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很少考虑别人的想法,什么事都只按自己的思路去做。而事实上并不
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我已经伤害了妹妹的身体,难道又让她的心灵再次受到伤
害?
一咬牙,杨婷珏跑回去找那个男生,想求他留下来,那怕只一会儿。只要能
让小环高兴就行。
突然一句从来都被她嗤之以鼻的文字从脑海里跳出来——面对男人的欺骗,
女人会说:“再来一次,好吗?”
杨婷珏暗暗说:就算你是骗她,也要多骗一会儿啊。
但那个男生已经不在那里了。
杨婷珏呆立良久,拖着脚步回到病房。小环焦急地看着她背后,“他呢?”
“……他有些事,一会儿就来。”杨婷珏心里暗暗说,姐姐马上就去找那小
子,只要你想见他,无论威胁利诱,非把他拉过来不可!
小环眼光黯了下去,过了半晌低声问:“妈妈呢?”
“……等你身体好了,就能见到妈妈了。”
“她回来了吗?为什么不来看我?”
正当杨婷珏无言以对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那个男生把一大捧鲜花放到小
环床头,“给你。”他有些慌张的说:“刚才走得太急……”
花束里百合、玫瑰、千头菊、兰花、康乃馨……乱糟糟放在一起,显然也是
匆匆忙忙,没有挑选,但却有种没有头绪的美丽。
杨婷珏眼眶一热,连忙背过身去。
虚弱的心脏在胸腔里时断时续的跳动,体内不住挺动的ròu_bàng象鼓槌敲在心
头,娇艳的美妇从奸淫中悠悠醒转。她摊着身体泣声说:“陈爷……求你放过我
吧……我……我……”她本来想说自己还有两个女儿,但害怕这个权势更强于林
哥的陈爷对女儿下手,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陈爷咬着她的rǔ_jiān,含含糊糊地说:“爷花了十万块钱把你买过来,说走就
走吗?”
杨母没想到林哥只为了区区十万元就把自己卖掉,不由放声痛哭。
陈爷牙关一紧,咬得她rǔ_fáng剧痛,然后才慢悠悠说:“哭什么哭?嘿嘿,送
你去的地方可是享福的天堂啊。一般人想去还去不了——要不是你这对奶子,爷
也不会花这么多钱买个三四十岁的老女人……”
杨母听说陈爷还要把自己倒手卖给别人,不由哭道:“陈爷,陈爷,我这么
老了,你就放过我吧……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的……”
“腿抬起来,让爷操你的pì_yǎn儿!还照刚才那样!”
刚才是什么样杨母一点也不知道,但她不敢激怒陈爷,连忙屈膝抱在手臂
中,露出gāng_mén。
“操!怎么这么松?”陈爷骂了一句,这才说:“老板已经订了货,今晚就
走,放心,爷不会亏待你的。”
杨母脑中轰然一响,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拚命推开陈爷,翻身朝房门
跑去。
陈爷阴阴一笑,却没有追赶。
杨母赤身跑出院落,不辨方向的沿着大路逃走。初冬的天气寒气袭人,她却
没有一点感觉。她终于明白过来,林哥所说的“再也不见”并不是说放过自己母
女,而是要把她卖到异国他乡。她顾不上骂这个qín_shòu,满心都是两个女儿令人心
疼的影子。如果他把小珏、小环也卖了,自己就不打算活了……
凌晨时分,幽暗的公路上,一个赤裸的女人仓皇的奔跑着。她两手掩着肥硕
的雪乳,脸上挂满泪痕,丰满的大腿间还隐隐沾着湿湿的水迹。
杨母的心跳越来越快。赤裸的脚掌被碎石划破,霍霍作痛。绕了一个弯,已
经看不见那所房子,她脚步慢了下来,按着胸口,急促的喘息着。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全身赤裸,汗水被寒风一吹,冰冷刺骨。她颤抖着环顾
四周,想找寻一户人家求助。
黑沉沉的夜色象厚重的巨毯,覆压着一切。没有月色,也没有星光,似乎它
们都被挡在巨毯之后,再锐利的光线也无法穿透。
忽然身后一亮,杨母惊恐的抱住rǔ_fáng。
“跑啊,接着跑啊……”陈爷的声音从车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