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尚幼,绝对要抱紧了赵皇后这颗大树!
月上中庭,赵皇后挽着萧玦的手,一行人往凤藻宫去。她望天几秒:“十五过了,就真的开春儿了。今年最后一轮入围的秀女再过半个月就要安置进宫。皇上可要挑个时间去瞧瞧?顺便…………若是能相中可人的妹妹,直接给位份也是好的。”
萧玦静静的听她说完,不经意间松开了手说:“行!朕改日得闲了,就去瞧一瞧。”他说完加快了步伐,双手背在身后,将赵皇后甩开几步远。
赵皇后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褪下,就彻底僵住。费劲追上去说:“皇上可是乏了?”
“朕不乏,只是皇后你总与朕唠叨这些,朕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实在犯腻。”他也懒得和皇后打太极,多年夫妻,真情还是假意彼此心里都清楚。
身后跟着的宫人纷纷低下头,假装不见。赵皇后一路无话,匆匆回去凤藻宫里洗漱沐浴去。
萧玦一个人坐在床边,朝外头招手叫曹裴进来:“如何?”
“回皇上的话,温小主回去发了一顿火就睡下了。”曹裴进来回话:“打发了小照和小庆子在柴房过夜。另…………”
“另奴才晚上打听到太后娘娘的消息是从…………”曹裴正说着话,就叫萧玦打断了:“朕不想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在搬弄是非,你寻个由头去警示一番。下次再犯,就交给温常在来亲手处置!”他放下手里的书,正巧赵皇后从外面进来。
曹裴弓着身子退下去。
翌日清晨,温静则正坐在妆台前梳妆,就听外面小庆子跑进来道:“小主!李妃娘娘过来了!”
☆、居心叵测
二十八、居心叵测
温静则略有些讶异的站起来,打从上回两人闹得不愉快,就再没有过交集了。
思索间,先是从外间踉踉跄跄地跑进来一个两岁的小娃娃,笑嘻嘻地给温静则抱手行礼,奶声奶气道:“温小主好!”她穿着藕丝琵琶衿上裳,头梳丫髻,下身一袭紫绡翠纹裙,跑起来双颊粉扑扑的,好不可爱。
温静则两三步上前,托了她起来刚要抬头便瞧见李姒怀中抱着三皇子迈进来,华裳玉面,美人似姣,朝站在温静则身边的珑毓公主招手:“快回来,当心温常在烦你。”
珑毓水润的眉眼一蹙,小短腿一溜烟就跑回李姒的身边,抓住她的裙边。
温静则愣愣的看了半晌,霎时心钝钝的往下坠着疼,两人之间像是有一道无形的深壑,她是儿女绕膝,自己…………依旧孤零零一个人。
“…………臣妾,见过李妃娘娘,给三殿下,珑毓公主请安。”李姒站了半晌,温静则才堪堪反应过来让身请她坐下:“李妃娘娘今儿怎么想起来过来?”
愫蔻没好气地瞪了跟在李姒后头进来的春善一眼,扭头下去沏茶。春善也不在意,带着两个孩子出去院里玩闹。屋里一时间就剩下温静则和李姒,一段从小玩到大的友谊走到今天这一步,真是叫人难以相信,气氛未免有些尴尬过头。
不过死寂并未得以延续多久,李姒今儿过来可不是闲着没事。她略微浮躁的舔舔干裂的红唇,将唇上绛色的胭脂都吃进去些。将右手探进左面的宽袖里,出声说:“本宫昨晚上听到了几个宫人在嚼舌根,你猜本宫听到了什么?”
“臣妾不如李妃娘娘您消息灵通,自然是不知道。”温静则低着头,话音里不悲不喜的,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言语里竟还掺杂了几丝揶揄的语气。
李姒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也不多迈关子:“本宫听说你不能生?!”
温静则的身子似乎微不可见的战栗起来。愫蔻正走到门口,叫门槛绊了一跤,沏好的茶水瞬间倾洒满地,惊动了殿内的两人都扭头看过来。愫蔻手忙脚乱的蹲下身收拾,温静则眉间几番思量…………终究还是张口嘱咐她:“把门关上,暂时不要进来。”她说完,神色染着几分凝重的朝李姒看过去:“你既听说了,又何必大老远的跑过来特地告诉我?!!还带着你一双儿女,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吗?!”
“你以为呢?”李姒飞快地答她,双眉上扬入鬓,上身猛然向前探过去抓住温静则的手:“抛去你我情分不提,为何在宫里你待旁人都好,唯独与我如此横眉冷对?!本宫多少次告诫你,这宫里每一个都是居心叵测,你却偏不信!!往日你不受宠,逃得过一回是一回,这次呢?还不是被人给算计了?!”李姒抓住温静则的肩膀,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终于语气还是软和下来,说:“静则,身边亲近之人,才是最需要提防的对象。”
“那个方贵人,不可信。”
“不可能!”温静则想也不想就反驳她:“我与方姐姐虽才相熟短短数月,但她为人和气,同谁都玩的来,而且多次帮过我!我相信她的为人!!”她说的斩钉截铁,李姒一时难免语塞,随即眉梢上挑,将脸贴近她小声问她:“那我呢?你信我吗?”
温静则喉中梗塞,不知如何作答。信不信?她自己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己与李姒三年来关系愈演愈僵,但自己每每日子要熬不下去时,她总会叫.春善亲自来送些物品。
李姒等不到回答,讽刺的轻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块丝帕,递上前。温静则嗓音发哑,而后问她:“这帕子有什么稀奇吗?”
李姒手上的丝帕,是用最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