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奈何自他到京城以后,便再无罗神医的消息。
云瑄一想到此,脚步慢了下来,随即又想到自己许是找到了解毒之法,又重新振作起来。
──总有一天能再见的,他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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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异动,京中权贵人家消息灵通点的,都打听到了这个消息,而百姓们虽还是老实过日子,可街上巡逻的兵士一天比一天增多,粮价一天一个样,多半也猜测到了风云将起,平日里非必要不会出门,店家们家底好些的这段日子纷纷关门不做生意,指着每天开店吃饭的咬着牙仍是照常营业,大不了早早关门便是,人人都嗅到了不寻常的氛围,就怕自己给牵扯进什么麻烦事儿里。
这天,英国公将孙氏与蒋妙双给叫到了正院,他表情凝重,被叫来的蒋妙双与孙氏疑惑地互看一眼,最后由身为长辈的孙氏先行开口。
“老爷,可是有什么需要叮嘱的?”
英国公叹了口气,点点头,“二房和三房那边我已敲打过了,咱们大房如今就你和双儿,我想着亲自跟你们说,也免得光听外头风声胡乱猜测,反倒误了事。”
“爹,您说吧,双儿听着呢。”
母女俩齐齐睁大双眼,直盯着他瞧,表情认真,这事也的确非同小可,英国公吩咐下人们退下,并关紧了门窗,压低声音道:“三皇子勾结南羌人,似要夺取皇位。”
“什么?”孙氏惊呼。
蒋妙双也跟着微张着小嘴,虽然她已从云琛那儿听了一些,不过若是她表现得太过镇静,反倒惹人怀疑,忙跟着孙氏一起做了惊吓状。
“目前三皇子的下落不得而知,可能在边关,也可能躲藏在京中,若是他人在京中,同三皇子党的人马汇合,那么京中,许会有一场战事。”
这才是英国公最为担心的。
据他所知,有些人家早已收拾了细软,暗自出京,可这种时候,京里京外,实在说不得哪里比哪瑞安全,孙氏听得胆战心惊,转瞬又问:“既然京中情势如此紧张,你何苦还要派沉儿此时出去办事?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多危险啊!”
越是这种时候,云琛才更没法留在府里,什么样的身分做什么样的事,肩上扛的责任不同,所要面对的事,也是常人无法想象。
英国公和蒋妙双都知晓云琛的身分,也明白他此去所为何事,蒋妙双低头不语,却竖高了耳朵,想听英国公会怎样答复。
“这……”
英国公语塞,对于云琛的身分早晚都得跟孙氏说个明白,可他眼角余光看见低眉顺眼在一旁待着的蒋妙双,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蒋妙双是云琛未过门的妻,而云琛此前是以庶长兄的名义居于英国公府,两人交情匪浅,这让他如何在女儿面前说出“其实你哥就是你夫婿”或是“你哥其实就是太子殿下”这样的话来?
还有孙氏,早前因着云琛外室子的身分不晓得同他闹过多少回,站在她的立场想,他也不是不能够理解孙氏的感受。
想想当初,她还百般对云琛看不顺眼,结果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不但自己的女儿被收服,连妻子也对云琛另眼相待,还会开始担心他在外的安全来,英国公的心里此刻要说多复杂就有多复杂。
“沉儿不会有事的。”于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这样回答。
蒋妙双想笑又不敢笑,孙氏在女儿面前得留着英国公的面子,不好对他白眼,可这话是怎么说的?
“沉儿你既领了回来,那便是蒋家的孩子,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刻,唉……”
孙氏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才好了,怎么说听起来都像在责怪英国公,尤其谈的又是蒋世沉这么敏感的话题,孙氏索性叹了口气,不再发言。
英国公手足无措,对蒋妙双使了个眼色,蒋妙双瞧见了,心里偷笑,忙搂着孙氏的手,笑道:“娘,哥哥会没事的,您就别担心了。”
有了蒋妙双调解,英国公松了一口气。
孙氏发现了这两人的眉眼官司,倒也不拆穿,好笑地看着蒋妙双,“怎么,感情只有娘担心你大哥哥?你们这一个两个的心都这般大?”
蒋妙双晃着孙氏的手,“才不是这样的,双儿跟爹也是担心的嘛!但是这种时候只能祈求大哥哥平安,相信哥哥没事,他就一定会没事的。”
“是这样吗?”孙氏道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
“就是这样的!”英国公擦了擦额上的虚汗,对蒋妙双点了点头,以示赞许。
安抚好孙氏后,他忙将话题引回正事。
“总之,这几日好生待在府里,约束好院里的下人,别乱嚼舌根子,府上的守备这几日也会加强,别太慌张,明白吗?”
孙氏和蒋妙双点了点头,说完这事后,蒋妙双便回了自己的双蝶苑。
她倒在床上,也不清楚自己能为云琛做些什么。
说来,这还是她穿到书中的世界以来,第一次同云琛离别。
以往哪怕没有天天见面,至少两人是在同个府里,隔日若想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