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拜师陆康之后,日子过的很是充实。学习兵法,政事,结合着自己后世的所见所闻,对于兵法,政事上提出的一些观点让陆康也不禁眼前一亮,唯一令陆康不满的便是周瑜不愿意学习枪术,为此还编了无数个理由,最后也只是学剑法防身。
平时休沐回到周园,周瑜便是跟着自己的婶婶学习古琴,音律。要说最开始最不喜欢学的,到后面最喜欢的学的便是这个了,在周瑜心里,玩音乐这可是装逼一大利器。
时间匆匆如流沙,不经意间已从指尖滑过,消失不见。
光和七年三月,黄巾之乱席卷天下,三国的画卷开始展开,史诗般的传说,璀璨在整个历史长河的人们也开始了渐渐的踏上了历史搭建的舞台。
三年多一点的时间让周瑜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没有电,没有娱乐措施,甚至书籍都只有周,陆两家的藏书可供自己观赏。饮食更是简单,没有太多的蔬菜,肉食是以鱼肉,鸡鸭羊肉为主,猪肉是实在穷困潦倒的人才会吃,周瑜悄悄吃过一次,公猪是没有阉割过的,有着一股骚味。
周园,周瑜晨练结束,将手中长剑递给一旁的仆人,结果热毛巾敷在脸上,擦了几下。
“公子,昨日陆公便派人传话过来,让您今天去郡城一趟。一旁候着的一个年轻仆人见周瑜放下毛巾,忙接了过去。”
这个仆人叫做周荣,年约13岁,是周瑜拜陆康为师时,周氏给安排的书童,跟在周瑜身边也四年了。
“母亲大人知晓吗?”
“主母在昨日已经知晓。”
“洛阳我大哥那边有没有传来什么新的消息?”
“还是没有,黄巾贼在每个州郡作乱,洛阳消息很难递送过来,虽说本郡的黄巾贼闹得不算太凶,但听说弋阳那边的黄巾已经开始东进,陆公也为之头疼呢。”
“嗯,你去收拾一下,早饭过后就随我去郡城,我先去拜见母亲。”
“诺。”周荣躬身应到之后,便转身退了出去。
周瑜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去了膳堂。
看见家里人都已经在了,连忙行了一礼:“见过母亲,婶婶。”
周忠的夫人见周瑜走了进来,一脸微笑:“瑜儿来了,快坐下,都等着你一起吃早饭呢。”
周瑜微微点头致谢,在自己母亲一旁坐了下来。饭桌上,周瑜的母亲也慢慢说着:“昨日傍晚,陆公便传信来,让你去郡城,但最近不得太平,多带点随从,路上当心一些。也不知你几位兄长,还有你父亲和你各位叔伯在洛阳怎么样了,都有一个月没往家里送消息了。”
“母亲不用太过担忧,洛阳毕竟是天子居所,防备定然周密,大兄、父亲与诸位叔伯、堂兄都定然无事。那黄巾贼虽然看似势大,实则乌合之众,只要我们做好防备,不出一年,朝廷必然会平定的。”周瑜说着放下筷子,对着自己婶婶说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婶婶还是让家里仆人平时多警醒一些,生人也勿出入府内,以免被贼人打探。也可修书一封与县令借调一些兵甲过来。若贼寇势大,不可抵挡,我们就遣散家仆,前往郡城,待贼寇退去,再召回众人收拾园子。只要人没事,最多也就散些家财,偌大个周园,他们也是搬不走的。”
“你主意多,婶婶听你的,你叔伯兄长都远在洛阳,你虽然年幼,但打小就机敏,虽在郡城也要当心,家中还要靠你。”
“让婶婶,母亲担忧了。”周瑜心中一丝暖流滑过,除了每月会从洛阳寄送书信来的大哥,家里也就自己这个母亲与婶婶对自己最为关心。
黄巾贼烧杀抢掠,不论是士人,商贾,还是百姓都不放过,俨然成为一股盗匪。吃过早饭,前往庐江郡城的周瑜坐在马车上,看着路旁枯黄的庄稼,衰败的景象,心里感叹,如果张角知晓这种情况,还会起义吗。
庐江郡并非是动乱最严重的州郡,却已是如此惨象,那其他地方又如何呢?
虽然在此生活了快要四年了,但周瑜骨子里还是后世那个人道主义至上的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竟无比反感战争,憎恨这些挑起战乱的人。
周瑜到陆府的时候,被告知陆公还在太守府,周瑜便直接调转马头,直奔太守府。
太守府的门人都识得周瑜,直接让他进去了。
此时的太守府大堂之上,陆康正居上位,座下都是一些军中将领与文士。
周瑜刚走到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刚想把踏入的那只脚收回,却见陆康说道:“公瑾来了,你在一旁找个位置坐下旁听,堂上都是我陆氏英才,不必拘谨。”
周瑜连忙拜谢:“谢过老师,瑜见过各位将军,大人。”随而退在一旁,在末席坐了下来。
“陆公,弋阳的贼寇东进,所以卑职以为必须尽快扫清本郡贼寇,然后集军西进,并传信江夏太守布军东进,两方夹击,弋阳东进的贼寇必然败亡。”左下一位将军起身说道。
“云和的想法,在下并不赞同。”右手一位文人站起来,拱手说道,“本郡贼寇分散各县城,想快速剿灭并非易事,然而弋阳的贼寇东进,最多不过十余日,快则数日能至郡内,所以在下认为需先布重兵于西线潜山,郡内组织县兵防守郡城,县城,待击退弋阳流窜过来的贼寇,再集中精力一举剿灭本郡的贼匪。”
“不然”
大堂上众说纷纭,谁也不能说服谁,但真要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法来,却又都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