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司空澈如此之言,那红衣阁主面上更是尴尬,同时心中又有些气恼,这个男人眼中当真一点都看不到自己吗?竟是对自己出此恶言,而且他就这么自信他能赢过自己?
心中虽然如此想,但那红衣阁主却是一句话未说,只是淡淡地移开了目光,神色中依然带着那种矜持的骄傲,仿佛全然不在意司空澈的话一般。
马车在路上行了不多时,便是在一处宅院的门前停下,那红衣阁主先是下了马车,随后司空澈亦是扶着苏洛宁缓缓走了下来,两人在门前站定,俱是抬头打量,出乎他们预料的是,这座宅子跟之前的那些派头比起来实在是有些俭朴了,全然不见之前的高调奢华,连大门都是小小的,刚刚够两个人跻身进入。
但是待司空澈和苏洛宁二人走进院内,才发现原来里面是别有洞天,虽然宅子不大,但是贵在精巧,光是看那廊柱之上的精雕彩绘便足以可见主人的匠心。
见得那红衣阁主径直把他们二人带进后院,司空澈不禁问道:“不是说比试吗?怎么往后面走?”
“我要用的武器在后院,劳烦二位跟我走两步吧,后院有一处宽阔之地,正好可以比武切磋。”
司空澈闻言勾唇一笑,耍的花样儿还挺多的,但你是必败无疑了。
一旁的苏洛宁见司空澈笑得诡异,不由疑惑地转头看他,这厮又在抽什么风了?
及至后院,那红衣阁主径自取了剑方才对司空澈道:“公子请吧。”
司空澈看着她手中的长剑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话带讽刺道:“这就是你说的武器?倒也值得来拿一趟。”
“公子可不要小看了这把剑,它可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司空澈笑得越发冷了几分,“我看不简单的不是这把剑,而是其他的东西吧。”
那红衣女子听闻此言,面色果然一变,口中却反问道:“公子此话是什么意思,小女子却是不懂了。”虽然是这样说,可是她的语气却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明显带着几分的戒备。
司空澈却并不再理会她,而是牵起苏洛宁的手把她牵至廊下,同时在她的耳边低声道:“等会儿不要看她的眼睛。”
“好,我知道了。”苏洛宁闻言朝他微微点头,虽然她并不知道司空澈为什么要这样嘱咐她。
顷刻之后,司空澈已然立于院中,冷眼看着对面的女子道:“出招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那红衣女子亦是目光骤凝,单手持剑朝向司空澈,“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刚落下,女子手中长剑便是朝着司空澈而去,剑芒映过她的双眼,竟是别往的幽深邪魅,仿佛能摄魂夺魄一般。
可是她越是如此,司空澈的眼神就越加冰冷,直到此时他终于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想,这可真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人家都亲自找上门儿来了,自己焉有放过之理?
出手不过三四招,那红衣女子已是抵挡不住,颓势已现,在廊下旁观的苏洛宁见此情形不由暗自诧异,不是说只有擂台胜出者才可同这位鸣瑶阁阁主过招吗?既然有如此规矩,想必这位鸣瑶阁阁主的武功定是极高的,最起码要胜过那些上擂台的挑战者。可是现下一看,这位阁主的武功显然并不怎么样,甚至都不如刚刚在擂台之上败在司空澈手下的那几位。
而看那红衣女子的表情,对于目前的状况她显然也很诧异,不由停了手中的剑,凝神看着对面泰然自若的司空澈道:“你怎么?”
只见司空澈似笑非笑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有中你的媚术对吗?”
那红衣女子听闻此言,不由眉心一皱,如临大敌一般地看着司空澈,“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知道媚术?”
“知道媚术有什么奇怪?这在江湖之中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好吗?我虽出身官宦人家,可所拜之师却是江湖中人,关于媚术的事情我也是从他那里听说的。”说到这里司空澈却是不耐烦地道:“先别说这些,我已经胜了你,那雀松玉佩也该归我了吧?”
看他这不耐烦的样子,红衣女子心道:他果真只想要那枚玉佩,一点都不好奇江湖中人人都鄙视不已,却又想要一窥究竟的媚术?
“既然公子赢了我,那雀松玉佩自然归公子所有,只是小女子还有些话要跟公子说。”
那女子说这番话的同时竟是向司空澈屈身行了一礼,姿态很是恭敬,一双秋水明眸亦是柔情款款地看着司空澈,那里似乎有千言万语,真是个欲语还羞,此时万千娇媚的她跟方才那个冷傲冰霜的阁主简直是判若两人。
司空澈见她如此,却是笑道:“收起你的媚术吧,我心中已经有了钟爱之人,你的媚术对我来说便是无用了。”
说话间他已经走回到苏洛宁的身旁,含笑牵起她的手,看她的目光中全是柔情。
苏洛宁亦是回之浅笑,对于方才他们二人谈话之中提到的‘媚术’倒是有几分好奇,难怪刚才司空澈不让自己看她的眼睛,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只是不知道司空澈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而那红衣女子愣了片刻之后,则是收起了媚术,恢复了之前冷淡矜持的模样,转身看向他们二人道:“请二位跟我来取雀松玉佩。”
只见那红衣女子转身走入旁边一间厢房,司空澈跟苏洛宁对视了一眼便也跟着走了进去。
进到房间里,苏洛宁略略大量了一下四周,是典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