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而在这种自傲之下,他们并不轻易随便地藐视他人, 和认可的人相处时, 总是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
这让谢宁更觉弥足珍贵。
他最近去片场的次数也大幅度上升,有时是因为公事,有时只是闲着无聊过去消磨时间。
谢宁不想干扰庄延工作,大多数时候都像现在这样, 远远地找个安静地角落看着。
他带了纸和笔,捕捉到灵感时会随便画上几笔。
晚上回去整理时, 又发现他并没有特意地想画庄延, 但纸上大部分涂下的都是他的样貌。
盛时松评价说:“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他再普通平常的一举一动,在你眼里都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演员里谢宁最熟的还是盛时松, 这会儿他趁着自己那幕戏还没开始拍,又摸到谢宁旁边看他画画。
谢宁略微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
盛时松侧头看了眼他手中的画,啧了一声:“又在画庄导。”
谢宁说:“顺手涂两笔。”
他绘画功底深厚,即便只是随手涂鸦,看起来也挺像模像样的。
盛时松羡慕道:“什么时候也有人能随手涂一涂我。”
谢宁愣了一下:“那我抽空给你画一幅?”
盛时松看了他一眼:“还是算了,我怕庄导手撕了我。”
谢宁笑起来:“哪有这么夸张。”
“不夸张。”盛时松说,“每次我出现在你周围,庄导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醋劲可真大。”
他说到最后,也跟着笑了笑。
谢宁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庄延身上靠去,庄延正专注地看着摄像头,眉头紧锁。
——皱眉仿佛成了他拍戏时的专用表情。
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平静了下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谢宁的,只见他侧头向旁边的人低声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就有工作人员朝谢宁走来,递了瓶水给他。
谢宁眨了眨眼:“谢谢。”
工作人员应该还有别的事要忙,递完水就匆匆地走了,谢宁不是很习惯这种特殊的照顾。
“我来片场,会不会太打扰你们了。”他问盛时松。
盛时松:“不会。”
谢宁不是很相信:“是吗?”
盛时松笑了:“你不知道吗,其实大家都特别希望你能多来片场。”
谢宁摇头:“我不知道。”
盛时松:“难道你没发现工作人员对你特别热情?”
谢宁:“我以为是因为庄延。”
盛时松笑出声来:“这你可弄错了,不管在哪个剧组里,导演向来是全民公敌。”
谢宁奇怪:“为什么?”
“因为难搞。”盛时松说,“导演有什么地方不满意了,其他人就要耗费精力去改,改到他满意为止。所以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演员,吐槽导演是他们私底下最爱干的事。”
谢宁思索了一下,发现还挺有道理的。
盛时松又说:“尤其是你家这位,难搞程度要翻一倍,我待过的剧组也不算少了,庄导是最挑剔的那种,一点都糊弄不过去。”
听到“你家这位”时,谢宁脸色微红,最后又忍不住替他辩解道:“他就是……眼光挑剔,完美主义了点。”
“所以可苦了我们。”盛时松抱怨道,“你知道罗子欣私底下怎么形容他的吗?”
谢宁极有兴趣地问道:“怎么形容的?”
“ng狂魔。”盛时松说,“每拍一幕戏,他肯定张口,非把你拍得精神崩溃了,才能从他口中听到一声‘过了,下一条’。”
谢宁忍不住笑出声来。
“所以大家都特别希望你能多来片场。”
谢宁莫名:“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在场,他了吗?”
“不是。”盛时松低声说,“只要你在场,他ng完就不会骂演员是不开窍的朽木,还会难得地用和颜悦色的语气和你说话。”
罗子欣第一次还被庄延堪称温柔的语气惊吓到,拍完戏后抚着胸口,问盛时松庄导是哪根筋搭错了。
谢宁一口水呛了一下,讷讷道:“有……这么夸张吗?”
盛时松但笑不语。
今天谢宁没什么事做,索性就等到庄延收工,打算和他一起回酒店。
最后一幕戏拍完时,谢宁把手里的纸笔收起来,刚整理完,庄延就走到了他身边。
身边落下一片阴影,谢宁抬头看着他,问:“拍完了?”
“嗯。”庄延说,“今天的戏排得比较密集,没抽出空来找你。”
谢宁应了一声:“我在这里看着就好。”
庄延没说话,顿了顿,郁闷地问道:“我给你发短信,让你直接来找我就好,你没看到?”
谢宁愣了一下:“有吗?”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发现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