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那头妖兽突然缓缓站了起来,原来的伤口也好了许多,它趁着没人,朝后方的林子里摇摇晃晃的跑去。
柳羿和严笠朝着前边走着。
包子那天一个人气冲冲出去的时候,就躲在几棵树之后,本以为柳羿会马上追出来,可是自己等了好一会还是不见他出来,本来已经消了一半的气,又蹭蹭的冒上来,想自己回去,又觉得太丢脸,干脆一个人就走了。
天已经很黑了,泼墨般的漆黑,几朵阴云笼罩于皎月周围,朦胧,美好。周围稀稀落落的几颗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
包子突然望着天上的圆月,突然心里就涌起一阵阵哀伤来,像是有什么牵引着一般,她不由得想起了父母,从小宠爱他至极的爹爹还有冷漠又严格的母亲。
自己离开了家里这么多年,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一个人。
原来小镇上的她,到处“坑蒙拐骗”,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也并没有这样安静的想想自己以后的事,她每次都是早早就入睡,她都想不起来上次看见这圆月是什么时候,只依稀记得自己还依偎在父亲的腿上,吃着东西。
“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矫情了。”她自言自语着,想到这里,眼泪却不由自己地掉了下来,“我这是怎么了,”她的眼泪越掉越多,最后她都无暇擦拭它们。
她蹲下身来,然后轻轻靠在周围的那棵树边,从树的背后,只能看到一个瘦弱的背影,一抽一抽的哭的甚是伤心。
“啪啪”不知是什么东西正轻轻敲着包子的肩膀,包子惊讶,倏的一转身发现竟然是霓光,“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感应到了我有危险吗?”她此刻像是找到了一个家人一样,俯身趴在了霓光身上,可是霓光却轻晃着身体,挣扎着远离了她,然后很着急的在她面前一直很使劲的扇着翅膀,包子也很着急,自己根本看不懂它到底在干什么。
霓光还是使劲的晃着翅膀,晶莹的黑色眼珠里淌出了泪水,包子这才意识到匡珩山出事了。
“是不是咱们匡珩出事了?”她紧紧抓着霓光的翅膀,手却不自主的颤抖着,“你带着我,咱们现在快点会匡珩山,好不好?”她刚说完话,霓光就俯下身来,等着她坐上。
包子轻轻跳坐到霓光的身上,嘴唇紧闭,再也没有说话,她似乎已经能够预见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
这边,柳羿和严笠慢慢地走着,他心里有些别扭,同时又充满了疑惑,可是严笠像没事人一样,还是微笑着前行。
“咱们这样走着是不是太慢了些,柳羿你觉得呢?”严笠突然这样说,柳羿竟不知如何回答,呆望着他,他的眼神透露着像狼一样的攫取的意味,很熟悉的感觉,可是表情依旧是那样很温和的样子。
看的柳羿寒毛倒竖,真是奇怪,这样的完全不同的性格就可以在一个人身上全都显露出来吗?
“柳羿,咱们可以运功飞行着去吗?”他再次问到,目光直直地朝着他射来,这次的眼神倒是真挚的很,“哦,我也是这么想的,很好。那我们就运功吧!”柳羿干巴巴地回了他几句。
“那好吧!咱们可以来比赛一下,看谁先到达那里如何?”严笠朝他眨了眨眼,胸有成竹的样子,而柳羿却感受到满满的邪气,这样也好,如果他们要比赛的话,就可以不用时时处处与他待在一起,自己可以先抵达那里,然后再趁机甩掉他。
匡珩山中,公孙孱正稳坐在帮主之位上,手里端着一杯茶细细的品着,旁边公孙洛着急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爹,消息怕是已经走漏了。”公孙孱没有理会,依旧是自顾自的喝着茶,他慢悠悠用茶杯盖掠去漂浮在茶水上的嫩叶,然后低头又嘬了几口,“这么沉不住气,以后还指望着你能担任掌门,现在看来还是差的远呐。”
“可是现在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替苓儿父母讨公道的。”公孙洛着急地嘟囔着,“公道?哼,和我提什么公道,当初他们和我达成的协议一直退拖着不肯实行,这就是公道吗?”公孙孱手掌一用力,那茶杯就“砰”的碎开,茶杯的底子嵌入到桌子里面,公孙洛吓了一跳,赶紧直直地站在那里,不再问话。
公孙孱看着他的样子,却是增添了些许不悦,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难怪当初苓儿不愿意嫁给他,自己这儿子真是从小被宠坏了,没有一点自己的主张,又胆小怕事,论气度,怕是连柳羿那臭小子都比不上。
虽然自己并没有多恨柳羿,要将其置于死地,但这次他直接找上门来,怕是不能留他。
这边,柳羿和严笠的比赛已经开始了,柳羿本想开始便远远地把他甩至后边,然后就可以一个人赶快去匡珩山,免去了很多麻烦,可现在怕是难了。
就在柳羿运功飞快的朝前飞去时,他就已经跑到了柳羿的前面,像是长了翅膀一般,飞起来快速又轻盈,纵然柳羿功夫已经十分了得,可是仍旧是拼尽全力也追不上他。
让柳羿更觉尴尬的是,他每次超过柳羿之后,都不会急着快速前行,而是停下来等他,亦或是放慢自己的速度等着他赶上来,如此几次,柳羿心里积攒的不满即将就要爆发。
就在此刻,严笠又停了下来,依旧是玩味的笑容,柳羿眼看就要赶上他了,自己一个闪身,快速溜到他身边,朝着严笠就来了一掌,他显然没有预料到,虽然勉强躲过了柳羿的攻击,但还是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