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笑声,吃着碗碟里的花生米,觉得好吃也会笑,习暮飞爱抚地摸了一下她的头,“过奖了,这孩子被我惯得调皮捣蛋,我委实头疼,但又舍不得责骂她,你们瞧瞧,她在人面前还这般不规矩!暄暄!”
叶之龙笑道,“诶,司令,千金这般活泼,千万不要抹杀了她的天性,我们都是自家人,没有这些顾忌,你说是不是,楚心。”他这么的轻声,楚心才从沉思中抽回神来,连声附和,“极是,不怕习司令笑话,我和叶之龙都是贫苦人家出身,对于这些虚套成文的规矩还真不习惯,再说,司令千金十分灵动活泼,更让觉得她是个聪明的孩子,楚心欢喜还来不及的。”
说完,三人皆相视而笑,随后就一些生活家常聊了一会,楚心带着暄暄到连在一起的屋里去玩耍,待人离开之后,叶之龙清了清喉,才将主题引到了此番会面的议题上来,“司令,日本租界近来频频进出高官将帅,他们频繁会晤,恐怕不久就会有动作,但具体什么行动,至今还探听不出来,我的人还在努力。”
听得出来,叶之龙为了这次对付行动,付出了相当大的人力和物力,习暮飞了然于心地点了点头,不知何时起,默契在习暮飞和叶之龙之间恒然而生,两人早已成为共同战线上的队友。
“他们这帮人野心何止于只在东北三省?纵观现今局势,就怕上海会成为第二个奉天。”习暮飞在琉璃的烟灰缸中掸掉了手中快要跌落烟灰,
他的话倒让叶之龙为之震惊了,“司令为何如此肯定?”
习暮飞眼眸一沉,继而转向叶之龙,“副帮主认为如今的其他帝国,还有能力与日本抗衡么?再说,就算他们有心,也是无力,欧洲战场都让他们自顾不暇,他们会舍本过来救火吗?”
叶之龙定睛一落,手掌啪得一声拍在桌上,茶水都被溅落放在桌子下面的一个方形地毯上,只听他从鼻孔里哼了一句,“狗鬼子,太欺负人了,我们竹叶帮一定要和他们干到底!”就他的见识而言,确也没有想过,日本会对上海城动脑筋,毕竟这里有许多租界势力。
“副帮主,你也要当心,听说日本人四处在找你麻烦。”习暮飞很为叶之龙担心,竹叶帮在上海做的都是见不了光的买卖,日本人本来是查不到的,但近几年来,生意中有好多都与日本商馆挂上关系,渐渐地,日本人也查出他的底细来,现在日夜防范,千方百计地想要除去叶之龙这一大障碍。
叶之龙命大,好几次成功脱险,之后就变得更加行踪难定,这次若不是习暮飞派人送信说要见上一面,他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多谢司令关心,之龙走惯江湖,这些都没什么紧要。”叶之龙拱手握拳,“对了,司令这次前来,是否还有重要之事交代之龙去办?”
习暮飞深邃的眼睛咄咄发光,缓缓地敛去脸上的笑意,显然,他已经不用担心叶之龙的安危了,一个置生死于度外的帮派人物,所胸怀的是民族大义,就连自己也无法相提并论。
敬佩之情不用提拿出来,江湖弟兄通常都是心知肚明。
习暮飞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条,从桌上递过去,叶之龙也不问,心里十分清楚,是又有任务了,他打开纸条,看见上面只写了一个属于上海城的一个老地址,不禁拢眉。
“这个地址的军火,想办法给我弄过来,若不行,就全数毁掉它们!”习暮飞抿了一口茶,正色说道。
纸条被折叠好放入一枚有机关的扳指里,叶之龙胸有成足地笑了一声,“那请司令过十日再看上海的各大报纸,我保证这批军火彻底消失在这个地址上。”
☆、番外二
作者有话要说: 表小姐终于收获了迟来的缱绻。
香港的天空总是呈一片蔚蓝,一望无垠中又镶嵌了几朵白云,维多利亚海湾隔岸相望,林立的高楼大厦面对着海天一色的港湾,总有看不完的景致,船舶在海上行驶,在眼前掠过,逐渐成了缩影。
繁华胜上海的香港口岸,如今住的多数人口,都是中国人,可是这些中国人总归还是由英国皇家控制,因为香港是属于他们的。
所有的战争都停止了,一派祥和宁静,这里除了中国人,还有许多西方面孔,像极了旧时的上海,唯一不同的是,现时的香港并没有上海当时的混乱。
半山水湾里的一栋别墅里,女主人正里里外外地忙碌和指挥,佣人们都穿着白亮的服装各忙其事。装潢一新的别墅,加上各色各样的装饰点缀,显出主人家优雅的品位。
女主人是一个平日里喜爱布置家居的人,她早年从上海移居过来,丈夫起先在中国带过兵打过战,后来到了香港,就改行做投资生意,因善于敛财,在香港还算过得风生水起。
女主人时常和一群从中国过来的太太小姐们聚在一起,他们都是一帮不愁吃不愁穿的享乐人物,没事时就是打打牌,听听戏,有时也会学洋人去听几次音乐演奏会。
她的三个孩子都长大了,陆续远渡美利坚,只有放假得空的时候才会返港,现在的她过得悠闲,是个自在的阔太太,生活富裕又充实,至于,先生是否在外面置了外室,她也懒得理会,只要她稳居女主人的位置就够了。
毕竟,当初,她的丈夫也是为了她坚忍了那份委曲,若不是得来她父亲的招安,就不会娶了她,因为娶了她,所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