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夫人忍着心痛,摇头轻笑道:“我真是后悔把小安教的太过文气了。假如他像阿昌那般调皮捣蛋,也许还是好事。”
春妮婆婆几经犹豫道:“锦娘,听说祁斐是当了大官才接你们母子回去的他是不是对你们母子不好?还是学那负心人,又有了别的心头好?”
“春妮,他确实是当了大官,还有了爵位。承恩侯你们听说过吗?”王太夫人淡笑着问。
“承恩侯我没听过,包括京里那些个大老爷们太多了。反正都是有权有势的呗。”春妮婆婆道。
“祁斐就是承恩侯。”王太夫人道,“我和小安被接回承恩侯府,真是应了一入侯门深似海这句话。从此,我们就掉入了那个阴谋诡计的漩涡,小安也因此丢了性命。”
春妮婆婆听闻没有多问,她知道那些富贵之家里龌龊的事情多的很。想必锦娘也没少经历,只可惜了小安啊。
小安,多好的孩子啊。自小就生的白净,长得美。锦娘送他去学堂,他书也读的好,阿昌就是跟着他学着认了字。
小安也孝顺,除了读书就是帮锦娘干活,喂鸡喂猪也是一把好手。
他和阿昌相差半岁,俩孩子打小感情就好,整天一块进进出出,但是小安干啥事都是有章有法的,一看就不是农家孩子。
他走的那一年,还舍不得阿昌。说等他安稳了,就让人来接阿昌的。
馨宁和祁修远准备出门,到村子里走走。
“少爷,少夫人。”麻雀见两人准备出门的样子,从大槐树上跳下来。
他们来到流水村之后,就改口叫祁修远少爷了,不称呼“世子”或者“大人”。
“属下跟着保护你们。”麻雀呵呵笑道。
“保护我们?”祁修远不屑的轻笑。
“麻雀,你是不是也想和我们出去走走。”馨宁笑道。
麻雀偷瞟了一眼祁修远,低声道:“少夫人英明”
“哼。”祁修远冷哼一声,拉着馨宁的手就往院子外面走。
“停。”麻雀惊叫道。
祁修远盯着站住,回头看着麻雀,已经皱起了眉毛:“你发什么神经!”
“少爷。”麻雀道:“你快别拉着少夫人了。”
“找死!”祁修远已经怒了,麻雀竟然管到他的头上了。
“少爷息怒。”麻雀连忙摆手,“属下可为了少奶奶着想。您听我说”
祁修远斜睨着他,眼睛里的意思很明显:麻雀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有他受的。
“少爷,咱们现在是到这偏僻的小村来了,这里最是不开化,您拉着少夫人出门,让村民们看见了,人家可是要对少夫人指指点点了,说她大白天就勾引自家男人……”
“少爷!”麻雀躲开了祁修远的拳头,连忙向馨宁求救:“少夫人,救我啊”
馨宁看麻雀已经挨了一拳,祁修远还要出手:“祁修远,快停手。”
麻雀看了看离自己的脸只有一指头距离的拳头,轻轻呼了一口气。
好险,自己的俊脸差点毁了。
两人在外的动静,已经引来了屋里的侍卫们,都笑嘻嘻的看着麻雀。
祁修远松开了手,冷哼一声。
“咱们走吧。麻雀说的也对着呢,咱们入乡随俗吧。”馨宁打着圆场。其实祁修远平时在人前也并不会对她做出亲密动作的。
只是这两日到了流水村,他明显精神放松了许多刚才大概是没想太多,自然而然抓起她的手。
谁知麻雀一说出来,他大概又恼羞成怒了吧。
祁修远感觉到自己耳朵有点发烫,轻轻“嗯”了一声,大步出了院子大门。馨宁赶忙跟上。
祁修远见馨宁落在身后,放慢脚步等着她赶上来,与他并肩同行。
这厢麻雀松了一口气抬脚跟上。
“麻雀,你又干了什么蠢事,被少爷揍呢?”喜鹊从看热闹的人群里出来跟上麻雀,凑在他身后促狭的问道。
麻雀张口就要说,忽然又闭上了嘴巴。不屑的等着喜鹊道:“像你这种叛徒,我会告诉你?蠢死了,没得连累了我。”
喜鹊知道麻雀还在为昨天世子罚他跳河的事情,鄙视他。
“麻雀,咱们两兄弟要不要这么记仇。你看昨天那种情况下,我能不对少爷实话实说嘛。”喜鹊搭着麻雀的肩膀笑道:“我可是咱们少爷踢下河的,不是比你更惨。”
“哼。”麻雀鄙视道:“谁让你蠢。”
“是,是。我蠢。”喜鹊眯着眼睛点头:“你看,少爷给少夫人指什么看呢?”
麻雀和喜鹊伸着头张望。
原来祁修远给馨宁指着一片菜地,告诉她,那些分别都是什么蔬菜。
“你竟然都认识?”馨宁好奇。
“本少爷认识的东西多了,那是你这般闺阁女子能想象的到。”祁修远得意洋洋道。
“哦。”馨宁不服气道。
两人继续往前走,偶尔路边过几个村民,好奇的看着他们。
馨宁都抿嘴回以微笑。
有时候,有年轻的后生,会偷偷看馨宁。
“快走。”祁修远有一丝不悦,“阿宁,别对他们笑了。”
“哦。”馨宁忍住笑,祁修远是吃醋了吧。
几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河边。河边的垂柳下有几个姑娘正在洗衣物。
“阿悦。”馨宁走到留着一根辫子的姑娘身后叫了一声。
“阿宁嫂子。”阿悦回头一看,是馨宁。
祁修远站在不远处,麻雀和喜鹊也站在离祁修远的不远处。
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