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听到渡边在自吹自擂什么武士道精神,遂不齿的问道:“渡边呐,那你能告诉我玄洋社和你们是什么关系?黑龙,又是哪条黑龙?”
“你……”渡边语塞。
正在这时——
“廷恩?”陈真惯例跑步回来,就看到精武门里乱糟糟的,遂赶忙推开堵门的谢元奎手下讶异的叫了一声。
“卑鄙的支那人,你终于肯出来了!”渡边看见陈真愤怒的喊了一声,一手扶着断臂就要向陈真扑去。
其他躺在地上的黑龙会成员听到“陈真”二字惊讶的抬头看了看,顿时,除了那些被秦阳挑断脚筋和合不拢腿的,其他人都纷纷努力挣扎着以刀拄地、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别动!”谢元奎见事件有闹大的迹象,掏出枪来当机立断的顶住了渡边的下颚,威胁道:“再动我就开枪了!”
渡边顿时身形一顿,两只眼睛怒气冲冲的瞪视着谢元奎。
他尽管依旧硬气,却也被打掉了傲气,再也不敢如秦阳原先所知的那样蔑视谢元奎扣着扳机的手指了……
谢元奎见暂时稳住了日本人,赶忙向手下吩咐道:“把陈真带回去!”
霍廷恩却顿时急了,连忙向谢元奎喊道:“谢长官,为什么要带走陈真?”
谢元奎撇了一眼,见是霍廷恩,就一边防备着渡边,一边解释道:“芥川龙一昨晚被人杀了!我要带陈真回去调查!”
说着,目光略过那趴着一地不断焦急扭动的精武门人,看向了那七八个被秦阳撩阴断筋,而站不起来的日本人,他一边后撤一边吩咐道:“把他们也带到医馆!”
秦阳自然知道,芥川龙一是因为醉酒斥责怪罪日军的军事参谋长藤田刚给霍元甲下毒,侮辱了他视为神圣的决斗而被藤田刚给杀死的!
他见陈真要被带走,赶忙出声道:“等一等!谢探长,精武门也要报案!”
谢元奎一听秦阳要报案,再看看满地趴着装死的精武门人,苦笑道:“秦先生,不是说好了既然两家都有损伤,斗殴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再跟着添乱了!”
秦阳闻言,撇了一眼满地的拙劣龙套,求证的问道:“谢探长,我听市面上有人传说精武门的阿祥因为招供了他听从日本人的命令给霍元甲下毒的事情,而被日本人在英租界的大牢里给暗杀灭口啦?有这回事吗?”
霍廷恩听到秦阳的话,不禁脸色奇怪的看了一眼他。
“这……”谢元奎沉吟了一番,说道:“阿祥确实是死在了大牢里,不光阿祥,就连根叔也一块儿死了!但到底是不是日本人杀的,我们现在还在调查……”
秦阳脸色先是一怔,接着心思一转,就知道自己这次是歪打正着了!:“阿祥怎么说也是精武门的弟子,刚巧,既然日本人要告陈真杀人,那么精武门自然可以作为原告告他黑龙会的芥川龙一杀人灭口!”
“对!秦兄说的对!我们精武门也要告芥川龙一杀我们精武门弟子!”霍廷恩听到此处,也暗自认为这是一个办法,于是急忙应和道。
“卑鄙的支那人!”渡边听见秦阳和霍廷恩在侮辱自家师傅,也顾不得被枪一直指着的下颚,托着自己的断臂气愤的连声大叫!
秦阳对于他的大叫直接无视,只是对谢元奎拱了拱手道:“还要劳烦谢探长帮忙立案了,既然芥川龙一死了,那精武门就连虹口道场一起告!”
……
送走了陈真和谢元奎、渡边一行人,忍了许久的阿彪一伙人才听话的站起身,往秦阳这边聚了起来,明显是要打听情况……
秦阳见势不妙,还没等他们围过来,就率先吩咐道:“小慧,你带两个人去茶馆找农前辈回来,顺便支取一些钱财,分为三份,一部分众弟子平分,作为他们和精武门同甘共苦的奖励!一部分发给受伤的弟子,作为的医药费和营养费;剩下一部分作为置换打坏花盆和门窗玻璃的费用,去吧!”
秦阳挥挥手打发了小慧和两名女弟子,又接着吩咐刘振声道:“刘兄弟,请你去找一个精通诊治内伤的医生过来,让医生挨个甄别一番,看看有谁是有内伤的,挑出来赶快治!”
“阿龙,你带几个弟子去酒楼,让他们送几桌好酒好菜过来,犒劳犒劳你们这些为了精武门出力流血的弟兄!二来,算是庆祝精武门终于翻身,打赢了虹口道场,也为你们师傅出了一口恶气!”
“阿彪,你就带着剩余的弟子收拾收拾庭院,把地上的血迹弄干净,弄坏的花盆、门窗、兵器架子之类的该扔的扔,该修的修……”
“哦,对了!那个……小翠!你去看一下都有谁的衣服被日本人的刀划破了,统计出来交给农前辈,让他统一做一套新的赔给弟子们,精武门不能做出让英雄流血又流泪的事情!”
“好了!”秦阳一口气吩咐完,挥了挥手:“该干嘛干嘛去吧!”
……
秦阳打发完弟子们,转头看着身边走神儿的霍廷恩调侃道:“怎么,霍门主是怪我越俎代庖,抢了你的位置?还是怕我花光你的家底儿?”
霍廷恩自嘲的笑了笑,轻轻摇头道:“秦兄说笑了,像你这样非梧桐不栖,非甘泉不饮的凤凰怎么会看上我这只猫头鹰手上的腐鼠呢?况且你要是真的想接手精武门,就凭你明庭兄的才学武功,一定能把精武门发扬光大,我不知道要有多高兴呢!”
霍廷恩和秦阳见弟子们开始清扫,就一边说,一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