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爱。”想来宁王殿下肯定不会送来这样的东西,不要也罢,这些阿睿送回来的腌臜物便留给这好姐姐当宝贝吧!
桓嫣最后铩羽而归,在她匆匆离开后,桓语让人清理了故意从其他地方找来的那些有羊骚味的稻草,抱起一点膻味儿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小羊偷笑出声。
小羊不比成年的羊,这时候它们可还没有羊骚味呢,那味道不过是她用来防这总爱与自己比较的二妹妹罢了。
要是让这妹妹知道送这羊来的真是宁王殿下,不管桓嫣喜不喜欢动物,她定要跑去父亲面前说那是阿睿送回府的东西,闹腾得非抢一只过去不可,偏桓语又不能直接跟父亲说这是宁王殿下送给自己的不能分给桓嫣。
若父亲知道,只怕不仅要生气,还要强迫她跟宁王断了往来,再想办法尽快给她定下婚事,要说桓语有多喜欢宁王,那真不可能,毕竟他们接触的次数和时间都不算多,只是心里朦朦胧胧的有些好感。
不过宁王比起那些从未见过还不知品行样貌能力,只知其家世的世家子也要好得多。
这世道,多的是盲婚哑嫁的男男女女,最后成就的怨偶不可谓不多,桓语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盲婚哑嫁,不想经历这些,就要花费更多的精力与心思去谋划,给自己争取一个自己期待的未来。
她今年便要及笄,祖母早已给她相看人家,不过还没看好,及笄之后祖母肯定要将议亲之事提上日程,她的时间不多了。
桓语思忖着,自己该找个机会试探试探祖母,或者让阿睿在祖母面前流露些许关于宁王的事,先看看祖母的反应,再做下一步打算。
而且宁王……他似乎也没亲口对她说过喜欢,她也需要找个机会跟宁王确认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从猎场回来,没几日就是皇后忌日,这几日,秦煊没急着回行宫,反而按部就班地上朝。
与秦飞倍感意外之余,便以为秦佑的出现让秦煊这个傻王爷也感受到危机感,这一次特地没给他们两个哥哥扯后腿,特地留下让父皇找不到借口将他们俩也提前赶回行宫去。
其实秦煊特地留下,就是为了母亲的忌日,他觉得母亲的忌日,需要几样特殊祭品,就比如:母亲生前没能穿上的皇后朝服 ,以及没能戴上的凤冠。
虽说她下葬时,身上穿着头上戴着的也是,但女孩子都喜欢漂亮衣服和首饰,尤其是漂亮又只有她自己有的,独一份的漂亮衣服首饰,顺便还能气一气谢曼丹。
秦伯璋秋猎回到帝都后便一直在忙碌政事,不知是忘了还是觉得没必要,他竟没提起皇后的忌日。
他不提,秦煊就杵在帝都一直不走,不管秦伯璋如何暗示明示秦煊该回行宫,顺便带着他那两个一回帝都便不安分的哥哥滚蛋,秦煊皆不为所动,就这么看着秦裕和秦飞在朝堂里搞事,
这两人自从秦佑成功回到秦家后,便一直在针对谢家的势力,当初他们都在拉拢谢家的人,两人不齐心,反而互相牵制,谢家在其中如鱼得水。
这会儿两个成年且各有势力的皇子联手,谢家也有点儿吃不消了,眼看朝堂的平衡要被打破,一日早朝,秦伯璋终于在讨论政事时随口问了一句:“老三,你觉得如何?”
他们讨论那事秦煊跟本没认真听,干脆就说道:“不如何。”
秦伯璋给他气了个仰倒,刚才他与朝臣在讨论帝都郊区修路一事,他问的是偏向自己那官员提出的建议如何,秦煊竟随口说一句‘不如何’!
“朕看你根本就没认真听!”
秦煊点点头,他确实没认真听,修路又不让他修,修路能得的功劳可不小,他两个哥哥正卯足了劲儿想跟谢家抢,给自己手下的人争取下来呢,三方闹得不可开交。
“你个……”本来秦伯璋想骂混账逆子,又想到这是在正式的朝堂之上,不好随便这么骂,万一传出去就要说他不喜宁王了。
这个儿子常常气他,但他用起来顺手,做起事也合他心,骂也不好当众骂太狠,最后还是没把逆子孽障骂出口:“你还敢点头!”
秦煊道:“儿臣心中想着其他事情,确实没注意听,不敢在父皇面前扯谎,这才点头了。”
秦伯璋暗道,臭小子到是挺老实。
“你能有什么心事?地里收成不好了?还是地不够种了?”
秦煊一听,马上道:“地确实还不够种,不过这目前不是儿臣最重要的心事,最重要的事情是,五日后便是母后的忌日,儿臣想给母后祭奠些东西,只怕父皇不允。”
自古百善孝为先,秦伯璋作为皇帝,他需要用孝道制约底下的人,他自己亦格外注重孝道,秦煊的孝心,让秦伯璋心中的怒气缓和不少:“皇后的忌日的祭奠事宜,朕心中早有定夺,你还想祭奠些什么?”
“母后生前没能穿几日凤袍凤冠,儿臣便想着,不如趁忌日给母后捎去一些漂亮衣裳,让她在九泉之下也高兴点儿。” 秦煊脸上表情没变,心里却在冷哼,什么心中早有定夺,估计礼部的大臣们提过之后,他自己就给忘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