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蝶从小到大还没有被男人这样亲密接触过呢,被沈浪这样牵着手,心里的反应可想而知,又是别扭,又是新奇。
但是她也没好意思挣脱。
沈浪牵着许梦蝶的手,心满意足,就一直向前走。
此时,已经是午后了,别墅区的马路两边全是移植过来的广玉兰,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大朵的白色花瓣怒放开来,让人目不暇接。
许梦蝶闻着广玉兰花那扑鼻的香气,夏日午后的寂静,和身边牵着自己手的这个男人,都让自己有恍惚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梦蝶就迷迷糊糊走到了沈浪所买的那栋别墅的门口,拿出了钥匙打开了别墅大门,刚想进去,就听见旁边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说道:“这位沈先生,世界真是太小了,我们又相见了。”
许梦蝶听到这话,急忙向后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打扮都很阔气的年轻男子正从旁边的别墅里走了出来,胳膊上还挎着一个年级很小,但是身材脸蛋却都非常出众的女子。
许梦蝶又看向牵着自己的手的沈浪,只见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悠然地看着正想自己走来的那对年轻人。
许梦蝶忽然觉得,沈浪的这副模样简直太酷了。
待到那对年轻人走到面前,沈浪才淡淡地说道:“王公子,真是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呐,没想到,还没等我登门拜访,咱们就又相会了。”
这个年轻男子正是华夏国首富的儿子王资聪,身边的那个女子却不是上回的那个,而是换了个年纪更小的了。
果然是学哲学的,真是做到了随心所欲不逾矩。
王资聪看着沈浪那悠然的表情,心里有些恼火。
他两次看见沈浪,两次都被沈浪的表情弄的很烦躁。
这样的表情岂不是就应该是自己所独有的吗只有自己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才可以拥有这样表情,其他的人真不配拥有。
但是就是自己这样一个富可敌国人家的公子哥,却在沈浪面前屡屡感觉不自在,感觉到好像被他压着一头,心里的恼火可想而知。
王资聪用手搂住旁边嫩模肩膀,这个嫩模穿着吊带衫,整个肩膀上只有吊带衫的透明带子,显得滑腻柔白。
“沈先生,胃口挺好的吗,从部长的女儿到售楼处小白领,来者不拒,我也是为你的口味服了。”王资聪挑衅地说道。
沈浪看着王资聪,不但没为他的话动怒,而且还笑了,说道:“我的朋友,各个方面的都有,不像王公子你,专好那种仿佛机器造出的人。”
沈浪这话,明显是讽刺王资聪带在身边的女人,都是整容整出来的嫩模,尖下巴,大眼睛,仿佛批量生产,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
王资聪怎么能听不出沈浪的话外之音,但是他也毫不动怒,他与这帮女子的来往,只不过是玩玩而已,再说了,即使显示品味,他也用不着靠女人来显示。
“呵呵,要不说,我是有钱人,而你只是像个暴发户呢,你根本就不懂这个时代,你还以你那在乡下时养成的眼睛来看这世界,来说什么真假,你不知道吗,世界本来就是虚妄的,所谓真假,只不过是人们给你戴的眼睛罢了。以你的水平,恐怕这辈子都摘不下去了。”
“是吗,那么,没有了真假之分,你如何在这世界上落脚,虽然我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我也知道这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叫做犬儒。”沈浪依旧淡淡地说道。
王资聪的手滑下了身边嫩模的肩膀,看着沈浪的眼神里慢慢有了些惊讶:“什么,你竟然懂什么叫犬儒你竟然说我是犬儒”
“呵呵,你们这些读了几天书的富家混子,只是懂了一些表面问题,就自以为参透了人生哲理,觉得人生必有一死,就把一切都看开了似的,其实,你们根本不懂人为何要活着,正像你们不懂的拥有那么些金钱是为了什么一样。”沈浪冷冷地说道,他很明白像王资聪这样的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是虚空,在他们的人生里,世界完全就是一个虚空,无论多少金钱填进去,也填不满的虚空。
许梦蝶在旁边听到沈浪说的这些话,简直有些惊呆了,她不明白,为何像沈浪这样一个靠拳头说话的,又拥有着大量金钱的人,竟然还有心研究这些形而上的问题。
这些问题岂不是那些握在书斋里的腐儒研究的问题吗
“呵呵,好像你很懂似的,以你的身份,以你的年纪,怎么会懂得这些问题呢,就是不知在谁嘴里听见只言片语,就拿来装x罢了。”王资聪淡淡地说道。
“你不应该怀疑我,你的那些知识,都是从书本上死抠下来的,最多还有金钱买来的一些,而我,都是在血与火的战场中得到的,你不经历过生死,而在这里喋喋不休的谈什么世界,人生,意义之类的东西,叫人觉得非常可笑。”沈浪讽刺道。
王资聪听了沈浪的这些话,忽然觉得很有道理,竟一时无话可说了。
这个时候,在王资聪旁边的那个嫩模忽然说道:“聪聪,你和这样一个人有什么好谈的,在华夏国里,这些人给你提鞋都不够格,你多余和他们废话。”
这个嫩模岁数虽然不大,但是说话却非常老辣,虽然显得有些粗鲁,但确实是一种大实话。
一种唯物论的大实话。
就是被洗脑了的人,所以为的那种大实话。
这种实话包括枪杆子,包括好猫,就是拳头即正义,正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