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子给的指令是无论如何不能让章飞月出门,她这一来着实难挡,总不可能把她给打晕扛回去吧?
王琦与纷儿都好些日子没归家了。家中管事的主持大局,最初也坚决不愿让章飞月出去,可到底敌不过她软磨硬泡。
章飞月心忧姑母,一面给管事的塞银子——这不管用,另一面则是劝说他。总而言之,最后还是出去了。
走后门,带的人却不少,这时候,在外头当心些是应当的。
不过,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飞月是不晓得自己被送到了哪的,初始便被不知谁一掌敲在了脖子后头,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紧接着,便被掳走了。
章飞月面对这似曾相识的剧情,也不知这是命运的孽力回馈,还是她这个女配误拿了女主的剧本。
王秧也义正严辞地训斥她说:“章飞月,我从前便知道你愚蠢,但没想到你会蠢到这般地步。不是说不让你去探视嫂嫂,只是现下是什么时期,你难道不清楚吗?”
章飞月刚清醒没多久,后脑勺还疼得不得了,她靠在柱子上打了个呵欠,双手被绑在身后,有些嫌弃地回答:“王二,你在别的时候、别的地方同我说这话,我恐怕还是会痛定思痛、惭愧地反省一番的。只是,你瞧瞧你自个儿,你说我蠢,难道不是在骂自己吗?”
她被捆着,而王秧也则被绑在她身边。他俩都是被俘获的人,他有什么立场说教她?
不是章飞月没警惕心,只是她太担心姑母了。况且王琦把她保护得太好,她着实没想到,自己的仇人有这么多——
与其说是她的仇人,倒不如说是王琦的仇人。
见着王秧也的一瞬,章飞月便明白了。王琦这家伙当面什么都埋在心里不说,真当她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呢。
他之所以如此保护她,原来并不只是担心叛军来寻章家要钱,同时还是担心自己的仇家拿她做筹码。
坦白说,绑人这事还是挺严肃的。
但是一见到王秧也,也不知为何,章飞月的紧张感便消减了大半。
他仍是独腿,一条腿空空荡荡耷拉着,拐杖立在一边,看他与那些个看守的熟稔,大抵已来了好些天了。
只见王秧也熟练地同那些守卫谈笑,甚至讨铜烟斗来抽一口,他回过头来,恰好对上章飞月有些迷惑的眼神。
他问:“怎的?你也要抽?”
章飞月摇头,道:“只是头一回晓得,你也能这般好说话的。”
要知道,他们几个与王秧也认得那么多年,也没见王秧也露出过这样的笑脸。即便是与王秧也最要好的李朦穗,也总是与他拌嘴,鲜少有和睦相处的时候。
“哈,”王秧也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休要胡乱揣测我。若不是为了活得舒服些,谁会跟他们摆出这么张脸来好声好气说话。”
果然本性还是这般刻薄恶劣。章飞月同样压低声音,侧头躲进烟袋冒出的白烟里:“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你恐怕也是在没什么人的地方被劫的吧。这地方在山间,即便是鼻子再灵的狼狗,只凭着一般的气味,恐怕也难寻上来。”说着,王秧也又朝空中吐了一口烟,“等死吧。”
猝不及防听见这样的话,章飞月不由得抬高音调:“等死?!”
她这一嗓子,把那些守卫都给喊过来了。他们没好气地冷眼望过来,骂骂咧咧了好一阵,章飞月唯有陪着笑道:“抱歉,各位大哥,下回不会了。”
紧接着她又回头,恶狠狠对着王秧也做口型道:“此话当真?”
王秧也笑了两声,他笑起来时与王琦有几分相似,一时叫章飞月看花眼。
“不然,就等王琦吧。”王秧也又抽了一口烟,“看他会不会闯进这间破庙来救你。”
破庙。
听到那两个字时,章飞月觉得自己背后僵了一下。
王琦的母亲死在破庙的瓦砾之下,王琦也正是在破庙里砍去了孪生兄弟王秧也的一只脚。
王秧也握着铜烟斗,轻飘飘地抬起头来,望着乌压压的房梁笑道:“他最讨厌庙。”
作者有话要说:王秧也:你为啥这么蠢?!
章飞月:剧情需要。话说你又为啥这么蠢,居然也被抓?
王秧也:身体残疾,行动不便。
章飞月:辛苦你了。
50、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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