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楚兄?”萧寒看着掀帘进来的这人,不禁目瞪口呆。
进来的这人,赫然竟是昨夜在那石府走失的史怀义!
史怀义向众人一抱拳,然后又走上前紧紧抱了萧寒一下:“萧公子,不必再叫什么楚兄了。刚才云大侠在外边已经都给我简单介绍过,这里的人都是江湖侠义之士,没有那些肖小鼠辈之徒。因此我史怀义没必要再隐我名姓,徒惹大家见怪!”
“这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这一下,所有在场之人几乎全蒙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寒看着史怀义:“这那云千里”
史怀义看着萧寒,道:“萧公子,这一次,你是真的冤枉云大侠了。说实话,我现在之所以还能够站在这里,全是托云大侠在石府中将我救出。不然的话,我现在早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你的意思是”
史怀义愤然道:“我事后听说,在我被云大侠救出之后,一伙人袭击了石府,而且刺伤了那胖瘦二人。但是你们可知,那伙人的目标,本来是冲着我史怀义而去的,他们是要在那石府之中将我置于死地!是云大侠事先得知了此情,这才夜入石府,将我引出石府后窗。但我当时哪知是怎么回事,便要张口叫喊。云大侠怕引来那些刺杀之人,这才不得已将我点倒。”
云千里在一边苦笑道:“你以为我愿意把你点倒然后再背你离开吗?你这么重,背着你,差一点把我老花子的腰都压断了。”
萧寒不禁二目中冷意森森:“你是说,昨夜那些偷袭石府之人,本是为刺杀你史怀义而去的?”
史怀义惨然一笑,道:“萧公子,你以为皇帝下了旨,赦免了我史家一门的罪责,我史怀义便能够安然无事了吗?那皇帝混帐,但他下边的一群狗却更是疯狂!我想我此次回程,沿途之上是不会太平静的。”
萧寒眉头紧皱了一下,但随即展开。他愣怔了片刻,怅然道:“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的嚣张疯狂,而且他们的触角居然会伸得如此之远,即使是这关外的石龙镇,居然也有着他们的眼线。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竟然敢罔顾皇帝圣旨,将皇帝的话语也当成耳边风!”
他转头看向云千里,拱手道:“有我这位史兄弟作证,看来我刚才的猜想真的是错的。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云大侠见谅。不过敢问云大侠,请问你是从哪里得知有人要袭杀史怀义这一消息的?”
众人的目光自然也都集中在了云千里的身上。因为众人都清楚,史怀义和萧寒口中之人,那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而能够得知他们的行动计划,那该是比在冲霄楼里盗取那幅图还要难得多的事!
云千里却一咧嘴:“我这消息,却也是别人告知我的。”他向怀里一伸手,掏出一个纸团,递到萧寒的面前。
纸,是最为平常的纸,任何一家酒楼茶馆的帐簿都是由这种纸作成的。这张纸明显便是随意从某个地方的帐簿上撕下来的。萧寒把纸团打开,只见上面潦草的写着四个字:“怀义危险!”
“原来,你们都知道他便是史怀义?”萧寒看着云千里。
云千里苦笑一下:“萧公子,你可知这石龙镇是什么地方,不仅是我,这镇上的所有人,基本都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在这里,虽然大家都是一副对身外之事漠不关心的面孔,但是其实,这里的水是很深的,深到你根本探不到底。”
“可是,那给你传话之人为什么要救史怀义?而且,他为什么不自己去救,而是让你去救?他怎么便知道你肯定便会去冒险去救他呢?”
云千里摇头道:“你的这么多的为什么,我只能回答你一个,那就是那人深知我知道史怀义有危险时,一定会去救他的。”他转眼看了史怀义一眼:“因为,我云千里曾经欠他的父亲史万岁一个天大的人情,而这个人情,是我云千里这一辈子都还不清的。”
“哦?”众人看着云千里。
但云千里却把头稍稍摇了一下:“但是,那件事是我曾起过誓的,即使是死都不会说出来的。因此大家也不必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都稍稍有些失望。
“看来,云大侠也是不知是何人要救他了?”萧寒看了一眼史怀义,又把目光看向云千里:“但云大侠可知昨夜那些偷袭之人是来自哪里?”
“你问他们来自哪里吗?”云千里看着萧寒:“呵呵!在这个地方,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某些人是来自哪里的。他们,有的可能是酒楼伙计,有的可能是妓馆龟奴,有的可能是百万豪贾,也有的可能是戍边士卒在这里,你永远都不知道哪些人倒底真正是哪些人。有可能在一道命令之下,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父子二人,会突然发现对方原来正是自己今天所要斩杀的对象!”
“看来,我真的是太过于看轻这个地方了”萧寒不由的喟然一叹。
丁丁和当当慢慢道:“所以我们才躲到这个离那石龙镇这么远、这么远的地方。”
而樊无忌则笑道:“所以我才不管他娘的七大姑八大姨,只要是碍眼的,一律用刀来说话!”
“唉!”萧寒叹一口气,又把目光看向云千里:“如此说来云大侠昨夜入我们房间,并不是为搜寻那塞入史怀义怀中之图而去的?”
云千里道:“其实这图,我本就是要托萧公子替我老花子保管的,哪里还要搜寻回来?”
“这”这一句话,却又把在场众人的目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