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到舞阳公主这个样子,一旁的那些下人们都是愣住了,都是暗自疑惑,为什么舞阳公主对这个无名这般紧张。
见所有人都愣在那里,没有人动,舞阳公主不由皱起了眉头,扬声道:“没听见我的话吗?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过来啊?”
被舞阳公主这么一吼,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连忙跑着出去请大夫。
舞阳公主站在这里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无名的身上,看到他这个样子,舞阳公主却是无能为力,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野兽,那脸上的神情凶狠无情,似乎要把目标整个撕碎了吃掉一般。
“无名,你怎么了?”舞阳公主试着跟无名说话,但是无名一双赤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凶狠依旧,蓦地,无名猛地发力,试图挣脱钳制着他的而几个侍卫,朝着舞阳冲过去,他龇着牙咧着嘴,唇上还残留着鲜血,看起来实在是骇人,舞阳公主看到他朝自己而来,自然是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好在这个几个侍卫的反应都很快,迅速就把意图挣脱而走的无名给压了下去。
而被人控制住的无名,眼睛里的怒火越来越盛,看得舞阳公主后背不禁发冷,再也问不出一句话来。
等着大夫过来的时候,无名又一次狂性大发,几个侍卫差点控制不住他,他们商量了一下,便是把无名给打晕了过去,这个时候,院子里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没多久的功夫之后,大夫终于请来了,而此时无名也已经被抬到房间里去了。
看到大夫进来,原本坐在无名床前的舞阳公主一下子就站起身来,对那大夫道:“大夫,你快过来给他看看。”
那大夫也不敢怠慢,这可是隽王府,隽王殿下是谁,那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他府上的病人,自己自然是要尽力医治的。不过看这屋子,应该是下人房吧,但是这位年轻的小姐衣着穿戴可一点都不像是下人。
虽然心中暗自疑惑,但是那大夫也是迅速凝了心神在无名的床畔坐了下来,他稍稍看了一眼无名的脸色之后,便是伸手搭上了无名的手腕,去探他的脉象。
这大夫毕竟也行医了这么多年,刚一坐下就很警觉地闻出了血腥味儿,而这血腥味儿正是从面前躺着的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他一边探着无名的脉象,一边开口问道:“病人是什么症状?”
“他”舞阳公主看了一眼守在一旁的那几个侍卫,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他本来都还好好的,可是突然之间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连人都认不得了,见着人就打。”当然咬伤人的事情,舞阳公主并没有跟这个大夫说,而且在大夫来之前,她还特意把无名嘴角的血迹给擦干净了。
因为舞阳公主知道如果大夫看到了无名嘴角的血迹,之后会传出怎么样可怕的流言,那无名能不能呆在京城,甚至还能不能好好地活着都是一个问题了,所以她决心隐瞒无名再一次咬伤了人的事实。
“失心疯?”那大夫又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无名,这才收回了手,对舞阳公主道:“从他的脉象上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他的脉象很平稳,跟平常人一样。如果按照小姐你方才所说,那病人可能是癔症之类的,也有可能真的是失心疯,不过这要等他醒了之后,再来判断,你们最好先有个准备,如果真的是失心疯的话,估计很难好了。”
舞阳公主闻言,却是果断地道:“不,他肯定不是失心疯。”失心疯不是一阵一阵的,可无名,昨天自己见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是失心疯呢?
听到舞阳公主这样果断地否认,那大夫也没有说别的话,只是点了点头道:“是的,现在还说不准,只能等他醒了之后再看情况了。”
舞阳公主点了点头,目光不由看向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无名,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只隔了短短的一个晚上,自己再见到他的时候,他跟昨天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在等待无名醒来的时候,司空隽也从皇宫里回来了,他这厢刚一进门就府里的下人说了这件事,也便是连忙赶了过来。
见到司空隽的身影出现,舞阳公主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方才她一直都是紧绷的状态,因为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下的状况,如今司空隽出现了,她的心也便安定了几分。
“四皇兄,你回来了。”舞阳公主这声音里不由带上了几分无助的味道,方才的情形真的是把她给吓到了。
看到舞阳公主起身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司空隽不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事情他都已经听说了,也能理解舞阳公主的心情。
无名发疯时的样子,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也能想象到一些,那情景对女子来说本来就有些恐怖,更何况那个人竟然还是她心里喜欢的人,这就更加让人难以接受了。
而那一直沉默无声的大夫此时听得舞阳公主唤司空隽为‘四皇兄’也顿时醒悟了这位小姐的身份,定然是皇宫里的公主了,但是这就更加奇怪了,一个公主为什么对隽王府里的一个下人这么上心啊?看来这个下人的身份可不简单,不仅能让公主殿下为他着急,就连隽王殿下都亲自过来探望。
“草民见过隽王殿下。”那大夫亦是赶紧上前来行礼。
“免礼吧,病人的情形如何?”
“从脉象上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听公主殿下的描述,有些像是癔症或者是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