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害!”
旁听席上的百姓们暗暗叫好!
品行不端做什么官!
卷帘之后,玄衣男人长长了吁出了一口气,蜷着的脚趾也放松了,甚至还吃了口茶。
通判大人则是说了两个字“准了”。
还宣了费旺财上堂。
费旺财被刑讯过,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当堂说了。
吴英祈一见到他,还听到他的供词,双膝一软,整个人差点就跪不住了。他带着最后的期盼,望向卢瑥安,问道:“还记得我答应过你的吗?到京城之后,让你当大官的夫人,让你享福。瑥安,撤回状告,我们回家吧!回去了你便是探花夫人,人人称颂。你嫁了我十三年,没了我,往后还能嫁谁呢?”
这居然还用上威胁了。
如果撤诉,相当于没了原告,此案就能不了了之,或者从轻发落。
可能原身会担忧不能再嫁这一点,但卢瑥安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忧。
他蔑笑道:“吴大人,你脸皮太厚了吧?你让人栽赃陷害的时候,有想过你的诺言吗?如果你早前说把我挣回来养家的银子都还给我,对我妥善安置才另娶他人,我还能高看你一眼,算你是个有担当的人。可你呢?明明拜堂了,十三年来却当我成杂役一般奴役,伸手要钱时却是另一副嘴脸,既无情又不仁;我供养了你们吴家十三年,如今你们要我陷入牢狱之灾,变成通缉逃犯,此为不义;状告是真事也就算了,身为命官,却捏造事实、作伪诬告,破坏官府的正常活动,此为不忠;你自个儿诬告也都算了,还带着令堂参与诬告,让令堂一同受罪,此为不孝。就算我日后无人愿娶,也得状告你这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东西!”
“好!!”旁听席上的周鹤延拍手叫道:“卢大师没人娶不要紧,我娶你!我虽然才学不佳,但至少不需要用你的银子还诬告于你!”
旁听席上的拍手叫好,但见周鹤延衣衫华贵,的确至少不用卢大师出再银子!
卢达能抹泪的手顿住,他幽幽地望向这位俊俏小兄弟,眼神莫名。
公案一侧上的福亲王:“……”周公子大胆了,我敬你是一条好汉!
卷帘后的秦叙:“……”突然出现的是什么货色,全天下谁人能及得过他九五之尊,敢和他抢人?
吴老太太听不得她儿子被卢瑥安这样骂,她骂了回去,说道:“你十三年都没生下一个蛋,还在这儿高放厥词,哪里衬得上我儿了?!”
她话音一落,卷帘后传来“啪”的一声,是秦叙吃茶时杯盖碰到杯沿。
诬告之人,何必捅出卢瑥安的心事,万一卢瑥安担忧此事,不愿嫁他怎么办?
同时“啪”的一声,是通判古大人拍的惊堂木。
卢瑥安指责负心汉的时候不拍,旁听席起哄支持的时候不拍,偏偏吴老太太谩骂的时候拍了。吴老太太气绝,可又想起她儿子提醒过的,三次喧哗就得受刑,她已经两次被拍惊堂木了,此刻是敢怒不敢言。
可为了维护儿子,维护将要失去的富贵,吴老太太也做了最后一番挣扎:“这旺财我从未见过,他是卢瑥安派来诬告我们的!请大人明察啊!”
然而,本次也来听审的吴家新杂役,从旁听席上出列,跪下说道:“禀告大人,小人是吴家杂役,做了五天,有工契的。三天前,费大人到吴家来密谋,昨日吴大人还派小人去打听费大人的行踪,八里胡同里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又是一份供词,古大人马上让人记录下来,让新的杂役签字画押了。
吴老太太听了不禁骂道:“像你这样指认主人家的,以后谁敢请你做事?”
秦二老王爷高声道:“无妨!如果无处可去,来本王处,本王为人清清白白,做事堂堂正正,正好收留你这等执杖正义之人!”
来旁听的都忍不住拍手叫好!群情激奋,啪`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
周鹤延又道:“我亦可以为吴氏诬告而作证!卢大师出走当晚,因我与吴英祈有一点交情,到他家作客,亲眼见到卢大师留信一封,写着君既无情我便休!而吴老太太没有被打的迹象,毫发无伤,接着我们三个到福满楼用晚膳,福满楼的掌柜可以为我作证!”
官夫人们派来旁听的下人也说道:“我也可以为吴氏诬告作证!八月下旬到九月,吴氏穿得花枝招展,到我的主人家去做客!”
人证涌现,群情更加激愤。私语声起,逐渐变大,对吴家母子的骂声不绝于耳:
“戴着别人挣来的金钗诬告人家,母子都是白眼狼!卢大师怎么当年会嫁给这样的人家?”
“卢大师好样的!这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货色,不要也罢!”
“还敢以民告官、不畏强权、不怕将来嫁不出去,卢大师这是为民除害啊!连出钱出力的十三年亲夫都诬告要置于死地的人,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