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宠爱的发妻,倾国倾城,端庄貌美。先帝曾命江南管事大臣将皇
后最爱的栀子花千里迢迢移驾到宫中,为讨其欢心。
那宫内的栀子花自萧氏篡位以来,被奉旨根根拔光,撒上盐粒,整个宫中永世不得在再种,
若发现有人不遵,赐九连之作,连那玉泉宫也被奉旨常年封锁,任其杂草丛生,荒废于此。
她幼时就曾几次撞见过萧氏来宫找她母亲,每次都是眉头紧锁,怒气冲冲,母亲也只能命所
有人都不得进入,她不知他们在做些什么,只知道,她母亲与萧氏曾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阴差阳错,造化弄人,她母亲还是嫁给了小她十岁之余的先帝。
她从未关心过母亲的爱恨情仇,也只是希望母亲能以享晚年,安心度过每一日,只是自皇宫
变故后,苏玄机再也未能有幸见过那曾经挂满枝头的栀子花了。
刚刚走进一宫之地,便抬头看到,那面前的男子站在宫口等待,一身乌紫色的宫中便服,上
面绣着精细的花木,修长的身子在树荫下何等英气逼人,转眼一双俊美冷冽的眸子对上了她
的目光。
苏玄机有些害怕的颤抖了一下,随即慌乱的行宫女之礼,双膝跪地,昂首拜叩。
“奴婢见过太子爷。”
紧张的缓缓抬眸,眼神闪躲着。
苏玄机那红润白嫩的鹅蛋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耳间缀着祖母绿的三条耳坠随着她柔若无
骨的话音丁零零的拍打着,倒显得秀雅绝俗,有一股清灵之气围绕当中,那与生俱来的皇室
的含辞谈吐与其他包衣出身的宫女相差一个银河之距。
“起来吧。”
这沉稳沙哑毫无情感二字的男声。
苏玄机默默站起,微微颔首,不敢看他,手中的包袱被捏紧,生怕有什么说错的地方。
“为何不正眼瞧本太子?”
男子修长的身子上前一步,那八尺的男儿身形竞挡住了苏玄机半边阳光,她闻见他身上特有
的轻妙的檀木香气飘散而来,那骨节分明的手上还拿着几本军书。
苏玄机眼神闪烁,慌乱的被迫抬眸看着他深渊一般乌黑的眼睛。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清楚自己的身份…怕污了您的眼…”
萧明晔看着她那可人的模样,低头冷笑了一声,离她更进一步,那娇俏的脸蛋离那凑近的俊
眉只差毫厘,苏玄机绝望的紧紧闭上眼睛,她似乎能感受到面前的男人康健有力的心跳,自
己的呼吸却越来越紊乱,手脚愈发冰凉。
“你以为我要对你怎么样?”
随即还未几秒,那男人便轻笑一声,头也没回的走向御膳房。
“跟上来。”
苏玄机见他走远,重重的喘着气,粉拳捶在胸口,那温柔的眼眸里满是惊慌。
御膳房内,
萧明晔走进房的瞬间,里头的人都俯首拜见太子。
“今日起,你就在这御膳房跟着方姑姑学做甜点。”
“这是伺候皇上,太后,后宫嫔妃的差事,若你略有差池,谁也救不了你。”
苏玄机听话的答应着,点点头,谢过太子。
生逢乱世,能保住这条命已经的上苍的眷顾了,她苏玄机也不求其他了。
萧明晔走时,苏玄机已经开始着手收拾着膳房的食材了,他看到那柔弱娇小的身影忙忙碌碌
的奔走在炉灶之前,白嫩的肌肤与她身上并不华丽却秀雅不俗的衣物相映成趣,那当日在朝
堂上那净水一般透澈的眸子中参杂着害怕却不知所措之时,他就注意到了她,这个曾经也生
活在皇室,高人一等的一国公主,如今沦为奴才,还要服侍着杀母仇人。
我就看看你还能撑多久,拭目以待吧。
往后的几日里,御膳房竟清净的还如往日一样,没有抱怨甚至也没有吵闹。
每日下朝的萧明晔都能看到那忙碌着的小身影,虽然是他知道的柔弱,却比想象中要坚强许
多。
若想让你求情,那方法岂不是很多?
苏玄机装整完方姑姑安排的今日的活,御膳房外已经是星空皓月了。
窗外的蝉鸣声不断,原来这春日已过,炎夏竟都要来了。
苏玄机小小的脸上突然红润起来,刚想着坐在门外赏月,就听到身后的方姑姑走了过来。
她慌忙站起,低敛着眉。
“您今日安排的分装食材,奴婢已经整理完了,请方姑姑过目。”
面前的方姑姑斜着眼瞟了一眼桌上整理的有条不紊的几筐食材,微微咳嗽了几声。
“做得不错。”
苏玄机许久未展颜的小脸上有了些许笑意。
“那去把后厨的桌台擦了,地也扫了吧。”
苏玄机的笑容渐渐僵到脸上,那后勤的事都是分给最下等的奴才做的事,如今竟让一个以后
要做膳的人去打扫,分明是在给人难堪。
“方姑姑…这…”
“怎么?不愿意?”
对面的方姑姑冷笑一声,尖嘴猴腮的模样让苏玄机看了着实刺眼。
“还以为自己是公主?皇上大度,给了你一条贱命罢了,快去做,否则就滚出御膳房!”
苏玄机手中的帕子跌落在地,眼神中满是委屈和不甘,那娇弱的身子本就因为今日的工作量
有些累的垮了,听了这番羞辱的言语更是脑袋一沉,眼眶里的泪珠正在打闪。
“是…奴才这就去…”
说完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