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司徒昭在料理她那些花花草草。
“这仙人掌不错,就是刺儿软了些。”桃夭夭置若罔闻,看着她手下的那株毛刺说道。
“仙人掌?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司徒昭翻了个白眼,反正这也没别人不用装。
“想你牵个线,找义王聚聚。”桃夭夭转过身来,看着她。
“我为何要帮你?”司徒昭没理她,仍然浇着水。
“这东西水浇多了不好,也不用这么好的肥,普通砂土就好。摆在太阳底下曝晒,风吹雨淋长得还会好些。”桃夭夭提醒了一句。
“哦?你了解?”司徒昭不信。
“呵呵,本来就是属于荒漠大地的东西,生生的因为人的私心给搬进了鸟语花香的院子里,再名贵的瓷砵又如何,再悉心的照料又如何?生来便是与世桀骜的心,只能被生生的锁住如同行尸走肉罢了。”桃夭夭摸了摸那些刺,硌手但是不痛,话中意有所指。
“什么意思?”司徒昭沉默后问道。
“司徒家的小姐心思聪慧,自然明白。你帮我这回,我便让它的刺硬些,如何?”桃夭夭笑嫣然放,一点都不担心司徒昭会拒绝。
“你倒是把我吃的死死的。什么事,可别说你是想给义王践行啊。”司徒昭露出不相信的表情,这个小狐狸能没目的?
“自然是给义王践行的,只不过一定得请上陶拓。”桃夭夭轻轻点了点头。
“陶家的长子,你的兄长?不是没什么交情吗?”司徒昭不解。
“你倒是了解得清楚啊。没错,以前没什么不代表以后不行,毕竟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更何况是路人呢?”桃夭夭故作神秘道。
“行了,我也不知道你想打什么主意,这事我去说。但是成与不成便不是我这样的身份可以说的算的。”司徒昭摆了摆手,既然决定了不参合,那陶家的事情她也不想管。
“多谢。”桃夭夭点点头,以她的经验,这件事只要司徒昭开了口,擎思义是不会拒绝的,至于她用什么样的理由,她相信司徒昭不会让她失望的。
“不用,我们只是交换而已。”司徒昭抬了抬眼皮。
果然,她一直觉得奇怪,这观音掌常年生长于荒漠,在那样的地方即使是老鼠也是活不下去的,但是此物却可以傲然独立无畏艰辛,不仅如此酿酒、制药都可以,所以也是司徒昭最爱之一。只是她无论怎么精心的料理,这掌瓣总是长得不如荒漠中的坚挺,也正如桃夭夭所说,甚至刺都软了些。
“也是,据我所知司徒老太爷是被监禁了,至于为何司徒白没有杀人灭口以绝后患,很可能是老爷子手中还有什么他想要的。司徒白和那些乔装入境的西莫人有很大的关系,所以一旦他得到了他想要的,那么”桃夭夭也不说破,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司徒昭当然明白。
“什么?此话当真?!”司徒昭猛地晃了手,触碰到了那些刺,手腕边被印出了些许红点。
“啧啧,你看吧。这仙人掌啊虽然是在温室长大的,但是有时候还是能让人见血的。不过,老虎被驯得久了也如马般任人索取,有时候你不去争不代表就不会有事儿了。”桃夭夭看着司徒昭的反应似乎是在预料之中,说的这番话高深莫测,听在司徒昭的耳里更是如晴天霹雳。
“昭儿受教了。”司徒昭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行了礼。
“行了,我得回去歇着了,最近特别容易累。”桃夭夭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一些欣慰和温暖的笑意浮上了脸。
“小姐,真的要和陶家站在一块吗?”司徒昭身边的那个侍女问道。
“我们没有和陶家站在一块,只是和陶夭儿站在了一块。”司徒昭笑了笑,不置可否。
“可是公子那边”
“公子?哼,他是当我司徒昭也是这温室中的花花草草任人采摘吗!我本无心,既然他一再欺人太甚,也别怪我心狠!剑心,吩咐下去,和军处的交易全部暂停。我倒要看看,司徒白从哪里再凭空弄出些兵器来!”司徒昭用那只印出血的手抚摸着那些似软的刺,心中再也没有犹豫和动摇。
人都有逆鳞,她也不例外,如果他们可以不去触碰她的底线,无论做什么,她是司徒家的人都可以容忍。但是这一次,她不想再忍了。
“是。”那个叫剑心的婢女应道。
“义王今日在哪?”司徒昭蓦地又问道。
“义王这几日都听了皇上的昭在书房听候吩咐,这会应该快结束了吧。”剑心答道。
“那我们就去等等吧。”司徒昭也不是没有听闻这几日宫中发生的事情,虽然她不是很了解来龙去脉,但是也清楚和陶家是分不了关系的,据探子说这几日陶府并未有什么异动,但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似乎太过于安宁。
她本不想趟这趟浑水,但为了外祖父,说什么也是不能置身事外的了。既然如此,便让这场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桃夭夭从冷筱阁走后,又去了忘忧湖边站了会。此时的湖水又恢复了平静,湖边一人都没有,只有冷风在耳边徘徊。到了夕阳西下她才回了院子,却见擎夜灼也在,这倒让她有些意外。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桃夭夭施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夭儿在怪朕?”擎夜灼大概知道这个女人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谁让他在暗中推波助澜后,便不管不顾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桃夭夭定是觉得他不顾她。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