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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苏白月用力的解释下,凤宜梧相信了她说的话。
对,没错。如果让这只暴君就这么死了,那多便宜他啊。只有这样好好的折磨他,践踏他,羞辱他,才能让这只暴君知道人间疾苦。
凤宜梧看向姜绿蒲的眼神变的尤其明亮。
苏白月:你开心就好。
“这褥疮要怎么治呢?”
苏白月和凤宜梧蹲在面朝下的暴君身边。
凤宜梧想了想,说:“治不了,烂着吧。”
果然最毒女主心。
现在的女主还不知道东夷部族,自家父兄的阴谋。
苏白月想了想,这事不能靠女主,她还得防着女主,不然哪一天这暴君没准就被女主捅成筛子了。
把凤宜梧打发走,苏白月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暴君,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能把他搬上床的,就只能从柜子里抱出干净的被褥,给他垫在身下,然后用力挤着他的身体给他翻到了侧面。
做完这一切,苏白月累的气喘吁吁。
她坐在暴君身边,声音细细道:“你要记得我的好,到时候别把我关棺材里。”
陆殷衡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直提到棺材,但他觉得,如果他真的好了,不介意亲自给她打造一具棺材。
苏白月看了一眼暴君手臂后腰处的褥疮,想了想,又拿出那瓶药,给他抹了一点。
死马当活马医吧。
……
天气尚冷,苏白月一个呆在空荡荡的寝殿里,只觉得四处透风。
尤其是那具棺木,明晃晃的放在正中间,就像是一口巨兽的大嘴,叫嚣着要把她吞噬入腹。
苏白月想起原书中姜绿蒲的悲惨结局,下意识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窒息而死的痛苦,她不想尝试。
她宁愿被暴君一刀砍了脑袋。
想到这里,苏白月伸手戳了戳暴君的脸。
经过好几日的流食调养,暴君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营养不良了。身上的褥疮也在好转。
顾上元给的果然是好药。
陆殷衡的皮肤很好,毕竟是金尊玉贵的帝王,捏在指尖滑溜溜的。
苏白月爱不释手的捏了半天,又去扯陆殷衡的眼睫毛。
那双紧闭的眼眸突然缓慢睁开,露出一片漆黑深沉。
苏白月还扯着男人的眼睫毛没放。
怪她手贱!
手贱的苏白月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男人静静的侧躺在那里,眼前再没有上次的朦胧感,他终于看清了面前的女人。
这是一个穿着素衣的娇美女人。纤细娇小的骨架,柔软的肌肤,香甜的味道。
此刻正低着脑袋看他,略长的青丝黑发贴在他的脖颈处,带起一阵细密密的酥麻。
“您,您醒了?”
女人小心翼翼的开口,声音异常熟悉,就是那个每天都在自己耳朵边上说话的话痨。
这股小嗓子很好听,像他以前养的那只百灵鸟。细小又漂亮,只可惜,不是很听话,在他暴躁症发作的时候,被他给一掌捏死了。
苏白月清楚的发现暴君眼睛里那晦暗不明的暴虐神色,死死的盯着她,就像是要在她的脸上盯出两个窟窿。
她害怕的有些脚抖。
苏白月觉得,就算是最穷凶极恶的恶徒,也比不上此刻男人的眼神。那根本就不像是人的眼神,甚至比野兽还要冰冷无情。
即使现在这个男人连手脚都动不了,但依旧散发出了强大的威视和压力。
“我,我叫姜绿蒲。”小女人哆哆嗦嗦道。
陆殷衡眯起眼,他想起来了。
这个女人不就是那个在他杀人的时候,差点被吓死的姜家二女吗?
听说抬回去的时候连气都没了,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又有气了。不过又开始发高烧,烧的神志不清后把脑子烧坏了。
呵,太后真是有心了,居然给他找了个傻子来传宗接代。
还不知道自己肩负传宗接代重任的小傻子苏白月小心翼翼的欲盖弥彰,“你的眼睛上,沾了东西。”并不是她在扯他的眼睫毛哦。
陆殷衡动了动嘴,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被硬生生的扯出来。说话的时候他就感觉整个身体都被牵动了。痛楚蔓延,却让他有了一种活着的愉悦感。
陆殷衡喜欢这种疼痛。
“水。”
“哦哦。”苏白月立刻给陆殷衡去端水来。
温热的水被喂进嘴里。
姜绿蒲把陆殷衡的脑袋垫在膝盖上,小心翼翼的替他兜着下巴。
动作熟练,看上去像是做过无数遍。
虽然是个傻子,但好歹听话。
陆殷衡这样想完,看一眼面前的龙床,被茶水湿润了的嗓子已经没那么疼了,只是说话还有些费力。
“把我搬上去。”
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