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得了药方很是兴奋地跟诉卿道谢。躲在窗外的姚九歌捂住自己的嘴,看着柳青青一副欣喜的模样有些奇怪的“咦”了一声。
分明方才还在秦弘文昏迷时同诉卿暧昧。如今秦弘文一醒,便又变得这么专情了吗?专情到不惜下跪也要求来一个孩子。
姚九歌看了一眼又重新陷入沉思的诉卿,她皱了皱眉头,悄悄的跟了上去。
秦弘文被秦疏白拉到御书房,似乎是真有什么大事需要商量。柳青青一路直行,直到在一处偏殿碰到已经焦急等待了许久的宫女,这才松下了紧绷的心虚,软软地倒在宫女怀中。
柳青青咬紧牙关,抓着宫女的手臂,费力地站了起来。轻飘飘道:“走吧。”
姚九歌跟在柳青青身后,不解其中深意。她既然如此喜欢秦弘文,便不可能为被别的男人动心。更何况那人,还是从未见过一次面的诉卿。
姚九歌跟着柳青青一路到了她的宫殿。此处风景与他处不同。皇宫宫殿紧密,后宫妃子的寝殿几乎都离的不远。可柳青青的寝殿却与别处不同。
这竟是一座单独的宫殿。
宫殿高有三层,从宫殿门口延伸往外的是一座蜿蜒曲折的镂空走廊。柳青青被宫女费力的扶到了走廊下方。正好同从上方下来的一座软轿碰上。柳青青微眯着双眼,一副困乏的模样,大约是离了秦弘文的视线,此时才有些疲累的打了个哈欠。
日光之下,一身轻装的柳青青面色泛着红晕。浓妆之下,是突然暴露的病态。被七八个人簇拥着的柳青青此时已经昏昏欲睡。一旁的宫女见状,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品凑到了柳青青鼻尖前。
柳青青拽住宫女的手用力吸了好几口,这才如释重负的重重叹了口气。她微微睁眼看了一眼宫女身后已过了一半的楼梯。木板在几人密集的踩踏之下发出了几声沉闷的声响。柳青青摇摇头,一双手臂颓然坠下,套有玉镯的手臂在阳光下几乎白的透明。
姚九歌看了一会儿,绕过几个巡逻的侍卫,闪到了柳青青的宫殿处。
这宫殿深处那么偏僻,守卫竟然还这么不严密。姚九歌躲在屏风后面,想起柳青青的模样,不解的摇摇头。
“娘娘,今儿来了封新信。”
柳青青连眼都懒得抬,只是伸手示意宫女将信放到自己手上。她拆开信封粗粗看了两眼,随即便有些不耐地扔到了一旁。纸质轻薄,被这么狠狠一扔,也只是轻飘飘地在空中打了几圈便柔柔落地。
姚九歌趁着没人注意,伸出了半个头朝着信封的方向眯眼看去。
“翠玉,你说父亲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已经按照他说的做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肯留着弘文的命!”
翠玉立刻有些慌张的伸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柳青青白了她一眼,倒也真听话的将声音僵了下来。
“明义自己没用惹上了摄政王,我又有什么办法?平日里早就和他说过不要太高调,可他呢!居然做出当街强抢民女的勾当!我怎么救他!”
“可没有二少爷的话,皇上和您都会没命啊”
柳青青不耐烦的哼了一声。而藏在屏风后面的姚九歌也终于看清了信封上的字。
“不顾一切代价带走诉卿。继续尝试接近秦疏白”
姚九歌小声的念出信封的字。此时窗外吹来一阵清风,将地上的信吹远了一些。翠玉低头看着自己脚旁的信,连忙将它捡起来连同信封一起搁到了桌上的熏笼里。熏笼里一阵轻微的火光,纸在里头急速扭曲。姚九歌可惜的叹了口气。
秦疏白的母亲秦疏白的母亲是谁呢。
姚九歌回忆着只看到这几个字的信,觉得头更疼了,此时就连柳青青的身份似乎也在此时变得神秘了起来。柳青青在此时强撑了精神,慢慢走到窗边。
湖水微微泛起涟漪。她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抚了抚自己平坦的肚子。
“弘文”
姚九歌跟了柳青青整整一天。她看了一眼渐黑的天色,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柳青青自从进了寝殿就没有再出过门。除了睡还是睡。姚九歌想要再得到点消息的机会都没有。等到她终于有些不耐烦的准备撤,柳青青这才终于从睡梦中转醒,在宫女的伺候下来到了殿外的花园处,似乎是想散散心。
姚九歌几乎感动的快要流下眼泪来,连忙速度极快的闪进一旁的假山处。她蹲下身子,正好从假山中部的一个小洞里看到柳青青的行动。
她随手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有意无意的划起来。
柳青青和秦弘文都中了千日酒。而且柳青青的父亲似乎想要秦弘文的命。信上写了要柳青青带走诉卿,并且看起来是要伙同秦疏白做些什么。
秦疏白身为摄政王,一直被外界传闻他才是皇帝的最佳人选,因此柳青青的父亲很有可能是想和秦疏白合作。
唔,即便他们是想谋朝篡位,同诉卿又有什么关系。
姚九歌丢掉树枝,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身后便在此时传来一阵轻笑。姚九歌猛地颤了颤心。她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果真是秦疏白双手环胸,带着笑意挑眉看向她。
姚九歌面上露出明显的喜悦,她立即站起身来,脑袋却在此时有些眩晕。她下意识地抓住秦疏白以保持自己的平衡。等到她终于缓过来,便发现自己将秦疏白按到了假山上。
姚九歌尴尬了几秒,秦疏白却在此时一把捂住她的嘴,朝着柳青青的方向看去。原是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