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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竹烟的孩子,还活着。这天大的喜讯,她得马上问个明白。
“我累了……”我了半天,白玉书终于说出一句话。求求您快点回光明殿吧,她拧着眉头,一副苦相。
齐炀揽着她的肩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你不想看见朕么?”他问道。
白玉书抬眼看他,怎么说呢,后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想看见他的。她是这么想的,也这么说过,只是齐炀好像不喜欢这个答案。
她抬了抬手扶着齐炀的胳膊,轻声道:“皇上,别在想什么前世今生了。梦里的东西,及不上眼前的人。”
沈妃,陈妃,黎妃……他去找哪个都行,没有必要再来长乐宫。
齐炀垂了眼睛,原本清澈眸子变得氤氲,让人难以看的通透。
“皇后,你到底想要什么?”
白玉书没有说话,她晕了许久滴水未进,早没了力气,只能软绵绵地瘫在齐炀的怀里,像是个没有生气的布偶。
她缓缓开口道:“皇上,敬江一事没有彻查,是不是因为幕后的人……是您。”
齐炀没有回答,白玉书却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人的心跳声是不会说谎的,白玉书这个人在齐炀的心里不过就是大千世界中一枚刚好可以利用的旗子,随时可以弃掉。她抽了抽鼻子,不由在心中为从前的白氏抱起了不平,明明是真心相待,真是不值当……
一个温柔的吻突然落在额头上。
“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齐炀把她的头抬起来,低声道:“如果可以,朕真的很想把它撬开来亲眼看上一看。”
“我。”
齐炀看了白玉书一眼,心中叹了口气,让写意过来接替了他的位置。随即起身,出了内殿。
容卿刚好端着茶水进来,齐炀与他擦肩而过。
“娘娘,奴才有句话憋在心里,求娘娘听上一听。”
白玉书抬了抬手,示意他说下去。
他放了手中的托盘,道:“娘娘派人请皇上来来长乐宫,暴风骤雨的便来了。娘娘想一个人待着,大雪纷飞的时节,皇上便在殿外等着。娘娘要皇上好生对待沈妃,皇上便晋了她的位分。娘娘还想要什么呢?”
白玉书沉默着,容卿的这番话远在她意料之外,这是什么感人的举动,不像是齐炀的人设呀。
“娘娘,恕奴才多嘴,您到底有没有把皇上当作是夫君。”
怎么可能,什么夫君,不过是一个书中的角色罢了。白玉书坐直身子,有些愣神。
“娘娘,您不在的那些日子,皇上大半一个人宿在长乐宫。奴才亲眼看着,漫漫长夜,皇上就坐在内殿,手上拿着您平日里抄写的诗句……”容卿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一番话感动了自己。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白玉书摆了摆手。
“娘娘……”
写意道:“容总管,娘娘体力不支,实在不能说话了。”
“奴才,告退。”容卿行了礼,退出了长乐宫。
白玉书一下摊在写意身上,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写意的臂膀不似齐炀宽厚,却远远安心的多。
“娘娘……”
白玉书闭着眼睛,吩咐道:“收拾收拾,晚些时候去趟华音宫。”
写意担心她的身子,却知道又拦不住,只道了声“是”。
白玉书歪着身子,发着呆。齐炀这个人,一面装着帝后情深,一面又做出置她于死地的事来,真是矛盾的很。
夜里,白玉书披了斗篷带着写意悄悄去了华音宫。两个人抬着的轿子,没多久就晃到了宫门口。
白玉书下了轿子,门口站着的宫人立马上前行了礼:“娘娘。”
白玉书低声道:“带我去见你家主子。”
☆、天上的星星
那宫人领着她一直到殿外,白玉书看见殿内的灯火有些犹豫。
“娘娘……”
白玉书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吩咐写意在外面等着,一个人进了殿门。
内殿,沈竹烟躺在榻上闭着眼睛。昏黄的烛火打在惨白的脸上,往日的朱唇没有一点血色。白玉书心里难受的紧,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人,如今像是丢了大半条命。
她坐在榻边静静地看着沈竹烟,其实这个时候最应该陪着的事齐炀吧。
有宫女端着汤药前来,白玉书伸手接过了碗。
沈竹烟动了动眼睛,正好醒来,“娘娘……”
“别起来了,你身子这样,也折腾不起。”白玉书吹了吹手中的药,递到她嘴边。
沈竹烟废了好大力才张了嘴,药是极苦的,却仍是皱着眉头咽了下去。
白玉书搅着碗里的汤药,“本来该等你修养些时日再来看你的,只是我放心不下,心里有很多话想要问你……”
沈竹烟了然道:“是嫔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