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更不受待见,几乎是就在坐冷板凳。
此时出了动静,众人注意力都被分了过去,纷纷看向禁卫军奔跑过去的方向。
宫妃们也惊疑不定站起来,都在想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妃嫔里就有人小声说了句:“似乎是陛下那头的方向。”
此话一出,就有人呆不住了,提着裙子就往主帐方向跑。
其他宫妃见有人抢先了,自然也不愿意落后,不管是什么事,此时能在明德帝跟前露露脸也是好的。跟来的虽然多有荣宠,可谁也不想把更好的机会给到别人。
武安伯老夫人终于是挤到了乐平大长公主身边,堆着笑脸要说话,结果乐平大长公主一抬手就将她推到一边,扬声道:“众位夫人莫要着急,我们只要呆在此处就好。”
大长公主的威仪在此时尽显,让心中有好奇的夫人们都当即回过神来,各归各位不再说话。
武安伯老夫人和两个庶孙女就那么傻傻站在原地,与已经坐下的夫人们一比,显得鹤立鸡群,尴尬得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放。
大长公主身边的妈妈当即斥道:“哪家的,怎么那么没有规矩!”
把她臊得老脸通红,抬袖掩脸,忙跑到最末的位置上坐着。
在一众女眷都翘首往事出方向看的时候,明德帝已经大步来到被禁卫围住的地方,他还听到了吴皇后的尖厉声音。
“——拖下去!往死里打!”
明德帝心头一突,这是要打谁,在侍卫打起帘子的时候忙走了进去。
这个帐营里放的是他的换洗衣物,还有一件没熨烫好的正铺在长案上,而太子扶着那张长案,脸颊嫣红,眼神也有些不太对。
“怎么回事?!”他一眼先扫到太子,可是一转却又惊诧的看到梓妤与许嘉玄也在帐子里。
许嘉玄把梓妤护在怀里,沉着脸搂着人一块弯腰向帝王行礼。
好好的,女儿和女婿也在这屋里,明德帝实在是闹懵了。
太子见到帝王想要拱手请安,结果一收回扶着桌沿的手,人就先倒在地上,吓得禁卫七手八脚将人扶起来。
吴皇后已经扑到明德帝脚下,哭道:“陛下,这里有个贱婢给太子不知喝了什么,若不是许副使在,恐怕那个贱婢已经得逞了!”
明德帝这才看到屋子里还倒了好几样东西,一瞧就是刚才发生过打斗,至于吴皇后嘴里说的贱婢,此时已经滚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最不堪入目的是那个贱婢上衣已褪,只穿着小衣,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都露在外头,能晃花人的眼。
明德帝看到这里,勃然大怒。
“拖出去弄醒,朕要看看这贱婢究竟要做什么!”
帝王发怒的声音传了出来,众宫妃遥遥走来就听到了,但是有禁卫拦住,她们已经近不了前。
戚公公收到消息,在人被拖下去之际进来禀报:“陛下,一应娘娘被禁卫拦在外头了。”
“谁让她们过来的!滚!!”
明德帝抬脚就踹翻一把椅子,屋里响起一阵乒乓声,让屋里的人都瑟缩着往后一步,梓妤却是一下子就握住了许嘉玄的手,两人无声对视一眼。
宫妃们被拦在外头,一会先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被带出去了,都捂嘴低呼。丽嫔躲在众人后头,眼里闪过精光,可是片刻后又觉得不对。
即便皇帝再暴怒,也不能就那么把威武侯世子夫人拖出来的。
可是她们站得远,看不见人脸,心中略有不安。
戚公公已经带着皇帝的口谕出来,要众人各自回帐,否则便即刻返宫。
一众宫妃原以为是明德帝有什么意外,听到这样的圣谕都知道来错了,纷纷领旨匆忙再往回走。
有宫妃已经气得在说:“是哪个多嘴多舌让过来的!”
众人相视一眼,丽嫔眉心跳动,但到底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此事不了了之。
被拖出去的宫女被用水泼醒,挨打的惨叫声当即传进帐营里,明德帝正听许嘉玄和梓妤禀报。
许嘉玄拱手说道:“陛下,臣去迎了陛下便想再找臣的妻子,不想派去的婆子说臣妻有事离席了。臣正想是什么要事,暗哨的锦衣卫就说臣的妻子竟是往这处走,臣心中疑虑,自然就往这里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