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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居然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生怕遇到李婧,或者担心李婧将昨夜之事告诉李叔,要是那样,我估计有九条命都会让父母打死,那个时候是九十年代中期,改革开放正搞的热火朝天,有模有样,可在我们农村,思想依旧落后,封建余毒依然深入人心,做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事,留给我的只有两条路:第一,跟李婧结婚,关于这一点,当时真有想过,可是我那时还未成年不说,就是我愿意,就我家那个情况,吃饭都要就着凉水下肚,人家李叔也不会同意;第二,将我送到劳教所,这是我最不敢想的事情,父母亲就指望着我读书出人头地,要是去了那种地方,我一辈子毁了不说,父母在村里哪还有一点脸面,要知道,他们虽然过的苦,好歹还经常拿我的成绩炫耀。
父母清早就去干农活了,也不知过了几个小时,我仍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索解救自己的办法。灼热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玻璃,投在我睡的简陋的床上和身体上,居然感觉前所未有火辣辣的痛,“我他妈真是糊涂,真是龌龊到了极点,当时怎么就管不住自己,怎么能对李婧做出那样的事情……”
正当我沉寂在后悔内疚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叫我的名字,可能是心里担心的原因,我一惊,心想:“不好,难道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不会是李婧带人找我算账来了吧?”仔细一听,果然是李婧的声音,她在门外叫到:“陆尘……陆尘……,我知道你在家里,你给我出来。”这一叫,我听得仔细,分明是找我算账来了,我哪敢出去,早给我吓出一身汗来。随后,李婧又喊到:“你不看看都几点了,你关着门干嘛?再不出来,我可走啦。”等她这样一说,我才知道:她可能是一个人来的,瞬间,如释重负,心里松懈下来。
我下了床,穿上鞋子,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和不安,但又不能不出去,她既然来了,这样老躲着也不是办法,出去看看,知道她是什么想法也好做打算。于是将门打开,耀眼的阳光瞬间照进昏暗的屋内,刹那间,刺得我睁不开眼。
李婧看到我一身狼狈憔悴的模样:脚上穿一双拖鞋,下半身一条四角裤,忘记穿衣服裸露的上半身,一夜未睡蓬松凌乱的头发,加上恍惚迷离的双眼。
她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还是那样爽朗的笑道:“陆尘,你居然还在睡觉,也不看看都几点了?”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李婧,阳光照耀下的她显得更加清晰:波浪形的卷发,发梢刚好落在一对高耸的**之上,上身得体的白色衬衫加上下身一件碎花短裙显露出她姣好的身材,稍加修饰打扮的面容,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上弯曲,加上一双柔情似水大大的双眼,整个脸庞精致又多了几分妩媚。此刻的我,心中居然闪过一丝快意和喜悦。当然,我揉了揉眼睛,故作轻松的回到:“你怎么来了?”
“好难得回来一次,看看你不行吗?”李婧边说边往屋里走。
我见到家里有些凌乱和窘迫,跟她身上的穿着显现出明显的违和感,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倒是随意的很,找了一把破旧的椅子,坐了上去。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想跟她聊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她呵呵地笑着说:“傻站在那里干嘛,天气这么热,给我倒杯水来喝吧。”“哦!”我回过神来,赶紧去内堂洗好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清水放在她的面前。
她喝了一小口水,问到:“叔叔、阿姨都出去做事,你怎么睡到这个时候啊?”
“我……”见她这样一问,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按理,平时这个时候我早就去地里帮忙了,只是昨天那事……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我刚刚遇见你爸妈了,他们告诉我的。”
“昨天晚上的事……很对不起你,是我太冲动了,不过我会负责任的,你可不可以暂时不要说出去?”想起昨晚的事,我憋红了脸,不得不鼓起勇气试探性的向她哀求。
见我主动提及此事,估计她也感到挺突兀,脸上也是浮现出一片红晕,沉吟片刻,羞涩说到:“负责任?你拿什么负责任?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看把你吓得。”然后她故意引开话题,“你在学校还好吧?”
“恩,才去一个学期。你怎么样?”我问到,此时心里对她有一种无比的感激,内心的担忧也已经释然。
“在外面打工,又没读什么书,还不是在工厂做些辛苦的事情。”
“你好像漂亮了很多,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女孩子天然般的纯真,无时无刻都在,见我夸奖她的容貌,她天真的笑着,从手中蓝色的手包里边翻腾边说:“你要不要看看我在云都拍的照片,可漂亮了。”她拿出一小摞照片,开始一张张往桌上摆放。
我走到她身旁,弯下腰,开始听她介绍照片上的人和风景。她如数家珍似的,照片上的哪一个是她玩的最好的朋友,哪一处风景位于云都的什么地方,都向我做了详细的讲解。我的身体跟她贴的很近,她头发上淡淡的香味,和鼻孔中呼出的气息我都能感受的到,我的注意力渐渐的从照片当中游离开来,头脑中又开始浮现出昨晚她柔情似水的情景,目光也从照片上移到她的身上,她饱满的胸脯将上身白色的衬衣撑的有些紧致,随之呼吸一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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