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一月初,阔别英国整整两年的菲比出现在伦敦爵禄街15号外面。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爵禄街15号的主人——白老爷子已经去世,他的两个儿子卖掉了这所房子,并且搬到了其他地方。
爵禄街15号的新主人显然不住在这里,窗户上贴着被风撕开一角的招租广告,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显然有段时间没人住了,地板上散落着的杂物、废纸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菲比摸了摸口袋里被魔法保护着的、原本打算送给白老爷子的玉蝶梅娇嫩的花瓣,陡然间生出一股物是人非的惆怅感。
联系15号的新主人,谈妥租房事宜并签订合同用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等菲比回到15号,屋内已经大变样了——邦妮一直是最能干的小精灵。
第二天早晨同过去两年的每一个早晨一样,等菲比走到厨房时,热气腾腾的早餐已经摆在餐桌上了,唯一不同的是早餐旁边多了一份《预言家日报》——昨天一回到伦敦她就订购了一份。
“早安,主人。”邦妮服侍她入座,水汪汪的大眼睛亮闪闪的。
“谢谢你,邦妮。”菲比端起盛满牛奶的玻璃杯,一边小口啜饮着,一边翻开手边的报纸,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啪!刺啦——”盛满牛奶的玻璃杯掉在地上,碎玻璃渣四溅,但她却恍若未闻。她只是瞪大眼睛盯着手中已经被她捏的变了形的报纸,满脸不敢置信——《预言家日报》头版头条竟然是西里斯结婚的消息!一月十四日,两天后,与玛丽麦克唐纳!
“主人!”邦妮尖叫起来,“邦妮没有照顾好主人,坏邦妮!坏邦妮!”
菲比怔怔地望着前方,邦妮的痛哭声就在腿边,可她却觉得声音仿佛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而且加上了特效,在她脑袋里嗡嗡地回响。
两年的时间很长,长到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两年的时间也很短,短到走了许多路、做了许多事、遇到许多人但内心依然如故。
意识仿佛抽离了身体,她整个人都恍惚起来。她总是想,她是为着西里斯才来到这个陌生的魔法世界,是为着西里斯才接受了她的家人和朋友,失去西里斯,这一切就都不重要了,所以两年前,她才能走得那样义无反顾。
可是她真的离开西里斯了吗?不曾!无论她是在撒哈拉沙漠腹地,还是在喜马拉雅空气稀薄的山顶,无论她是深陷亚马逊热带丛林几度生命垂危,还是被极端低温冻得奄奄一息,她都不曾停止哪怕一刻的思念。
所以两年后,她回来了,她告诉自己西里斯待她总是不同的,他们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如果当初她再勇敢一点,再坚持一点,也许结局就不同了。
可是现在,西里斯要结婚了,两天以后,他就完全属于另一个女人了!
“主人从那年冬天开始变得很悲伤,邦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邦妮无法让主人快乐,邦妮是个坏精灵,坏邦妮!坏邦妮!”邦妮痛哭着用头使劲儿撞地板。但菲比没有制止它。她不敢开口,她怕自己一张口就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菲比在离爵禄街最近的一所大学做起麻瓜大学生来,在利用魔法得到合法的身份后,她把所有与魔法相关的东西,包括魔杖都锁到地下室,如果不是想到给邦妮一件衣服大概会要了她的命,而且两年来,她和邦妮一直相依为命,她甚至不愿意要邦妮——西里斯已经不需要她了,魔法世界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她还找了好几份工作,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她以为这样,她就不会再想起西里斯了。
四月份的一天,一只灰色的猫头鹰扑棱着翅膀穿过大开的玻璃窗,落在起居室的桌子上,向僵住的菲比伸出一只腿——上面绑着一小卷羊皮纸。
菲比认出那是莉莉的猫头鹰,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解下那卷羊皮纸,展开:
亲爱的菲比:
我不确定这封信会不会像以前那些信一样被贝利原封不动地带回来,但我希望不会。
我们都很想念你,也很担心你,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如果你看到信,我希望你可以来参加
我和詹姆的婚礼,日期订在这个月的第二个星期六,地点在詹姆家。
爱你的、担心你的、热切盼望你归来的:莉莉
四月的第二个星期六,也就是四月十四日,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菲比捏着羊皮纸,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她花了很大力气才平静下来,然后搓了搓脸颊,起身向地下室走去。地下室被锁了三个月,但里面的物品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她站在门口,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下来。
抹干眼泪后,她走到一个巨大的箱子前面,费力打开沉重的箱盖,从里面找出一对儿镶嵌着红宝石的戒指,然后找出魔杖,对着这对戒指吟诵起复杂的咒语。
两个小时后,吟诵结束了,吸收了咒语的红宝石色泽更加鲜艳,红的仿若滴血。铂金质地的戒指内侧刻着莉莉和詹姆的名字,它们能为他俩提供菲比所能给予他们的最大的保护。
“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收起魔杖,严厉地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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