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围困他们的兵丁胆色渐大,开始擎着长枪从四面向他们逼近。
「狗日的仙人板板……」
前来增援的一队兵丁们咒骂着,恨不得当场就把这几个匪徒戳上几个透明窟
窿!忽然五名瘫软在路边的行人跳了起来!「你们有罪!」
几十道寒星噼空而至,噗噗噗的入肉声响起,打得这一队兵丁人仰马翻。
五人一击得手,张天师等人见状忽然暴起,拳掌齐出打倒几名兵丁,从缝隙
里钻了出去放腿狂奔。
那五人则不做片刻停留,与张天师等人向着相反的方向施展轻功奔去。
皇都禁军训练有素,面临异变虽惊不乱,当即有兵长一边遣人飞报与上司,
一边领人使出吃奶的力气追踪下去。
不想越是追踪越是吃惊!不时有兵丁从四面八方赶来,可出事的地方却越来
越多。
来敌武功高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且乔装改扮,个个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
样。
来敌从三人,增了五人,变作十人,几十人,前来围捕的兵丁像是一个个明
显的靶子,不住地遇袭,倒下。
不知从何时起,「你们有罪」
变作「反了,反了」
的呐喊声。
来敌一会儿跃空高呼,一会儿汇入惊呼奔走的人流,一会儿又不知钻入了哪
处屋舍。
全城都乱了起来,兵丁们的血光之灾为起始,时不时又有地方着火,且着火
之处不是平民百姓的屋舍,而是达官贵人家的经营产业,颇为显眼。
远远的还见侍中俞人则府上有三人从怀中掏出一个个小药瓶砸下,颇具腥臭
味的黑色液体从碎裂的药瓶中迸出。
气急败坏的护院头子嗅了几嗅,面色大变道:「这是勐火油!快,快去搬砂
石来!」
兵丁们这里追捕得上气不接下气,军令又到:「俞侍中府上着了火,你们速
速多运砂石前去灭火!扑灭之后不可离开,守卫侍中府。」
着火之处越来越多,结合今晨霍府被大闹了一通,至今捉不着人犯。
偌大的成都城似乎被阴影所笼罩,【反了】正在成为现实……而那些在霍府
上空飘散的【檄文】,也在诉说着某种不足以为外人道的事实。
「以霍永宁的本事,【反了】怕是唬不住他!」
祝雅瞳在心中默记着时辰,见吴征左手伸出的是二指。
以他张开手掌为五次,缩指握拳又是五次计,这已是计数的第四十七次。
几人也从枯井中爬了出来,在断壁残垣的天泽宫附近找了一处藏好。
「唬不住他,岂有一城皆反的?」
吴征信心越发充足,澹澹道:「他必定会勒令全城不许擅动,排查之后捉拿
虚张声势者。换了我也会这么做!只是……呵呵,这些虚张声势者若是高手,则
完全不同,想要捉拿可没那么容易了。」
「我现在也越发坚信了!」
陆菲嫣激动得手掌都在微微颤抖道:「霍贼也不是有鬼神莫测之机,处处料
人机先的。」
「呵呵。从前我们处处落入他的算计,着他吃得死死的,并非咱们智计不如
,全因我们在明,他在暗!他们宁家种瓜百年,恰巧让咱们赶上,落在局中脱不
了身。如今掉了个个儿,也让他好好尝一尝被算计的滋味。」
吴征咬得牙关咯咯作响,在阳光下双目依然森寒无比。
「羽林卫高手尽出,皇城里正是空虚之时,好天气,自是个办大事的好日子!」
祝雅瞳一路来尽说些俏皮话,让玉茏烟听了都不由惧怕之意稍减,这才明白
过来她并非不合时宜,而是刻意如此。
「有没有可能……去……去刺杀梁俊贤……」
玉茏烟怯生生地道,在她的想法里,皇城里既然高手尽出,直接刺杀了新帝
岂不是更好。
「杀不了,也不能杀他!皇城里空虚,该守的紧要处一个人都不会少,只是
许多地方的守卫被抽调,暂时顾不上而已。想要刺杀梁俊贤几乎不可能,就算侥
幸成功,代价必然巨大。」
吴征笑了笑,意味深长又无限感慨地道:「我们可以不赚钱,可是一个铜板
都赔不起了……」
就在不久之前,吴征求盛国出手帮忙,换来倪妙筠这一句无可反驳的【天理
】。
当时心中是不无鄙夷的,觉得盛国这个地方疲弱多年,动不动拿生意比国事
,实在有些小家子气。
不想天道循环,就那么个把月的时光,自己也过上了精打细算,一个铜板都
亏不起的日子。
「果三结该动了。」
吴征又伸出一个手指头。
几十人喊得再大声,终究成不了大气候,在平民间造就些混乱也有限。
烧上几处楼宇,零零星星,落在有识之士的眼里一看就是些小蟊贼,登不上
台面。
作乱的高手们虽身负绝艺,目标却显着,被盯上了之后城门四闭无法离去,
一时难以脱身。
待大内高手尽出,迟早是个被擒拿的下场。
想要制造更大的动乱,哪里还有人比得过这帮蛮子?笸箩族的富山别院里,
王子果三结双目赤红,肥大的身躯斜披着一块兽皮,手提一根狼牙棒杀气腾腾地
召集族人。
族人莫名其妙,可对王子的命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