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凉风习习,乌云密布,十五的满月,黑得很是糊涂。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夜。
夜食小摊旁
汪,汪,汪...
流浪的野狗旺叫着,嚎叫中带着讨好与期待。
“好啦,好啦,马上给你吃的。”夜摊上的和蔼老头慈笑着,捞出一碗牛杂,给那野狗递过去。
对着地上带着热气的碗,野狗欢愉的走过去,屁股上的尾巴翘起来摆动得欢愉极了。
老头看着野狗吃的香甜,墩身在旁,用粗糙的手掌抚摸着野狗的头颅。
因为长期流浪,野狗的毛发显得粗糙油腻,甚至比老人的手还要难得摸。
月亮儿躲在乌云背后,不知道是在偷吃还是偷睡。
油灯下,夜摊前的人影覆盖在老人和野狗身上。
老人抬起头,看着人影的主人,笑着有些疑问道:“你是要吃牛杂吗?我这打烊了,不过我还留了一碗,准备自个儿吃的,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热热...”
王小二看着眼前笑得和蔼的老头,心里有些苦,不过心里苦吧苦吧的,也就过去了。
痛苦的咬了咬嘴唇,王小二对着老头鞠了一躬:“对不起啦,老人家。”
为什么给我说对不起呢?
老人有些莫名其妙与糊涂,记忆里翻滚着有关眼前年轻人的影响,怎么也找不出有关的记忆。
没等他说出下一句话,他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的视线翻了几圈。
最后,眼睛里自己的身体蹲在野狗身旁,但是头上的脑袋却不见了,站在自己身前的是一个提着菜刀的青年男子,满脸的痛苦。
老人的头想了想,自己好像应该是死了,被人砍掉了头啦。
呵,终于死了吗?
是啊,也该死了。
老人闭上了眼睛,就这样死了。
王小二提着不沾血的菜刀,看着依旧吃得香甜的野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了这座夜摊。
这夜摊,摆了有二十多了年,风雨无阻,一天都没歇息过。
现在也该永远打烊了、。
“你真厉害。”
角落里,张小丙看着一脸阴沉的王小二,微笑的赞赏起他。
王小二看了看眼前笑呵呵的小孩,心里没来得的恶心与厌恶。
......
清晨,昌元镇像是炸了的马蜂窝一样,叽叽咋咋,吵闹得不得开交。
“你听说了,买牛杂的老曹头被人砍掉了脑袋。”
“是啊,惨极了。”
“那惨样......哎,听说发现尸体的小六子都被吓失心疯了。”
“这也太可怕了,咱这是不是招鬼了,要不然,你说,是不是那个啊。”
“哪个?”
“就是那个啊!”
“哎呀,你这的,别和我说,我tm还想多活几年了。”
“呸呸呸,我吓糊涂了,我去灵隐寺拜拜去。”
“等等,我也去。”
张小丙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神情恐慌,嘈杂不堪的人们,微微的笑着,连带着嘴里的豆浆油条都要更香甜上几分了。
看着张小丙的样子,王小二皱着眉头,口气有些不悦的道:“你倒是吃得香甜啊。”
“是啊,很香甜。”张小丙心情很好的回答道。
看着这孩子愉悦的样子,王小二心里更是不爽了。
“你可是杀了一个人啊,你的心难道没有一点羞恶?”
张小丙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道:“人是你杀的啊,我没有杀人啊?”
咔嚓
王小二手中的筷子断成了两截4段
“小鬼,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是你最好不要碰到她一点,否则,这筷子就是你的下场。”
看着王小二突发的火气,张小丙满眼有趣起来:“你说得对。不过你知道白菜和萝卜吗?”
白菜萝卜?什么鬼?
张小丙端着白瓷碗咕噜咽下一口豆浆,抿了抿嘴角,口中愉悦道:“白菜是菜,萝卜也是菜,你说对吧?”
王小二不知道眼前的小鬼到底想咕噜个什么鬼,只好硬着他的问题答下去:“对啊。然后呢?”
“白菜切了就切了,萝卜砍了就砍了,不管怎么,它们只是菜而已,要吃的,要扔的,时间久了,就什么都不剩下了,你说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小二一头黑线,他总觉得自己的脑波和眼前这狠毒小鬼的脑波不在一个频道上。
从一开始,这小鬼就神神叨叨的,搞得玄乎得很,好像这世界就他一个明白人一样,反正不管怎么看,都让人不喜欢,甚至是恼火的很。
想不通眼前小鬼到底想说个什么,王小二干脆闭嘴,也不去看张小丙了。
摸摸索索的吃着早晨七八点的豆浆,油条,张小丙和王小二终于等到了去了一夜的陈蝶衣。
面无表情的陈蝶衣坐到张小丙的对面,脸色有些苍白的道:“我杀不了她,你可以跟我走了。”
张小丙和陈蝶衣的协议是只要陈蝶衣帮助张小丙杀两个人,张小丙就跟着她走,如果陈蝶衣他们杀不了,张小丙还是得履行协议。
因为,他们终究是去杀过了。
张小丙笑了笑,看了看陈蝶衣的胸,张开小嘴道:“不。”
听到张小丙要毁约,陈蝶衣皱了皱眉头,口气三无道:“你是要毁约吗?”
“不是的,协议上说过,如果是你们杀不了的,那么我也得履行协议,可是,她...可以杀掉的。”
内心中的厌恶越发的浓烈,陈蝶衣的眉头抖了抖,口气依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