置信。
毕竟,他于心中认为自己与吴龙涛乃有些小瓜葛。
但是很快,蔡宁便敛回了心神,神情略含激动的站起身来,大声应道:“下官遵命!必不辱使命!”
说罢,蔡宁便也立即转身大步离开,整个中军营帐内,目前便就只剩下了张氏兄弟和杨孟等三人。
至此,吴龙涛方才向着他三人投去目光,但还未待他开口说话,张行原便是埋怨说道:“大哥,你把主力兵权都交给他们了,那我们干啥?”
吴龙涛颇为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你们仨目前没有任何军职在身,我若是安排你们去做领将的话,那么总会难免引起些不好听的闲言碎语来。”
张行原愣了下,然后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面上也依然是有些不忿。
一旁的张行天瞥了他一眼,说道:“啧啧,你想带兵打仗?想当大将军?想一马当先杀他个昏天黑地?”
张行原不明白他此言是何意,便皱了皱眉头,回道:“想又咋了?说得跟你不想似的。”
张行天冷笑说道:“正因为我也想,而且我也没能当得上,所以你就不要再去痴心妄想了!”
听得此言,张行原顿时勃然大怒了起来,吴龙涛见况不妙,赶紧喝道:“闭嘴!你们仨就在这里等我,我出去清点一下人数,待会儿你们随我一起出发。”
杨孟一边苦笑着劝慰正勃然大怒的张行原,一边点头回道:“全听上尉大人安排。”
旋即,就在吴龙涛正要离开中军营帐时,张行天却忽然问道:“大哥,随行军医要不要通知白清容?”
闻言,吴龙涛立即顿住了身子,迟疑了一会儿后,叹了声,说道:“不用告诉她。”
白虎营的营帐占地面积并不是太过宽阔,与天泰演兵场相比起来的话,则更是远远不如。
此时,白虎三大队的所有将士们皆是全部挤在这营帐的中央,所以看着便显得格外的拥挤。
吴龙涛站在高台上放眼望去,只见底下黑压压的一片满是人头,就宛如那震撼人心的人潮人海一般,其军阵队列也不再整齐有序,毕竟实在是站不开。
见吴龙涛大步走上高台,极其嘈杂的将士们便不禁缓缓的安静了下去,一个个或神色凝重,或神色紧张,亦或神色自若,也或神色激动且目含狂热。
总之百态尽生。
李冠廷站在首位,背向无数将士,面向吴龙涛微微躬身,大声说道:“禀上尉!天泰三师八旅白虎营现已全部集结完毕!总人数共八百二十五人!其中轻骑兵三十二人!重骑兵八十八人!弓弩手一百一十五人!轻步兵三百五十人!重步兵一百四十人!辎重兵一百人整!二队校尉李冠廷,汇报完毕!”
吴龙涛轻轻点头,示意李冠廷退下,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场中所有将士,大声说道:“弟兄们!今有游牧藩王于我西楚边境作威作福,荼毒百姓,拦杀商贾,且还拒归我天泰雄师,实乃是胆大包天,不知好歹!如此,咱们白虎营又岂能坐视不管?便应当出征藩地,扬我天泰雄雄军威!”
虽说,吴龙涛这番征前的士气鼓舞做得有些勉强马虎,但终归还算是过得去,再加上这场中的将士们也不是些新兵崽子,便不怎么依赖以此来提高士气。
于是,将士们神情一凛,宛如行流程那般,纷纷大声喝道:“扬我天泰雄雄军威!”
八百多名汉子共同大喝,声浪如狂潮般猛烈袭来,喊声震天,惊天动地,一股铁血的意味直冲天际!
“好!”
吴龙涛大手一挥,高声喝道:“出军!!”
随着出军的命令发出之后,被任命为前锋将军的吕彦,与被任命为骑兵将军的蔡宁,两人当即便一马当先领头而出,绝尘而去!
丁绍神情严肃的向着后方的辎重部队大步行去,李冠廷则是向着军阵正中心处的轻重步兵们疾步走去。
吴龙涛负着双手而立于高台之上,神情专注的望着白虎营将士们逐一大步离开军营,最后便向着天泰军府之外所行军而去,整个场面显得十分壮观且肃杀!
出了天泰军府后,蔡宁便带着所有的轻骑兵部队先行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