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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头,对着天空呐喊嘶吼。
「啊!柳缃渟,你这个自欺欺人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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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缃渟她一路跑着,跑回浪漫居酒屋,看到了江朝堂,脚步却没有缓下的打算,她还是往前跑,连江朝堂喊她,她也置若罔闻,只是一直跑,不断跑,使劲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双腿已有些麻木,才放慢脚步,她一个人走在昏黄的街灯下,模样孤寂,感觉有些倦困憔悴,但思绪却不停盘旋石碇天稍早对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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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住她的手臂,口吻霸道。
「我没有,也不准你有!」
一双杀气腾腾的黑眸,有着誓在必得的决心,口吻坚决对她说。
「是、我是卑鄙,那又怎样!为了夺回我爱的女人,再卑劣的手段我都使得出来!」
「你口口声声祝我幸福,却不断拿你母亲来拒绝我,甚至抓其他男人来当备品!
柳缃渟你想逃避这段感情,到底要逃到什麽时候?
到底要到什麽时候,才肯承认自己的感情!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我去娶别的女人,你才愿意承认?还是你想等到那个浑蛋跟你求婚,才愿意坦承心中的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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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弄乱自己的头发,「不!我没有!我没有!」一张小脸有些疲倦,就连凌乱的长发分散两侧,她也无暇顾及,无助环着自己,不停自语。
「事情不是你说得这样……不是……」
他信誓旦旦的爱情宣言,没间断,一直在她耳边播送。
「缃渟我爱你,我们分开这六年,我从来没忘记过你!
六年前,我只答应不再继续待在你身边,我从没答应和你分手!
一切全是你一厢情愿,如今我再出现,只想你坦诚面对自己,面对我!」
她大叫,摀着耳朵。「啊!不要再讲!我不想听……」
她不想去面对这些!她不想……
「不要!不要……」她只不想再承受那种压力!
她爱石碇天,却不想让自己存着愧疚,原以为矢口否认就会让心底好过,但她却越来越痛苦,尤其石碇天吻着她,昔日种种如潮水袭进她的鼻,就像快呼吸不到空气般,她快窒息、快不能呼吸,那种痛苦让她只想撤离,所以在当下她又像个懦夫再次逃跑。
她放慢脚步,泪却不停往下坠。
六年了,她後悔了!
但界於他们之间的矛盾依然存在……
「柳缃渟,我警告你别再拿那两个人当挡箭牌!
他们不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
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你!
是你,一直执着於这个点,不肯去接受心底最真实的感受!
你这样作茧自缚又何必,我们俩人痛苦就算了,还拖累另一个无辜的男人下水!
这样算什麽!
你告诉我,那个男人真的是你往後想依靠的对象,还是他,只是你用来敷衍我,蒙蔽感情的藉口!」
「用来敷衍蒙蔽感情的藉口……」
泪液遮去她部份视线,看着前方的路,她却失了往前的勇气。
泪眼蒙胧她对着路灯,顶着沙哑的声音,哽咽说。
「你说的没错,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的确在我!告诉我,为什麽偏偏是你?我母亲爱上的人为什麽不是别人,而是你!如果你是我,你还能假装若无其事和我继续生活一起吗?不!这世上没一个女人能有如此宽大心怀,没有的……」
「怎麽会没有!只要你还爱着我!那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你……」摀着嘴,她已经难过到说不出话来。
石碇天来到她前方,温柔搂住她,顶着她的秀发轻轻蹭着。
「傻瓜……」
他就知道,她还深爱他!
他就知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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