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公子可是被安王殿下身边的小厮带走的,有安王殿下在,此事一定能顺利解决的。”
“那……”
“说不定,连你们家那房子都能收回来呢!”
祝奶奶顿时激动,顾不得身体不好,连忙站起来,冲着楚斐也鞠了一躬。
楚斐登时牙酸。
他还是头一回遭受这么感激,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踌躇了半晌,咳了一声,飞快的说了一声客气,便匆匆走了出去。
等将祝奶奶安抚好,宁暖想着和她一块儿来的薛小姐,便出门去找她,没想到才刚出门,就看见安王还未离开,正蹲在院子里,好奇地看着种在院子里方才在混乱之中被踩了好几脚的菜苗瞧。
宁暖咳了一声,便见他立刻火急火燎地跳了起来,飞快地往旁边走了两步,啪地一下打开折扇,好似刚才好奇菜苗的人不是他一般,又恢复成了原来风度翩翩的模样。直到他转过了身,看清了来的人是宁暖,这才长舒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楚斐立刻凑了过来,殷勤地道:“里头那老……祝老夫人,可是休息好了?”
宁暖点了点头:“托王爷的福,如今祝老夫人已经歇下了。”
楚斐咳了一声,又忍不住谦虚道:“那些人犯了禁令,先前祝家人只是不知道,本王也只是提醒一下,也不像是你说的那般厉害。若是他旁人知道了,肯定也会如本王这般。”
他语气谦虚,可口中的意思分明是得意的不行,好似孔雀抖了抖尾巴,直接朝着宁暖开屏,恨不得让人看清他五彩斑斓的尾巴的耀眼之处。
宁暖眼中含笑:“王爷说的是,像这些犯了禁令的人,合该被关到大牢里去。”
楚斐:“……”
楚斐身后才刚刚翘起的孔雀尾巴一下子又蔫了下来。
他摸了摸鼻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王爷若是不急着走,不如在这儿多呆一会儿。”宁暖说:“方才祝老夫人说,等祝公子回来了,想要亲自感谢王爷一番,若是王爷不嫌弃农家菜简陋,不如等到祝公子回来以后再走。”
“我……”楚斐顿了顿,又问:“那你呢?”
宁暖说:“我与薛小姐出来的急,只派人和娘说了一声,娘心里一定着急,我与薛小姐就先回去了。”
楚斐顿时失望。
这一回去,想来也不是会他那园子,而是回了宁家。这回了宁家以后,也不知道他下次再见到阿暖,又会是什么时候。
想到这儿,楚斐不禁暗暗咬牙,心里头将方才那几个讨债人拎出来踹了几脚。那些人早些时候不来讨债,晚些时候不来,偏偏赶在今日,他好不容易将阿暖叫了出来,好不容易又与阿暖有了见面的机会,如今倒好,话也没有说几句,就这样白白浪费了机会。
还有那祝寒山,早不拖欠,晚不拖欠,偏偏怎么就在这月拖欠了?!
宁暖只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来换去,不用多想,便知道他心里头又有多怨念。宁暖心里头觉得好笑的很,她却什么也没有说,招呼了香桃一声,便带着她一块儿回到了薛小姐的马车上。
薛小姐远远地看着这边,担心不已,如今可总算是看到她回来,顿时急忙地道:“怎么样了?我看着事情都解决了?”
“有安王出马,自然都解决了。”
薛小姐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回想起方才看到的事情,又不禁道:“不过才那么点银子,竟然……”
五十两银子,放到他们手中,兴许还不到一件首饰的钱,却是压垮了祝家。
薛小姐想起方才看到的清瘦书生,心中戚戚然。
“如今事情解决了,那就不用担心了。”宁暖道:“此次还多亏了安王,若不是安王,只凭我,解决起来还麻烦的很。”
“可不是嘛!”
看着那几个壮汉的体格,薛小姐差点就吓昏过去。宁暖还只是一个柔弱的姑娘,要是和那些壮汉对上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好了,幸好有安王过来,安王的身份一亮出来,那些人便立刻怕了。
薛小姐讪讪道:“原来安王也是个好人……”
宁暖不禁笑道:“难道你先前还以为安王不是个好人?”
“是我爹,他和我说过,说安王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尽惹麻烦。”薛小姐有些羞愧:“后来安王弄出了补助银,我爹才夸起安王,可我还以为安王是……”是个阴险狡猾,为了好名声利用了读书人的人。
宁暖不禁疑惑。
见她好奇,薛小姐的丫鬟便忍不住解释道:“是我们夫人,先前和柳夫人来往,柳夫人想要与我们小姐定亲,那些话是柳公子说的。”
“柳公子?”宁暖一愣,继而道:“柳鸿?”
“是呀。”薛小姐惊讶:“你认识他?”
宁暖点了点头,香桃心直口快,直接将柳鸿与宁暖的恩怨与她们说了。
听完以后,薛小姐更是惊讶:“原来柳公子是这样的人?难怪我读着柳公子做的文章,心里总是觉得不爽快。”
只是那毕竟是娘一片好心,她也就忍了,关于安王的事情,许多也是她从柳公子那听来的。
果然,耳听不如一见。
薛小姐暗暗想,等回去以后,她就要与娘亲见这件事情说了。
她们回程的时候,也正好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匆匆赶来的江云兰和薛夫人,两边马车在路上停下,江云兰和薛夫人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