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原型？”
“是。”
霍先生皱了一下眉：“我发现你的小说之中，写了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细节，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默深是我的邻居，我知道他是霍总的助理，在把您当做男主原型的时候，就特地去问了他很多关于霍总的事情，很多细节都是他告诉我的。”
张助理在旁边点了点头。
张默深就是张助理的名字，他当霍先生的助理已经很多年了，知道很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说霍先生怕打雷，怕长条动物，连背上有颗痣，位置在哪里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霍先生皱了一下眉，这个解释无懈可击。他又问：“那那些……现实中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霍先生指的是那些小说情节有的，他的记忆里也有的事情。
“啊？”曲莞莞茫然。
她迟疑了很久，才犹豫地道：“当然是……虚构的啊。”
霍先生一愣。
曲莞莞慢吞吞地说：“就算是把霍总您当了原型，可我也不可能让所有的情节都按照现实的发展，小说中的女主就是虚构的，难道我还能让她出现在现实里吗？小说里男女主的故事是虚构的，里面的情节当然也是虚构的。”
霍先生登时愣在了原地。
曲莞莞看着他的反应有点莫名其妙，她仔细地将刚才的话回忆了一遍，没发觉什么错处来，顿时更奇怪了。
小说里的故事不是虚构的，难道还是纪实文学吗？
曲莞莞看了霍先生旁边的白清清一眼，心中吐槽：明明都有了那么好看的恋人了，难道还看上了小说里的那个智障女主不成？像是那种每天只会撞胸口、摔倒、装白莲花、出卖公司利益的人，竟然还真的会有人看得上啊？
霍先生犹豫了一下，又问道：“那关于书中男主的家庭背景，他们的父母和……和现实里差太多了。”
“那当然也是假的。”曲莞莞说：“霍总，你不懂，小说的男主得有个悲惨的身世，和表面上的强势形成反差，这样才能引起女主和读者的同情和怜惜，像这种脑……咳，这种小说都是这种套路。”
有个悲惨身世的霍先生：“……”
霍先生继续问：“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和小说里的人有了一模一样的身世，然而现实却相反呢？”
曲莞莞盯着霍先生看了好久，见他脸上的表情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才一脸严肃地回答他：“那我一定是穿了。”
霍先生：“……”
霍先生有一瞬间感觉头脑空白，这样的念头他也曾经出现过，当时就留在脑子里，怎么也挥散不去，现在听别人也这么说出来，没有觉得荒谬，反而有种终于肯定了的错觉。
虽然荒谬，可结合他的记忆来看，却又十分的合理。
曲莞莞后知后觉地问：“霍总，您知道什么是穿越吗？”
霍先生点了点头。
曲莞莞又说：“不过这种情节也都是虚构的，现实里不可能会发生。”
疑似穿越的霍先生：“……”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了那本书，霍先生也不相信自己竟然就这样穿了。
明明一切都没有变化，他还是霍氏的总裁，秘书也还是杨巧蔓，连车库里那辆全球限量一百台的豪车都好端端的，结果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自己直接换了个时空。
霍先生很懵逼，他连自己是什么穿的都不知道。
白清清在旁边围观了全程，还是没看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能看得出来霍先生的情绪突然低落了下来，神色恹恹，提不起精神。
她一把将粥粥塞回到了他的怀里，粥粥心神领会，汪汪叫了几声，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背，毛绒绒的身子努力往霍先生的怀里钻，总算是将霍先生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他对张助理说：“没什么事了，你将这位……”霍先生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茶几上的书：“将这位粉红可爱喵送回去吧。”
曲莞莞：……
啥？就这样结束了？
曲莞莞有点懵，她从昨天晚上开始就精神紧绷，还做好了对方刷地甩出一张支票扔到她的面前，等着感受一下气场全开的霸道总裁是什么样子，准备当做下次写作的素材，结果只不过问了几个问题就结束了？
张助理拉了她一下，她才回过了神，连忙抓起自己的包跟在张助理后面出了门。
门被小心翼翼地关上，白清清担忧地看了霍先生一眼，却见他还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她摸了摸他的头，凑过去亲了亲，“怎么了？”
“清清，之前的发现是真的。”霍先生拿起那本小说，盯着着封面上的人物，“我真的是从书里穿过来的，我甚至还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白清清配合他：“既然你不知道，那么也不用再考虑回去的事情了。”
霍先生叹气：“明明环境没有什么变化，可我就是感觉有点不对。”
白清清果断抱着粥粥起身：“我带粥粥出去遛遛。”
霍先生幽怨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后。
……
张助理和曲莞莞走得还没有多远，白清清抱着粥粥出了电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