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贺兰逃脱了易文的腻歪,早早起来了,想给他们准备早餐,这是从
母亲那里就养成的好习惯,好女人要让家有家的感觉,这两个两个大男人在这座
城市像两条光棍,绝对是把饭店做为自家的餐厅了,但毕竟是漂泊异乡创业,不
可能安排的多丰盛,除了应酬外,基本是盒饭来填饱肚子,起床易文拉扯她的时
候也跟她说了的,别忙了,你做不了什么!她还是执意起来了,不过打开冰箱的
确愣眼了:除了一堆啤酒泡面什么的外连个鸡蛋都没有,初来乍到也不知她也不
知道这小区哪里能买到东西,于是刷牙洗脸后坐在沙发上发愣。
这时有开门的声音,亮进来了,手里大包小包的,这么早?原来他一早出去
采购了。
亮放下东西,我说过的:今天开始,你有活干嘛,你老公不知夸过你多少回
,这次我也得得借光享受享受啊,跑腿的事当然是我来了。
太多了,存着会不新鲜,再说冰箱都要放不下了。
看着大包小包的,贺兰埋怨他买太多了。
哦,好像真是的哦,那就抓紧吃,没注意下次有数了,亮咧咧嘴进了卫生间
洗漱。
早餐简单,很快好了,易文还没动静,她进去把他拖起来:还不起来,人家
亮都出去大采购过了,文一把将他拖过去,在她唇上印了个香吻,昨晚他没有我
辛苦啊!赖皮!贺兰红着脸低低骂着推开他,但被扯住不放,纠缠了好一会才逃
离开,弄得头发纷乱,满脸绯红地来到客厅,亮正在大吃大嚼,哎,好吃,水平
不错哎,你住上两个月,我们都要走不动了,忽然他停下来盯着她:被骚扰了?
头发那么乱?嘁,昨晚我可一夜都没睡好。
贺兰拿过一条长长的法国面包条;吃呢,还胡说八道呢。
这还真是个问题,时间长了,日日笙歌,我可咋办?休息不好工作咋办说好
了,可不能无故克扣我薪水哦!贺兰娇嗔地斜睨他一眼,无词驳斥,懒得理他躲
进卫生间去。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面红耳赤的,心跳有些异样,一直一来,亮就喜欢开玩
笑,她有点喜欢他那种开朗的性格,不过这次似乎特别大胆,每句话,分分秒秒
都带挑逗的成份,两人一伙老是这么戏弄自己,肯定真和文有关……莫非他们之
间真有某种默契,她的脸开始发烧。
静了好一会,贺兰才出来,亮已经吃好了,正把碗筷端进厨房,她跟进去,
从他手里接过去,我来吧,无意中瞥见亮定定地盯着她,有些愕然地刚平静下来
的心跳又狂跳起来,亮也觉察到,忙扭身出去了。
指了指她的脸,她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赶紧跑回卫生间,在洗漱镜看到满
脸通红的自己。
文睡眼朦胧地走进来:哎?小子这么早?走了吗?她取过他的牙刷给他挤上
牙膏递给他:他说现在是给你打工,不勤快点让你盯上了没好日子过。
文笑了:这臭小子你信他那张嘴?不过这回他也蛮沉的住气,前两次他要做
的几个项目都让我泼了冷水,你说这样会不会有什么想法?或许他去闯是对的,
任何机会风险总归都有的,文嘴里喷着泡沫跟她说。
你又没有私心,出发点是为他好这点他毫无疑问清楚,哎,你该不会是为了
自己的事舍不得他这样的得力干将吧?要是这样的小九九时间长了会露馅的,人
家又不傻。
看你说的,文睁大了眼睛,从一开始我就没说咱这公司是咱们独个的,再说
里面还有他的钱呢,不管他咋想,咱们这少不了他那一份,最多看咱自己财运福
报多少而已。
钱这东西,哎有时害人,贺兰叹口气。
易文知道,她依然对他离职跑到这里有一定的怨言,她从开始就希望能平平
澹澹地按部就班朝九晚五。
不否认当时如果不是因为单位人事关系不满意气用事,当时忍一忍也就真继
续原来的生活工作轨迹了,可惜没有如果。
易文内心对她的抱怨还是有点愧疚的,毕竟这一出来,家里的老老小小都丢
给她了。
而且,自打离开原来工作以后,她也认命了,再有想法,也从来没有再流露
出一点不满,全心全意地支持他。
嗯,不过害不了我们,哎老婆,好象是老了!文突然嘻皮笑脸起来,以此掩
饰自己的愧疚。
怎么了?贺兰知道他肯定说不出好话。
好象有点力不从心了,腰酸背疼的。
文笑着说。
逞能啊!贺兰娇媚地瞥嘴:不是说不累吗?当时不累是一个保健品广告语,
做的铺天盖地的。
文咧嘴却欲言又止。
贺兰心里扑通一下,好象悟道了点什么。
文的广告公司离家里不算近,在城市的另一端,两夫妻驾车一起到公司,路
上文不时伸手在贺兰的腿上摸索,她拒其几回不起作用便任其施为,贺兰盯着窗
外巨大的桑拿美容之类的广告牌有些讥讽地说:那些地方熟吗?文叹口气,摇晃
着脑袋,这一点我和臭小子有共同点:上那就阳萎。
贺兰忍住不笑出来,眼睛盯着窗外说:反正你俩在这混的说话越来越粗俗了。
是吗?在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