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婧被绑在桌子上,肩部是他打下的白光,此刻正在运转。油腻的中年男人摆动着肥硕的身体,急不可耐地品尝美味。
玉漓僵硬着脸,一个狠手直接打晕了这个男人,顺手在他身上盖了张桌布。
祁婧瞪大眼睛看向这个晕倒在地还奇异地裹上桌布的男人,想起上次那个白净高冷的男子,立刻疯狂的大叫!
“快来救我!快来救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都这样的场景了,那副命令人的语气还是舍不得放下。
玉漓顺手也给她盖了张桌布,这才打开大门,让江城与余笙能够顺利地进来。
一阵清风吹过,怎么踢打都稳稳立在原地的大门轻轻地打开了,正要放弃的余笙愣了下,接着跑进大厅,江城回头看了眼大门,勾起一抹微笑,这才紧跟上去。
余笙再大厅看到了他恨之入骨的人,虽然这个人正裹着桌布,僵硬地坐在餐桌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余笙软软地问到,气势不足。
一旁的凳子被轻轻地拉开,凳子平面上摆着的坐垫微微凹陷。
祁婧冷笑一声,态度强硬地直视余笙的眼睛,“做什么?我用得着做吗?”
“你为什么要发布那些消息,不管是今天的还是以前的…”余笙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下头。
祁婧现在无法动弹,但是多年来娇养的脾气以及刚刚经历的事情都无法让她不对眼前的人产生怨气。
“看看你这幅样子,有什么资格让我欺负你呢?”祁婧的脸同样无法动弹,不过眼神里的轻蔑清晰可见。
而余笙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眼神,来源于被背叛者的眼神,可是背叛的情节并没有出现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祁婧也是偶然之间发现了这一点才稳稳地把他拿下。
一旁吃瓜的玉漓将两人的神态尽收眼底,心里闪过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雀占鸠巢这么多年也该知足了吧?”江城沉声道。
祁婧打从喉咙深处发出气音,无所谓地说到:“雀占鸠巢?你从哪里看出来雀占鸠巢?这一切都是我的,怪就怪他拿不住。更何况我家还养了他那么多年。有什么事也早就抵消了。”
“我就问一句,你当初害死我爸妈时有没有忏悔过?”余笙抬起头,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萦绕着他的灰气尽数散去。
玉漓皱起眉头,快速将福袋打在余笙的身上,福袋却被他周身无形的屏障打落在地。
玉漓咋舌,这回有点棘手。
被余笙这幅冰冷的样子吓了一跳,祁婧嘴硬地说到:“我又没有害死你的爸妈,我为什么要忏悔。”
两方的意见不统一,玉漓只好收回福袋,打出一丝灵力查看当年事件的真相。以往轻轻松松就能抽出的记忆这回接触到祁婧身上的黑气时被反弹了回来,玉漓的眉头皱得越发紧,再次打出一缕灵力。
将祁婧的过往好好地查看过后,玉漓这才知道她确实没有说谎。因为余笙生来就是克父克母的命格。
出乎意料的真相让玉漓陷入了迷茫,从他一开始教训祁婧时也看过她身上的黑气,只不过为了不浪费灵力,他没有认真看过,这一回竟然会被挡住,玉漓反手掏出自己的小狐狸。
平实光滑的狐身裂开了一条大缝,还散发着丝丝黑气。
抚摸着小狐狸身上的黑气,玉漓的眼眸不自觉的暗了下,心底卷起怒火,这是哥哥送他的!竟然被弄坏了,他要那人不得好死!
没过多久,祁婧的尖叫声将玉漓叫醒,玉漓无暇去思考刚刚的不对劲,将注意力放在祁婧的身上。
一股冰冷的气体在她身上游走,所过之处疼痛不已。
不科学的现场也同样被江城看在眼底,可是他关注的点却在那个凹陷的座位上。
完全被怒气冲昏头脑的余笙不复当时的软弱,“你承不承认!”
祁婧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做出轻蔑的表情,可这时的余笙完全变了个样子,不再对这个眼神充满愧疚。
冰冷的气体从腿部慢慢的攀爬至祁婧的头顶,直至快要将祁婧整个人都包裹完成时突然停住。
祁婧松了口气,看向余笙,“怎么?一个两个不是人的东西,怎么不把我杀了呢?”
冰冷的气体蠢蠢欲动,江城却一把拉住余笙,“别过了,不能杀她,她留着对主人有用。”
余笙犹豫地收回气体,面色阴沉地点点头,稍后才恢复一开始的懦弱,只不过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