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柱宫的清秋院里来了一位新公主,这个公主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平日里也不去拜谒妃嫔贵人,更不用出席什么朝野庭会。
人们都说,皇上金屋藏了一个俊美的公主,若不知这个公主只是个小小的婢女在装扮。
“星南星北,快给我拿点点心来!”
新来的若梦公主很是刁蛮,使唤起下人来毫不留情面。每天早上都要用泡过玫瑰花的温水洗脸。
“你才不是若梦公主呢!你只不过是皇后身边的婢女阿莲!”
星南才不买这个假公主的账,她坚信这个婢女只是暂时代替了若梦待在宫里,若梦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去做了,一些时日后,皇上一定会把若梦公主带回来的,她和星北还有明月还要陪着若梦公主搬进凤鸾斋呢!
“若梦公主,您一定要早些回来,早些回来!”
人的心思真的是很可怕,有时候执拗得认为,即使是悬崖,他也要奋勇前往,巫马承少明明知道他和若梦之间就是如临深渊,可是一门心思还是在思念着她。
“皇后表面上不问世事,其实十分心狠手辣,若梦你一定要挺住!”
巫马承少找人绑来了皇后的贴身丫鬟,就是那日端茶水给若梦饮用的那个婢女,巫马承少没有严刑逼供,而是把她老父亲的近况告诉了她,小婢女很是识相,知道她父亲的命就握在眼前这个男人手上。
小婢女告诉给巫马承少一个地址,让他快马加鞭前去探望。
.......
婆娘村里,若梦抬头望望天,又看看怀里的小簸箕,地上的豆子都被捡完了。她和姻姻一起把簸箕举到了巍妈妈身边。
“巍妈妈,我们的豆子已经捡完了!”
巍妈妈瞅了瞅若梦怀里的簸箕,又瞅瞅姻姻怀里的簸箕,看这院子地上颗粒未剩,她耷拉起了眼,眼皮挡住了滚圆突出的眼球,她伸出那只肥大的手,从自己的脚底板上抠下来一枚绿豆。
“谁说捡完了?这里不是还有一粒吗?”
巍妈妈举着那枚绿豆,像是又打赢了一场大战,她把豆子举过若梦和姻姻的脸庞,姻姻的脸色都发白了。
那是一枚绿豆,虽然沾染了很多巍妈妈脚底板的泥巴,还被踩得有些变了形,但是可以清楚得看得到,那是一枚绿豆。
若梦看了一眼姻姻,她一把把姻姻怀里的簸箕抢了过来,举起簸箕,对着巍妈妈说。
“绿豆是我捡的,棍杖就打我吧,晒月亮也就我晒吧!”
巍妈妈瞅了若梦一眼,把话喷到了她的脸上。
“还挺有义气的,好啊,那就让你领教领教这笤帚和月亮的毒!”
胖女人拎起扫帚疙瘩,朝着若梦的背上就是重重一击,若梦紧紧咬着牙齿,嘴角都渗出了血迹,她没有吭声。
巍妈妈抡起扫帚疙瘩,又重重落在了若梦的背上。
“不是只有一粒吗?怎么还要打?”
姻姻趴到了若梦身上,护着若梦。
“她替你受罚,就是双倍的!下午把这院子里的菊花都铲掉,再把鸡笼子清洗一遍!晚上等着晒月亮!”
腰围臀圆的胖女人扔掉了手中的扫帚疙瘩,扫帚落在地上还砸出了一个坑。
“若梦姐姐,谢谢你!谢谢你!”姻姻哭了。
时间就像是沙漏,很快就夜幕降临,若梦从怀里掏出《八方经》藏掖到了土炕的被窝里,她甩甩头,就像是要去就义一样。
“还不把自己的衣服扒光,难道要我动手?”
巍妈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块大木板,板子上固定着绳索,一看就是用了无数次的刑具。
只见趁着月光,若梦解开自己的外帔,脱下了长衫,褪去拦腰的长裙,把这从皇宫里穿来的锦服叠好放在床头,赤条条得走了出去。
她肤若凝脂,白皙细腻,在这月光之下闪烁着光晕,小小的躯体早就发育得当,两个圆圆滚滚的包子伏在胸脯上,两条笔直细长的腿紧紧夹着沟壑地带,一阵凉风吹来,她用手护住了胸部和下体。
“别看你这小小的丫头,扒光了还挺有料,以后要是卖给窑子,定能有个好价钱!”可恶的胖女人揪着若梦的耳朵,把她推到了木板上,两三下就把她牢牢得捆绑住了。
虽然现在是夜晚,可是天上的月就如同一只锋利的眼,照得若梦羞愧难当。凉风爱抚着若梦的每一寸肌肤,寒意透过她的毛孔渗透进她的玉体中。
巍妈妈扭头进了茅草屋,只听得里面一阵吵闹声,姻姻也被绑在了床头,这个女人生怕她离去后,姻姻给若梦解了绳索,索性就把姻姻也绑了起来。
“你看这月色多么迷人啊,你慢慢欣赏吧!”
胖女人摇晃着出了小院,拿着铁链锁,把大门紧紧锁上。
若梦就像是一只咸鱼一样,赤条条得晾晒在天地之间,人,生来就是的,若梦自己安慰自己,可是这已经立冬的气候是不会来安慰她的。
寒气首先占据了她的纤纤玉足,沿着脚踝,向上袭来,若梦的身体有些战栗,可是绳索绑的太结实了,连颤抖的空隙都没有留给她。
“若梦姐姐,你还好吗?不要睡着了,想些美好的事情!”
茅草屋里的姻姻朝着院子里呼喊着。
“美好的事?”
只要若梦闭上眼睛,她就能想到那些痛,还有什么美好的事?若梦真的想不到,她着立于漆黑的天地间,手脚和身子都被禁锢着,这就是命运的旨意吧。
人,要经历这样的痛。
若梦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