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胡昭胡孔明!”淳于琼不由失声道。
“哦?这位兄台难道听过在下的贱名?”那胡昭不由微微一笑,“不过听兄台口音,亦是本地人士!不敢请教尊姓大名!”
“颖川之地,试问何人敢说没有听过阳翟胡昭的名号呢?”淳于琼面上露出发自内心的尊敬之色:“在下淳于琼,久仰先生大名了!”
南鹰更是听得呆了,这胡昭看来是个名人啊,自己却竟然闻所未闻!
“淳于……..”胡昭和那少年一齐大叫道:“难道便是那位北宫卫士令的淳于琼!”
淳于琼苦笑道:“在下现在已经不是北宫卫士令了!”
胡昭愣了一会儿,才不悦的横了那少年一眼:“瞧瞧!将天子近臣当成了不轨之徒,你可真是好眼力!”
那少年吐了吐舌头,向淳于琼点头笑了笑。
胡昭欣然道:“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深山之中碰上淳于将军,真是一大幸事!能和您同行的,只怕也不是凡俗之辈!”
他向南鹰和高风微笑道:“只怕都是大有身份之人,今日寒舍真可算得上是蓬荜生辉!”
南鹰见淳于琼已经露了底,心中更有意结交这胡昭,便坦然道:“在下南鹰,现正效力于军中,这位是高风,现任军司马之职!”
“南鹰!”那胡昭倒还罢了,那少年却是脱口道:“难道是那位传说中的汉军猛将?”
“哦?小兄弟也听说过我吗?”南鹰不由大奇,自己出战黄巾不过两月,这位少年身处山中,竟然会知道自己?这可真是奇事一件。
那少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南鹰,象要将他看穿看透一般,良久才呼出一口气道:“真是没有想到,传说中战无不胜,扫灭数十万河北黄巾的鹰扬校尉,竟然如此年轻!”
他年纪虽小,说话却是一派老气横秋,令人有些忍俊不禁。
淳于琼咳嗽一声道:“南将军功勋卓著,现已升任鹰扬中郎将!”
胡昭慌忙再施一礼道:“唉呀!在下久居山间,却是不知世外之事,真是多有得罪!”
他一指那少年苦笑道:“在下还不如这小子消息灵通,他并非居于山中,却是前几日入山探我,被一场意外的大雨困在了这里!”
“向几位介绍一下吧!”胡昭瞧着那少年道:“也是在下的同乡,阳翟郭嘉!”
淳于琼一听亦是同乡,不由堆起了笑容,拱了拱手。
“郭嘉?”南鹰却是如殛雷击,差点没有叫出声来,虽然自己来到汉代已久,更是见识了诸多贤臣良将,早已没有了初抵贵境的新鲜感觉。但是,郭嘉!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号仍然令他心旌摇动,足可与当初结识贾诩、程昱之时相提并论。
他心神一阵恍惚,盯着郭嘉的目光再也转动不得。
“咦?将军怎么了?”胡昭讶然道:“难道您认识郭嘉?”
“那倒不是!”南鹰回过神来,淡淡道:“但是此子异于常人,若是能够一展才华,定能青史留名!”
淳于琼和高风同时愕然,胡昭却惊喜道:“好啊!能令当世名将如此美誉,小嘉你日后必可尽展胸中抱负!”
郭嘉清澈深邃的眼睛中突然起了一丝涟漪,但口中仍是从容自若:“没想到竟能得到南将军如此褒奖?听将军的话外之音颇有招揽之意,却不知将军对在下的信心从何而来?”
南鹰望着他的眼神,不然哑然失笑道:“需要理由吗?本将相信,一颗宝石即使埋没于山林之间,也必会默默的绽放出动人的光芒!你,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怎么样?”南鹰的口气依然淡定,一颗心儿却是“卟嗵卟嗵”跳得厉害,“愿意和本将一起为国出力吗?”
郭嘉脸上突然闪过明显的挣扎之色,终于归于镇定:“多谢将军美意,但嘉年纪尚小,更有老母在堂,只得辜负将军了!”
“原来如此!”南鹰心中生出强烈的失望挫败之感,强笑道:“好吧!百善孝为先,本将也不便强求!”
“不过!”郭嘉瞧出了面前这位闻名已久的将军心中那一丝失落,颇有些心中不忍,竟鬼使神差的脱口说了一句:“日后若是嘉有意入仕,必会首先投入将军帐下!”
“好!”南鹰不由一阵狂喜,仿佛是一件最最珍爱的宝物得而复失,又失而复得,竟然一把握住郭嘉的手道:“身为男儿,当千金一诺!你可不许反悔!”
郭嘉内心亦有些激动,他何等聪慧之人,如何瞧不出南鹰对他的器重!只是双手被一个男人这么握着,却是生出一丝羞怯,他轻轻抽出手来,低声道:“谨遵将军之命!”
南鹰突然想起郭嘉英年早逝的命运,不由心中一寒,但又想到自己仍有可治百病的药剂,不由心头一松,他喜悦之下不由泄露天机:“郭嘉,本将观你日后将有一劫,可能会病入膏肓!但命运既然将你我连在了一起,本将定会为你寻出医治之法!”
郭嘉却是沉下脸来道:“将军是咒我短命吗?”
高风忍不住接口道:“郭嘉不要无理,我家将军不但沙场无敌,更是天下少有的神医,他说你有病你肯定好不了!”
淳于琼亦露出一丝笑容道:“正是!相信几位也一定听说过宜阳解疫的传闻吧?”
“哦?”胡昭和郭嘉一起动容道:“难道那位传说中的南姓神医,便是南将军!”
见南鹰含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