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为此,她还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对方过年的计划。也不知是不是她过分委婉了,沈泽回答得也十分模糊。
最终,她在飞机起飞前,还是忍不住给沈泽发了信过去,语气是故作轻松的:我要去迪拜玩儿啦!飞机马上起飞,明天在哈利法塔上给你直播好不好?
随后,她做贼心虚地立刻关了手机,不敢去想沈泽会回复什么。
八个小时的飞程,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如坐针毡的刑罚,她越发后悔自己不该发那条信,这算什么意思呢,两个人不在一个国家,除了yī_yè_qíng还能发展什么?自己岂不是成了和杨媚一样的人!
不一样的,她心想,不见得就会发生什么。何况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她和沈泽男未婚女未嫁,两情相悦,自然不比杨媚纯然是为了换钱。
她的自我折磨到了飞机落地时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她赶紧换上了迪拜当地的电话,临打开微信前,她甚至想好了,yī_yè_qíng也认了,她真的喜欢沈泽。
但沈泽竟然没有回复!
这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他没有回复自己。以往就算他在忙,哪怕在和导师谈话,也会偷着给自己回复一个符号。
有时差么?不应该啊!自己发信的时候可是日本的早晨啊!是不是新的电话卡信号不好?她赶紧发了信给爸妈,表示自己顺利落地了。
爸妈倒是秒回复道:平安就好,好好玩儿。
根本不是信号的缘故嘛!曲明月沮丧极了,不知道沈泽这是什么意思。
仿佛老天还嫌她不够惨似的,竟然下起了雨来!
“啊,倒霉死了!怎么下雨了!”她望着窗外失望地嘀咕。
来接机的司机也是个中国人,闻言笑道:“小姑娘,你应该说幸运才对啊,这里已经四个月没下过雨了,今天可是头一遭呢!”
曲明月闻言尴尬地笑笑,可能是因为心情不美好的缘故,她并没有感觉这珍惜的雨有多么难能可贵。
她与沈泽,明明只是一面之缘,她怎么会如此患得患失呢?
她自嘲地想: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都这么大了,还学初中生网恋。
入住了宾馆的她,倒在床上提不起什么精神来,对方哪怕像爸妈那样,只回复一句好好玩儿,她也会心满意足的。
要去么,她看着手里的预定好的行程,此时却只想好好睡一觉。
她闭着眼睛再三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意淫出了比如沈泽被撞断了腿正在急救室里抢救这样的情节,这才打起精神来,换上d的连衣裙,喷好香水出了门。
奢侈i 里混杂着各色人种,各种各样的香水味交杂在一起,熏得人脑袋疼。曲明月无心购物,亦无心去看音乐喷泉,她早早就换了票,在登塔的柜台旁边点了杯咖啡消磨着时间。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凄凉的情景。
咖啡一点点见了底,登塔的时间也到了。她在vip室恶狠狠地向嘴里塞着甜点,打定主意一会儿登塔后,再给沈泽发个小视频,如果他再不理自己,那就拉黑好了。
本来也就是陌生人,她这样宽慰自己。
旁边有一个中国姑娘见她孤身一人,上来问道:“你也是一个人啊?”
“哦,”她友好地笑笑,“对啊。”
“我也是,来之前和男朋友分手了,只好自己来……”
天呐,她已经够惨了,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嘛!曲明月简直欲哭无泪。
登到哈利法塔的最高层,曲明月望着下面灯火通明的璀璨世界发了呆,看台上的风很大,她虽然披着披肩,也还是觉得有些冷。这时,楼下隐隐传来了喝彩声,还伴随着缥缈的音乐,她攀着栏杆向下看去,才发觉是音乐喷泉又开始了新的歌曲。
这是席琳迪翁和安德烈波切利的《the prr》,下面的喷泉像是小小的一串光环亮了又灭,她急忙掏出手机来拍了一小段,给沈泽发了过去。这次沈泽几乎是秒回道:你在哪?
这话问得真奇怪,她都说了她在哈利法塔上啊。
她有些赌气似的说:不是都告诉你了么?
——你在哪一层?
——额,148层……
曲明月还来不及细想,沈泽已经又发了信过来:别走,等我一下。
什么意思!他是要过来的意思么?曲明月心狂跳着回到了室内,一紧张起来,嘴巴就闲不住,她魂不守舍地往嘴里塞着小吃和饮料,似乎打算将自己噎死了事。
等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曲明月纠结起来,沈泽叫自己等一下,是什么意思?他人在日本,怎么个等法……不会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何况她喝了咖啡又喝了薄荷水和橙汁,此时已经憋不住想要下塔去“放水”了!
“你到底在哪啊……”她发出了语音,纵然已经极力克制,语气中的哀怨却还是有如祥林嫂般。
“我在你身后。”
带着笑意的低沉声音近在咫尺,曲明月猛然回头,果然是沈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