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荼梧玉佩和雀松玉佩?”尹老前辈的眼睛深处有疑惑之色闪过。
司空隽点头,“就是因为那枚雀松玉佩,皇上和皇后娘娘才认识了那鸣瑶阁阁主,无意间知道了鸣瑶阁存在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颠覆朝廷,不过在那鸣瑶阁之上一直有个主子,很显然那雀松玉佩并不属于这位鸣瑶阁阁主,而是属于她的主子。之前皇后娘娘回家乡的时候,偶然间抓到了鸣瑶阁阁主,带回京城之后,就把那女子一直关在天牢之中,前天晚上,他的那个主子终于现身了,不过可惜的是,还是被他们给逃脱了。”
“可是这也不能说那个人就是度和山庄的庄主吧?他们劫狱的时候肯定不会以这面目示人。”
“但那个人进到天牢的时候是拿了景王的令牌,而景王也亲口证实,拿走他令牌的人就是度和山庄的庄主。”
尹老前辈闻言皱眉,“景王怎么会跟度和山庄的庄主扯在一起?”
司空隽略沉吟了一下,道:“这个其中的原因就复杂了,跟皇室之间的内斗有关系。”
听到司空隽这么说,尹老前辈也就明白了。
“前辈对这个事情好像很关心啊?”司空隽淡淡笑着道。
“因为之前还未隐居的时候常常听到度和山庄的一些善举,所以方才听到隽王你那么说,才会有些惊讶。这么说,明朗少将军去度和山庄就是去封了那山庄的?”
“事情都已经闹成这样了,肯定是要封的。”
尹老前辈闻言微微叹了一口气,“可惜了,一个建了几百年的山庄。”
本来司空隽是有些奇怪的,这个尹老前辈是个看惯了红尘之后选择隐居之人,对什么事情也都是平平淡淡的,可是方才听到自己提起度和山庄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是跟平常不一样的。
但是此时,听得他这样叹气,又觉得他应该只是可惜一下而已,因为他的语气之中也没有什么在乎的意思。
而如今正被祈灵国上下通缉的詹濮沉他们正在逃离京城的路上,度和山庄他们肯定是回不去了,只能去找一个暂时可以栖身的地方。
在齐康浩的帮助下,詹濮沉他们几人在华阳派山脚下的一处竹屋内住下。
“这里平常不会有人过来,你们就在这里暂时住下吧。”詹濮沉带来的那几个属下倒是无所谓,通缉令上并没有他们的画像,他们还是可以自由出入,只有詹濮沉和蝶姑娘是危险的。
“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詹濮沉对自己的几个属下吩咐道。
蝶姑娘亦是跟那几人一起退了下去。
又听得齐康浩对穆又薇道:“你也先下去吧。”
穆又薇看了一眼詹濮沉,这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等他们都离开之后,齐康浩看着詹濮沉开口道:“我早就劝你放弃的,现在做这些根本就已经没有意义了,平平静静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
“对你而言是没有意义,但是对我而言这是我的使命,你跟我不一样,你没有在父母的身边长大,所以不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你才能这么轻松地站在这里跟我说这些。”
齐康浩无奈地摇头,“如果我能见到我们的父母的话,我一定会跟他们说,是他们把你给毁了,原本你可以平平安安度过这一生的,做一个侠义济世的庄主,可是偏偏,你就是成了朝廷的通缉犯。”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这是我的使命,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原本我都计划得好好的,如果不是因为穆”詹濮沉说到这里,却是猛地停了下来,心中顿时有些懊悔,连日来逃亡的日子让自己有些烦躁,所以一时失言了,这件事不该让他知道的。
但是既然他都已经把‘穆’字说出来了,齐康浩怎么会猜不出他要说的是谁呢,“穆又薇怎么了?这次的事情跟她有关系?”自己只知道是因为哥哥去天牢里救了蝶姑娘,才暴露了身份,这件事跟穆又薇又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好了,你先回去吧,省得别人生疑,我也要休息一下,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
看着自己兄长憔悴的脸上,齐康浩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道:“那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便是转身而去,可是在走了两步之后,齐康浩又是停下了脚步,犹豫了片刻之后转身看向詹濮沉,“哥哥,事情既然已经闹到了如今的地步,你就放弃吧,以后隐姓埋名,做一个普通人也挺好的,最起码可以过得自由自在。”
“不,我还没有输,他们识破了我的身份,这没什么,只是意味着真正的较量从现在开始而已,我们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可不是这一点点小小的挫折就能打垮的,他们可还不知道我们真正的实力。”这些年自己也不是什么准备都没有,就等着真正较量的时候派上用场,等着看吧,他们让自己东躲西藏,不久之后,他们的日子也定然不会太好过。
齐康浩终是摇头,哥哥他已经有了执念,自己再怎么劝他都不会听的,“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另一边的屋子里,亦是有两姐妹在对坐说话。
“之前一直匆匆逃亡,都没有能跟姐姐你单独说话,今天我有一件事情要跟姐姐说。”穆又薇这般开口道。
蝶儿见状有些诧异,因为她看自己的妹妹这般严肃,说的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于是道:“你说吧。”
“主子之所以会出手救姐姐,是因为我威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