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巴克内,陈倩捂着嘴巴呵呵傻笑在一旁偷乐,看着萧让一副吃瘪样心里就高兴。杨宁雪也挺无语的,这个萧让还真是可以,其他人和她说话聊天,不说如坐针毡,但至少都还听的很认真,哪像面前萧让这家伙,时不时居然还开小差,这居然已经是第二次了,这心是有多大啊。
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被杨诗咏误会的萧让一脸茫然,心里盘算如何开口。想了半天最后咬咬牙,抬起头脸色正经的道:“听说小姨认识杭州中金分部的高层,看能不能给我牵牵线,这边有要是相托。”
杨诗咏面色平静点了点头,半响后憋憋嘴道:“肯定又是我姐把我出卖了的。说认识,其实也不怎么认识,也算是送花大军中的一员吧。”杨诗咏顿了顿,抬起头看向萧让继续道:“这还得看你的事儿有多大,我得陪别人吃几顿饭……”
萧让差点被刚喝进去的咖啡一口给呛死,这杨大主持说话也太直接了吧。不过说来也是,若刚刚那话放在普通女孩身上,都会觉得她是炫耀,但这话是杨诗咏说出来的,那就没人会觉得不妥。至于最后那句陪人吃最新222。0㎡几顿饭,听的萧让蛋蛋一阵阵生痛,越想越不是滋味。
不过话已经说了出来,萧让也不能临阵脱逃,想了想道:“事儿不小,我想给中金提供一份数额分析程序,用这个来当作筹码和政府谈判,从秦城中捞个人出来。”萧让言简意赅的表达了自己的计划,不拖泥带水。
“秦城?假释?”杨诗咏脑袋转的很快,眉头微皱,她做了这么多年的法制节目可不是做做样子罢了,专业知识绝对是过硬的。
萧让点点头,对于杨诗咏一语点破感到略微惊讶。
陈倩在一边听的云里雾里,不过有两个字她听的很清楚,可能是特别敏感,秦城这两个字在前段时间简直就是她的噩梦。陈倩深色紧张起来,虽然不知道什么事儿,但只要一牵扯到秦城,那就不可能是什么好事儿。杨诗咏一直保持沉默,头微低,不知为什么萧让绝对此时的杨诗咏有些不同,至于什么不同他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杨诗咏做了这么久法制节目,心里一直有个秘密,在这个说大又大,说小又小的世界里,她希望能用她自己的能力来捍卫每一个人的合法权益,也坚决惩处每一个罪犯。她希望每一位逝去的人都是走的心安,走的无怨无悔。她伤心过,那样的滋味很不好受。杨诗咏抬起头,看了看萧让,语气平静却含有深意的问道:“那个人,值得救吗?”
一直注视杨诗咏的萧让心中一惊,他终于知道杨诗咏这次给他的不同感觉是什么了,那双秋水眸子里装满了追忆和凄凉,悲伤深深扎根在她心里。
萧让不知道杨诗咏有过怎样的过去,但他能肯定,杨诗咏心里埋藏的故事或者说秘密,一定与千里之外的英国有关系,或者说牛津,那曾经必定是一个是非之地!
萧让顿了顿,要想得到杨诗咏的帮助,看来靠他的关系是行不通了。他敢肯定,如果说希古真是挪用社保基金进去的,杨诗咏百分之百不会打理,其实这别说杨诗咏,就是他自己也过不了良心这一关。
“要不我给你们讲个故事?”萧让略微悲伤的笑了笑,没等回答便自顾自的说道:“中-国很大,是一个大到有人每天喝几万块一瓶的红酒还喝一口吐一口,也是一个大到每天都有人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国家。东北大兴安岭,靠近深山角落里一犄角旮旯里,有一位望子成龙的单身母亲。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电才通没多久,自来水到现在都没通,村民们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地多的是,但再多,也得有人去种不是?家里没钱,又养了个注定要攒钱娶媳妇的娃,单身母亲愣是活生生做了普通家两倍的田地,那有多累我不清楚,有多苦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与那比起来,我进一趟秦城简直就像在度假,何苦之有?”萧让顿了顿,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似乎这时候抽支烟要有气氛的多。
杨诗咏听的出神,完全没注意到萧让掏出了烟,要知道她对烟味是很不能忍受的。
“我从小在四川长大,还算吃过一些苦,也听说过丘陵地区有很多地方经济都不发达,更别说接近天国的长白山地段,那才叫真正的山高皇帝远。一位单身母亲带一个孩子,总少不了风言风语,明面上客客气气,但暗地里少不了戳着她脊梁骨骂。她那娃也是个犟种,从小受尽了白眼打压还是没戏没肺的活了下来,家里没吃的,五岁的他能跟着母亲吃茼蒿,那可是农村用来喂猪的啊!到后来孩子长大了点,就开始和村里人对着干,灌田放水的时候哪家往他家田里丢垃圾故意把水关掉,他都一清二楚,第二天那家田里的作物绝对会被莫名生物给毁完。再后来这娃上了高中,学费虽然不至于去卖血卖肾,但卖地卖粮还是要的,至于大学,男孩没敢想,高中完了就不读了,在家帮母亲种田。也算是造物弄人,老天似乎不想让这孩子一直呆在家里,他打了村里的人,然后连夜跑出了村子,走的时候只和母亲说了句,等我回来。没拿一分钱,他母亲眼睁睁看他走出家门,直到影子都消失。”
说到这萧让抽烟一只烟,又点燃根继续道:“男孩一路偷一路走,总算熬到了市里,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们村的书记家不是最有钱的,红烧肉也不是最好吃的。他当时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不混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