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波破水之声中,马云萝运桨如飞,将一叶+
“汉扬,你又救了为兄一次!”张奉坐在南鹰对面,神色惶愧:“而我,却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如果你是说于北宫之中拐走史侯,那么我原谅你了!”南鹰苦笑道:“俗话说父命不可违,你的难处我理解!”
“更何况,令尊都已经故去了!”他想起了与张让多年的相交种种,不由长叹一声:“奉兄就不要再提了吧!”
“董卓!”张奉听得南鹰提起张让,双目一红,咬牙切齿道:“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
“奉兄,非是小弟有意勾起你的伤心之事!”南鹰突然疑惑道:“那夜帝都大乱,袁绍、袁术强攻禁宫,你应该已与令尊杀出了重围,为何他又会突然身故?而且据郭汜说到,他竟然还是自杀成仁?”
“不错,我们确是已经逃出了帝都……”张奉眼神一阵恍惚,他身躯一晃惨然道:“我们都错了,错在低估了董侯!”
“什么?董侯?”南鹰一惊道:“他与此事有何关联?”
“那夜,我们刚刚冲出帝都,便看到董卓大队从城外开来,我们便隐藏在道边静待他们通过!”张奉再次现出痛恨心碎之色:“正当董军即将行过之时,与我们同行的董侯却突然跃出草丛,大声呼救,立时将我们所有人都陷入到重重包围的绝境之中!”
南鹰听得惊心动魄,不由脸上失色。刘协竟会行此出人意表之举,是因为他明白只有傍上董卓才有机会登上帝位吗?他小小年纪怎会有如此可怕心计!
“同行之人瞬间便被斩杀殆尽,而我和父亲武功最高,仍在苦苦死战!”张奉完全陷入到对那夜的追忆之中,脸上一片麻木之色:“正当我们即将力竭身死之时。董卓现身喝止了部下,他下令必须活捉我们父子!”
“活捉?”南鹰沉吟道:“董卓这王八蛋最是势利阴险,这说明你们对他仍有价值!”
“云萝!”他扭头向着马云萝唤道:“你刚从凉州来,知道什么内幕吗?”
“不知道!”马云萝没好气的露出一个娇嗔之色:“若是知道,我还藏着掖着做什么?”
“这位小姐是?”张奉首次瞧清了马云萝的绝世姿容,一震露出惊艳之色:“不仅身手远在你我之上,适才那一声大喝更是声势十足,竟然吓得西凉军将士再不敢发箭相阻,真有千军辟易之势…….难得还有如此倾国倾城之姿!”
他向着南鹰挤挤眼睛:“不想贤弟竟能有此天大福份!还不速速向为兄引见弟媳!”
“你?真是死性不改!”南鹰见他适才的忧伤之情尽去,又恢复到昔日的嬉笑模样。不由啼笑皆非道:“若你知道她是谁,瞧你还能笑得出来!”
他瞧了一眼仍在默默划桨的马云萝,但见她听了“弟媳”二字仿佛无动于衷,不由心中暗笑。她几日来连续听得别人如此称呼,似乎已经完全免疫,竟连辩解都省了。
“她是谁?”张奉愕然道:“左右都是我家弟媳!有什么不对吗?”
“这位美女姓马名云萝!”南鹰淡淡道:“出身扶风马氏,乃是韩遂义妹、马腾亲妹!”
“我的娘!”张奉听得浑身一震,眼中尽是骇然之色。随着马腾的公然反叛,马氏一族重新崭露头角。再现于世人面前。凭着张家过往的权倾朝野,当然不可能不知马云萝的底细。
“难怪一声断喝惊得西凉军将士缩起了脑袋!”他喃喃道:“竟是传说中的马家大小姐……”他语声一顿,显然是想起了韩遂、马腾对于张让的刻骨仇恨。
“早就听很多人说起马家大小姐武功盖世、义薄云天!”张奉咽了一口口水,口沫横飞道:“然而闻名不如见面。那些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非亲身在场,怎能见识到马小姐宛如天人的绝世风采……”
他看到黑夜之中马云萝一双灿若星辰的明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仿佛正在静待下文。心头一阵发虚,尴尬一笑道:“我家贤弟真是好福气,在下……在下亦是与有荣焉!”
马云萝沉默半晌。突然于张奉忐忑不安的观望之中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直笑到花枝乱颤。
借着皎洁的月光,南鹰和张奉同时看清了月下玉人那鲜花盛放般的妩媚之色,均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张大哥真是风趣!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马云萝掩口失笑道。
张奉呆子般傻傻点头,只听她又淡淡道:“你父亲与我兄长的恩恩怨怨,与我何干?何况我目前也离开了凉州,再不管他们的闲事……你又何必多虑呢?”
张奉大喜过望道:“弟妹果然是深明大义……”
此次轮到南鹰终于听不下去的开口打断道:“奉兄慎言,什么弟妹?人家马小姐冰清玉洁,莫再出言无状!”
马云萝嫣然一笑,竟然没有开口,南鹰见张奉再次瞪起眼睛,慌忙打岔道:“奉兄,我在郭汜偷听,他提到了神农山中好象有什么秘密,你不妨说来一听!”
“什么秘密?”张奉茫然道:“我不知道啊!”
南鹰气道:“你说什么?董卓费这么大劲将你拿下,还不惜分兵两千押你前往,你会不知道那个秘密?”
“我真不知道!”张奉叫屈道:“那日我与父亲身陷重围,眼看着将要被生擒活捉,父亲突然向董卓冷笑道,你无非就是想知道那个秘密,却休想从我口中知道!然后,他俯在我耳中低语几句,便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