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说一些工作时的小事情,逗温念发笑。
可除了这些,便没有其他,甚至连他的生日都不知道。
和林岁稳在一起之后,梦幻般的感觉消退而去时,因为这次热搜,让他看清,让他明白自已与林岁稳的差距。原来当他和林岁稳在一起,就会被外界传说是利益是金钱是资源的交易,他仿佛站在了现实的峭壁边缘,心里逐渐升腾出忐忑焦躁的情绪。
温念是藏不住事的,在沙发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打了好几个滚,蹬腿数次之后,还是忍不住给林岁稳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了,温念存着气,明明是他打过去的,故意先不说话,林岁稳等了几秒,便先问道:“温念?”
停顿两个呼吸后,温念“嗯”了一声。
他表达不高兴不开心的语气太过明显,林岁稳捏着手机紧了紧,他抬起手和正在向他发表项目的几个经理人轻轻摆了摆,示意会议先到这里。而后缓缓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高楼毗邻,他问:“怎么了?有什么事不高兴了吗?”
温念本来还想憋一会儿,可一听到林岁稳的声音,就立刻撑不住了,心里想的一股脑的都抖落了出来,委屈是肯定有的,耷拉着眉毛,下巴磕在抱枕里,语气听着都快哭了,“林岁稳,你下周二生日,怎么不告诉我,我经纪人都知道的,就我不知道。”
像是看着朋友一块去玩,自己被独自丢下的小可怜,林岁稳听着温念的话,心里一松,转而笑道:“就因为这?”
“难道这还不重要吗?你的生日啊!”温念扑腾着坐起来。
“温念我不怎么喜欢我的生日,虽然还是会有很多人来为我庆贺,但我心里其实是不喜欢的。”林岁稳顿了顿轻声道,“所以才没有和你提起。”
“为什么不喜欢?”
林岁稳想了想,对温念说:“因为有个很重要的家人,在我生日那天去世了,所以……我就不大喜欢这天了。”
温念呼吸一滞,他听到林岁稳的声音,心里突然漫开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酸涩与茫然并存,在心头交错,好像有一双手在揉着他的心,狠狠捏住,往外扯开。
很重要的家人……
他在心里默念着这几个字,而后压低声音,对林岁稳说:“对不起,我不该胡乱提这些。”
“不要和我道歉。”林岁稳的声音沉沉,他说:“温念,你做什么都没关系,就别和我道歉。”
林岁稳在心里默叹,做错事的人是他,该道歉的人是他,是他该活在业障里,是他要去弥补偿还的。
……
尽管林岁稳不喜自己的生日,但每年他依旧会在他生日那天举行一次社交酒会,结交新朋友谈论项目,在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谈下几桩生意买卖。
他体内流淌着的终究是资本家的血脉,权谋交错间,他最先考虑的还是金钱利益。
温念是不太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他不懂林岁稳明明不喜欢这天,却还要办个酒会,请了商圈娱乐圈大半的人来参加。
大家都在笑,林岁稳在这些人中间,仿佛戴上了一张面具,温念抬眼看去,觉得有些陌生。
他在屋子里待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闷,从大厅里出来,绕到了楼下的小花园里,这地方没什么人,温念在树丛边的长椅上坐下,本来想静一静,结果没多久就觉得寒意入骨,他冻得瑟瑟发抖,是没闲情雅致在草堆里发呆了。
他站了起来,刚想离开时,却听边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温念觉得尴尬,想着快点离开,就听到“林岁稳”三个字飘散开,他打了个激灵,立刻站住不动。
“这样行吗?林岁稳不承认怎么办?”
“不会不承认的,你短信,这是石锤啊,你去和他说,他是名人,肯定在乎声誉,到时候你还怕没资源?”
“我还是怕,当初其实只是见了一面,林岁稳也没说什么别的,后来在微信上聊了几句,我就被他给删了。”
“你怎么都说不通了,我都和你说了,你去把短信给林岁稳看,上面有你们的交易信息,只要你坐实说他包养你,用这个去和他说,你还害怕他不理你?”
温念呆若木鸡,他钝坐在原处,任由寒意侵入,他不敢动,也动不了。
把林岁稳和包养这两个字编排联系在一起,就似乎已经是罪不可恕了,他想都不敢想,下意识决绝的认为这是认为污蔑,又想到这人要去威胁林岁稳,麻木的双腿似乎又能动弹,他起身艰难离开,回到了温暖的室内。
温念红着眼,隔着人群找到了林岁稳。
林岁稳正同身边的人交谈,视线却时不时的朝四下看去,刚才突然消失的温念重新回来了,把自己藏在角落里。林岁稳本来邀他过来是想让他见一些导演制作,但温念应该是并不喜欢这么应酬。
此刻看去时,林岁稳微微一愣,他同身旁的人说了两句,便朝温念走去。他是寿星,随着他的移动,厅内的目光也都随之转动,朝他走去的方向看去。
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