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各人抱各人的老婆去,省的在这心烦。
“额,那个,清阳君,您看接下来怎么着,您现在已经可以控制自己身体了吧,看刚才在饭桌上的反应,您是有了之前的记忆,还是听见了小言子说的话?”
“小言子?”清阳君听完后下意识的念道。
王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才回道:“嗯,阿猫在这世叫沈勿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王也刚说完就忍不住带着满脸笑意唏嘘:“……是个不得了的大小姐诶。”
清阳君垂着眼看向手中静静悬浮的灯盏,神色也跟着柔和下来:“是吗?那很好,早就觉着阿猫适合当个大小姐,一定会惹出不少事儿,让人头疼却拿她没办法……”
王也挑挑眉:“看样子你是有之前的记忆了,那容我多问一句,这次的事情中有多少是你的手笔?”
清阳君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世间因果环环相扣生生不息,想必阿猫,哦,现在应该叫阿言了,她在临走时是不是对你说过结局已定过程不论。那我也不妨猜一下,你们是不是想尝试着改变我们原本命运?毕竟只要阿猫依旧选择用功德换取来世,那么这个故事的结局便不会有多大差别,唯一的差别可能就是想要用功德交换的原因不同:一个是求而不得寄托于来世,一个是再续前缘。”
“啧。”王也颇为赞叹的啧了一下,然后很快又不爽的加了一句:“诶诶,阿猫是阿猫,小言子是小言子,怎么拐个弯就叫上阿言了,就算是我的前世咱也不能乱叫不是。”
看着清阳君依旧‘仙气飘飘’的脸,王也愈发觉着这是报复。不就顺道把阿猫拐走了嘛,说到底还不是帮了他的忙?难不成让他放着阿猫不管?真是,我这么豁达的一人,怎么前世那么小心眼呢。
在清阳君手下吃了个小闷亏的王也默默腹诽,完全没想到自己之前那句话也不比人家好哪去。
“是,您猜的差不多,我们的确是这么想的。我也不问您是怎么整这么大一出了,就说说您的记忆是怎么回事吧。”王也道。
“我的记忆……”清阳君顿了顿,慢慢说道:“…我跟阿猫的事你们应该知道的差不多了。可能唯一没有被记录的便是我们这个世界本身的命道。与你们不同,我们的位面要高一些,修仙之人身死道消后并不会立刻投入轮回,境界越高,神魂存在的时间越久……”
听到这,王也渐渐瞪大了眼睛:“依你的意思,阿猫在你死后做的事你都知道?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不对,你没办法插手是吗?”
刚被自己的猜测勾出怒意,王也就及时的认识到关键所在。同时清阳君逐渐暗淡的神色也证明了王也的猜测。
“没错,神魂虽在,却终究不是此世之人。滞留在人间的神魂不是堕入歧途,便是彻底消弭。阿猫很乖……我在临走之前一心想着保她周全,而又深知她执拗的性子,所以在设有障眼法的结界内种下俩株仙兰,告诉她这一株兰花盛开,我便平安无事,而另一株没有开放的兰花盛开,我便会回来……兰花自然是会败的,另一株也不会再开。
我留下阿猫的地方不错,远离仙门,山清水秀。当地人对阿猫很好。我本以为……”
清阳君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神色痛楚而挣扎,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一句话。而王也的神情反倒平静了下来,语调沉静,让人听不出他此时的心情:“以为她会放下你,还是以为对她而言你没有多么重要?清阳君,你究竟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哦,也对,以阿猫的性子,估计也不会主动去说。那么我告诉你:阿猫同小言子一样,天眼与生俱来,障眼法对她来说就是个笑话……”
看着猛地抬起头的清阳君,王也接着道:“是不是奇怪阿猫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还会守在那里那么久。”
“因为是你让她等!阿猫等的从来不是兰花,而是你。你不在了,自然便没有等下去的意义……”
看着内心陷入巨大震动,以至于连身形都开始飘忽不稳的清阳,王也神色疲惫的问了最后一句:“清阳君,如此,你后悔了吗?”
漫长的沉默后,清阳一直挺直如松的背脊终于似不堪重负般微微前倾,看着莲花灯的目光悲哀而怀恋,最终答道:“我自幼立志寻求大道,百年光阴终得大乘之境,本以为此生只有大道仙途,却未曾想过会遇如此一人,初见钦之,再见怜之,数面之缘,竟然再也无法割舍。每每思之,心神震颤难以平复。百年修心,终归是败于私欲,不顾宗主劝告,收她入清阳峰。
那段时日看似平淡,如今想起,却是难得自在。白日打坐问道,闲时教其抚琴认字。细水长流,丝毫未觉早已情动。
我的无知无觉终是酿了苦果,宗门内部纷争不休,因不愿给宗主再添烦扰,自愿离山云游。路途艰苦,且我恶果缠身。本想给阿猫寻个好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