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节课,而姜离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认真复习,硬是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这种情况让池放心里非常烦躁,被自己喜欢的人忽视的滋味像是有石头堵着胸口一样,一股气不上不下的,十分郁燥。
因此,脸色也十分不好。
坐在他旁边的新同桌,充分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一个上午都提心吊胆的,只能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一天过去,池放回到家的时候,感觉积了一肚子气。
开门看到蹲在鞋柜上的姜糯米,池放伸手想要抱它,小家伙扭头甩了他一尾巴,从另一边跳下去,三两下就跑得没影儿了,显然是还在记恨他昨晚让它吃闭门羹的仇。
白天在学校被姜离无视,晚上回来还要受姜糯米的气,池放简直气笑了随手往沙发一甩,径直回房打游戏消气。
第二天,池放刚到楼下就看到姜离和徐灏文边聊边从楼上下来,两人手中拿着抹布和水桶。
为了不耽误上课时间,高二一班的值日生每天都是四个人,姜离和徐灏文是前后桌,今天正好是他们值日。
两人也看到了池放,交谈停了下来,姜离看着池放没有吭声,徐灏文和池放谈不上熟悉,朝他点了点头,当是打了招呼。
因为那副素描画的原因,池放现在怎么看徐灏文就怎么不顺眼,对他的招呼没有搭理,从两人身边走过,直接上了楼。
徐灏文回头看了一眼,问姜离:“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姜离言简意赅,拿着抹布往洗手间那边走。
徐灏文对姜离突然换位置也有些奇怪,不过看他不愿多说,倒也没有多问,提着桶一道进了洗手间。
早读课结束,第一二节是英语课。
蒋星雨作为英语课代表,一张一张桌子去收作业,走到池放的座位时,看到他没有把作业放到桌角,便出声提醒:“池放同学,交作业了。”
池放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不咸不谈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之前姜离和池放一起坐的时候,池放的作业都是姜离一起交的,蒋星雨根本不用叫,这会儿池放不配合,她也不敢多问,拿了池放同桌的作业就去收下一个人的。
收到了姜离那一边时,蒋星雨想起他和池放关系好,忍不住告诉他池放没有交作业的事情,小声地请求:“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他做了没有?”
姜离回头往池放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与他看过来的视线撞上,对视了几秒,姜离收回视线,对蒋星雨说:“我试试吧。”
蒋星雨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姜离。”
姜离笑笑,让她不用客气,起身绕过桌子,往池放的座位走去,刚走到一半路,池放突然站起来,看也不看他就往教室外面走。
姜离脚步一顿,随后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池放不紧不慢地往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走,姜离一路跟在他后面,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课间不过十分钟,随着他们越走越远,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
姜离停下脚步,出声叫住池放:“你要走到哪里去?已经上课了。”
“关你什么事儿?”池放头也不回地怼了一句,心想你不是不理我吗?管那么多干什么。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回去好了。”
姜离也不啰嗦,直接就掉头走人,刚走了几步,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整个人就被推到了一旁的矮墙上,池放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回去干什么,又去找徐灏文吗?”
姜离抬头看着将自己压在墙上的人,注意到他眉间的戾气和怒意,摇了摇头:“我没有想找他。”
池放双眼紧紧的盯着他:“那你换座位是什么意思?还非得换到他的旁边?”
“我只是不想你觉得我烦而已。”姜离低声说道。
“我什么时候觉得你烦,你别……”
池放的话戛然而止,想起了自己那天说的“最烦同性恋”的话,瞬间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心底骂了自己一句活该,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生气,你明明说你不喜欢徐灏文,却给他画素描像。”
我们关系这么好,你都没有给我画。
池放心里这样想着,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委屈,却还是偏过头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看他低头道歉,姜离心里叹了口气,轻声说:“我没有骗你,我确实不喜欢徐灏文,换座位除了怕你烦之外,也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什么意思?”池放皱眉。
“如你所说,我是个同性恋。”姜离直视着他,“我喜欢的是男人,我不会去喜欢一个毫无交集的人,却会对身边的人日久生情,你懂我意思吗?”
池放一愣,脑子有瞬间的卡壳,慢慢意识到了姜离话里的意思后,心脏猛地跳动了起来,不敢置信地说:“……你说什么?”
“我说……”姜离微微凑过去,将嘴唇贴在他微微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