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
傅九机:“万里无云?”
莺月:“对,是个难得的晴天呢,小姐你不能总在屋子里闷着。我们出去走走?”
说完,便默默等待傅九机的回答。
小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莺月:“小姐?小姐?”
傅九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莺月:“……”
默默搬了张椅子,还是自己坐到院子里晒太阳吧。
又或者。
莺月:“小姐,今日夜风不是太大,外面花也开得极……”
香莲:“快别说花,花不是什么好东西。”
莺月捂着嘴,惊慌道:“我差点给忘了。”
香莲使了眼色,低声道:“看我的。”
香莲:“小姐,夜色不错,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傅九机:“夜色不错?”
莺月接嘴道:“是呢,今夜的月亮也很亮。”
香莲:“……”完蛋了。
半刻钟后。
傅九机:“唉,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莺月、香莲:“……”
莺月:“小姐怕是无心夜游了。”
香莲:“我们还是自己去吧。”
傅九机也自己眼下的情况很不对劲,原以为睡一觉一切便过去了,却没想到几日的功夫过去了,这人还是整日焉焉的。
“这两日里宫里都有些什么趣事,说来听听。”靠在椅子上,傅九机打起精神道。
见小姐终于来了点劲,莺月和香莲开始绞尽脑汁地回忆起来。
“小姐想听点后宫的还是朝堂的?”莺月道。
“先说说后宫吧。”傅九机道。
香莲眼珠一转,便道:“听说昨日陛下准了荣太贵妃去以前的大皇子,现在的荣亲王府上颐养天年。淑太妃娘娘也上了折子想离宫,却被陛下驳了回去。”
“定是淑太妃娘娘当初与小姐不睦,陛下才驳回了她的折子。”
傅九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当初与荣太贵妃也不睦。”
香莲眨眼:“也是,那为何陛下批了荣贵太妃离宫,却不批淑太妃的请求。”
傅九机揉了揉面上的穴位,继续道:“前朝有没有发生什么?”
香莲道:“前朝还是一如之前,就是听说如今荟阳城里,许多人家都害怕打仗,抛下了家业往北面搬迁了。就连宫里都有些人心惶惶的。”
傅九机沉默。
荟阳城都是这般情状,其他地方恐怕也好不哪里去,只盼望着前线能报回来些好消息,才能安定民心。
几个人正说着话,这时外面进来了一个守门的小太监,朝傅九机禀道:“太后娘娘,外面有人来求见,说是镇国将军府上的二公子。”
傅九机几日来都冷着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惊喜:“二哥来了?快请进来。”
香莲和莺月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意来,眼下总算有点事可以分分小姐的心了。
“是。”小太监笑着点点头,连忙下去招呼。
如今万帝已去,傅承期也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上折子进宫了。
今日他便穿了一身石青色的锦服,腰上系了根黑色绣金线的腰带,衬得整个人瞧着挺拔俊秀了几分,走进来的时候,连傅九机都忍不住惊艳了一下。
不过进来太央宫的却不止傅承期一人,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两个小太监。
这两个小太监进了太央殿,见到傅九机,腿下一弯便跪在了地上恭敬地行礼道:“参见太后娘娘。”
傅九机微微挑了挑眉。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傅九机指着跟进来的两个小太监朝傅承期问道。
傅承期淡淡一笑,朝伺候在了旁边的香莲吩咐道:“你先和莺月下去,我和你们小姐有话要说。”
傅九机心下不爽,这人使唤起她的丫鬟还真是顺手。
不过见他有事要说,还是朝香莲和莺月点了点头。
香莲和莺月在傅家时便与傅承期相熟,见小姐允准后,便从殿门走了出去。
“说吧,到底什么事?”傅九机道。
待香莲和莺月下去后,傅承期神秘一笑,指着正跪在右面的那名太监道:“这是言月。”
随后又指着跪在左面的那太监道:“这是流音。”
说完后,他又对跪在地上的这两个小太监道:“你们都抬起头来。”
听到吩咐,两人纷纷抬起了先前低垂着的脑袋,同时极守规矩地垂着眸子,并不敢直视傅九机。
傅九机淡淡一瞥,便可以看见那左面名叫言月的小太监生得温润儒雅,唇红齿白,倒是难得的俊美。
而有右面那名叫流音的小太监则显得挺拔些,眉宇间充斥着英气,也是俊朗不凡了。
虽然穿着太监服看不出来许多,但不得不说这两人的容貌,已经算是难得的上品了。
傅九机心底疑惑,看向了傅承期:“什么意思?”
傅承期讪讪一笑,道:“这不瞧着你一个人在宫里,怕你闷得慌,给你找了两个人来给你解闷。”
“解闷?”傅九机面露疑惑。
傅承期点了点头,又朝两名小太监道:“说说你们都会些什么。”
听到吩咐,言月朝傅九机叩了个头,规矩地回禀道:“禀太后娘娘,小的善音律,最爱古琴,其余各色乐器也都会一些。除此外也可绘些人物画,也算看得过去。”
言月说完后,流音又道:“回禀太后娘娘,小的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