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你能帮我把窗帘拉开吗?”
”好。”
我从床上爬坐起来下去到了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晨光便似银河一般从窗面蓦地倾泻下来,熹微亮色铺张横贯整个床面,我回头就见着钟杭弋坐起在了金光里。
晨曦似薄纱披在他的面庞,正闪着年轻的光,眼睛里盛了一汪湛蓝天色,早起的飞鸟在窗外和他眼里穿行。
“钟杭弋。”我低声叫了他一声,他便沉沉应着,拖长了尾音。
而后又是不知是长是短的沉默,熹微的金光飘漾在我们周身,像是旧日的滤镜定格,时间也就此停滞。
“程嘉广。”钟杭弋垂下眼叫我。
“嗯。”
“抱抱我。”
我上前几步走到床边,弯下腰来抱住了他。于是钟杭弋也抬起手回报住了我。早起的人总是做出一些很莫名的事。
记得我高中时候的一天,也是这样的春天里,教学楼下的花开得刚刚好。
我踏上楼梯的时候眼泪就扑簌下来了,甚至把头埋到了同行的女生肩上。她也不觉得奇怪,竟然和我一起哭了起来。
后来她告诉我说,起得太早会变傻,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是难免的。
我深以为然。
就像现在,我和钟杭弋像是刚刚新婚却即将分别的情侣一样相拥着伤怀,更是印证了早起会变傻这一点。
把头在他肩窝里埋了一会,我总算是想起了早起的目的,在他耳边说道:“快点起来跑步。”
他原本怀抱着我的手一僵,转而更用力地抱紧了我。
“不去,我抓住你了,你别想逼我跑步。”
“钟杭弋你不想弥补你的过错吗?你昨天和我说对不起是假的吗?”
他的手松动了,叹了口气,终于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
“行吧,程嘉广你和我一起跑吗?”
“我和你一起跑。”
“那好吧。”他的声音莫名更低了,本以为他刚才是想我陪他跑,现在看来应该是不想的,他怕是想在跑步的时候偷懒。
思及此我跨着步子跟了上去,抓了他一边手臂怕他跑了,和他一起进了浴室洗漱。
钟杭弋挣了挣手臂,我便抓得更紧了,他眉头一皱喊疼,我又松开了些。
“你抓着我干什么,我不跑。”
“此地无银三百两哦。”
他没再接话,回头洗漱了。
吃过了早饭带他出门,先散了会步,等消化得差不多了,我便催着他跑。
“再等会。”
“等什么,再等会街上都是人,到时候你满头大汗被人看到,很破坏形象。”
“知道了。”钟杭弋做出跑步的姿态,手臂却软踏踏的,跑了三步没有我一步走的远。
我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弹力绳,在我们俩的腰上各系了一圈,和钟杭弋说道:“我带着你跑,你跟好了,摔倒我也要带你跑。”
他在腰上的弹力绳上摸了摸,认命地垂下手,又稍稍拉伸了两下,准备着和我一起跑。
我看他准备好了,带着头往外边跑着。
天色还早,从小区到外街都没什么行人,钟杭弋在我身后喘着粗气跑着步,却还是尽力跟着我的脚步。
“钟杭弋。”我叫了他一声。
他转过头来看我,问:“怎么了?”
“我今天要回宿舍吗?”
我和他说着话,脚步没有放慢,他有些跟不上,一只手抓着我的t恤。
他平复着呼吸,回答我道:“你不回也没关系吧,反正他也发现我们的事情了。”
“可宿舍还有江南他们啊。”我稍稍放慢步伐,顺着他的节奏:“而且我总得回去和他解释一下吧,不然他要是到处说怎么办?”
“季节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钟杭弋的呼吸逐渐平稳,步子也变得稳健起来,松开抓着我的手,和我说:“但是你还是回去住吧,江南和李俊逸那边还挺麻烦,不知道你要是不回去他们会怎么说。”
“好吧,那我下午回去和季节解释一下。”
“嗯。”钟杭弋应了一声,没再讲话。
接下来的四十多分钟皆是无言,回了房子等钟杭弋洗完了澡我便去冲洗,出来见着他正趴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忙过去把他抱起来,抓了抓前胸掂了掂分量:“还好,没怎么瘪。”
钟杭弋靠在我怀里坐着,胸前是我的大手,皱眉问我:“你干嘛?”
“你以后别趴着,会把胸压瘪?”
“还有这种道理?”
“虽然没有科学理论证明,但我有我自己的世界观,我觉得可能会瘪,它就会瘪。”
钟杭弋听了我的话笑出声来,说:“那揉揉还会变大呢,你现在揉着觉得变大了吗?”
“为什么揉揉会变大?会变肿吧,然后显得比原来大。”我把手放下去,拿起遥控器调了个台,左右没什么好看的节目,便只能仍去看着新闻。
钟杭弋瘫在我怀里跟着看,手上揉了下胸,道:“程嘉广,你的胸不是很大啊。”
我闻言脸色一僵,随即怒火起来对他道:“你要多大才算大?”
“少说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