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蕊觉得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明明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因为那张床太旧了,木头已经朽了,承担不起两个人的重量而已。
“都怪你。”时蕊轻轻捶一下程迟的胳膊。
程迟捏住她的粉拳,点点头:“是是是,都怪我,是我想抱你,想跟你睡。”
“你还说!”
“好,我不说了。”
时蕊红着脸回房间,走到门口,回头对着还立在原地的程迟说:“愣着干嘛?难道你要站一夜?”
程迟笑颜绽开,三两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回了房间。
阖上门,他低声在她耳边说:“这一次是得了奶奶批准的,也是你叫我来的哦。”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时蕊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低头时,唇角忍不住泛起甜甜的笑。
不过,这一次虽然得了允许,但两个人因为有了先前的尴尬,这会儿躺在床上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搞笑的是,程迟上.床之前还特别检查一番,看他的表情,对这床的质量也表示有点担忧。
两个人像两具僵尸一样僵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并没有睡着,之后程迟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挪向她,手臂靠近,然后轻轻将她搂入怀中。
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就很好了。只要有彼此有身边,两个人都很心满意足。
迷迷糊糊中,时蕊听见他说:“老婆,还是你的被窝比较软呀。”
第二天,他们刚刚起床,正准备走出去,就听见时怀在外面询问昨天晚上是什么声音,然后赵蓉就把事情告诉他了。
时蕊顿在门口,与程迟互看一眼,特别尴尬。硬着头皮走出去,接到时怀意味深长的目光,她更是恨不得打得地洞钻进去。
吃早餐的时候,时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又说:“家里的床是年成有些久了。”
时蕊猛咳起来,差点儿被一口稀饭给呛死,程迟忙放下筷子,帮她拍背。
吃过早餐,程迟就和时蕊去了一趟县城,买了几架新床回来,顺便还买了冰箱,空调,电视,洗衣机,凡是他们能想到的,该置办的都置办了。
送货的人把小货车停在村口,几个人一一把东西搬进去,那阵仗引得好多人围观。
“哟,赵大娘,你们家买这么多东西呢。”
“还装空调啊,你可是咱们村第一个装空调的。”
程迟他们去买这些东西的时候并没有告诉赵蓉和时怀,所以当东西搬进去的时候,他们也很意外。
收到街坊邻居们羡慕的眼神,赵蓉看着时蕊和程迟说:“你们也真是,买这些怎么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这又不是买萝卜白菜,随随便便就买回来了,这得花多少钱啊?”
虽然嘴上埋怨,可赵蓉还是藏不住心底的那丝虚荣感,见大家都围在他们院子外,看着搬运工搬东西,忙着招呼道:“大家都进来坐吧,都别站着了。”
于是三三两两地都进来了,其实都是想看看,到底买了些什么东西。
程迟还给家里牵上了网线,时怀和赵蓉虽然不会上网,但是可以看看网络电视,比家里老化的闭路电视强多了。
“哟,这电视可真大啊,画面真清晰。”
“这洗衣机也是全自动的呢,以后赵大娘可以不用手洗了。”
“时怀,赵大娘,你们真享福啊,蕊蕊出人头地了,这蕊蕊的男人也是人中龙凤,你们怎么不干脆就在b市住着,肯定比老家舒服啊。”
赵蓉叹道:“蕊蕊他们给我们买了一套房子在那里,但是我们老了,在大城市里住不惯,还是想回来,想你们啊。”
听听,这大城市的房子说买就买,这得多有钱啊。大家眼底的羡慕更浓了。
当晚时怀心情好,还留了几个邻居在家里喝酒,把珍藏了几年的堆花酒都拿了出来。
时怀感叹道:“当初本来也说,等蕊蕊结婚的时候,把这些酒拿出来喝的,现在喝也不晚。”
“爸,您可别再喝醉了。”时蕊小声提醒他,她还记得那一年他喝醉了酒精中毒,大冬天倒在地上的事,后来幸好还是程迟来得及时,把他送进了医院。
时怀笑着说:“放心吧,我就是高兴。”
赵蓉想想没有下酒菜,就让时蕊去村口那家卤肉店切点卤肉,程迟说陪她一起去。
到了卤肉店,看到卖卤肉的人,她愣了愣,对方也愣住了。
她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家隔壁那位与姚青一般大的赵红阿姨家的女儿,也就是她的老同学。
时蕊记得她高中毕业以后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当时可风光了,赵红也很得意。可是她现在怎么在这里卖卤肉呢?
赵红女儿系着围裙,满手是油,尴尬地看着她:“时蕊,你回来啦!买卤肉吗?你们先等等啊。”
她逃也似地转身就走,没一会儿就叫来了一个三十多的男人,帮他们切了卤肉。
时蕊回来后,在饭桌上无意间提到她,才听李叔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