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对待我?”
卫阙说,“你不懂,爱之深痛之切。”
“痛之切原来就是换女伴……”一边傅暮终声音拉得老长,“当初不让我撩祝贪,结果自己发展成了祝贪的入幕之宾……真不要脸……”
“卧槽,你怎么说话呢!”卫阙一听入幕之宾这四个字就浑身鸡皮疙瘩。
一群人都笑了,后进来的祝怀一看见卫阙和我,一把拎起包厢里的啤酒瓶,“你放开我妹妹!”
“哎哟!祝公子你放下酒瓶!”
“悠着点悠着点!妹控要杀人啦!”
“祝贪出来祝怀要进去了!”
我们一顿饭吃到了九点,祝怀坐在我旁边使劲给我夹肉,一边福臻都看不下去了,“祝哥哥,人家也要吃肉嘛!”
祝怀说,“你适合吃猪脑补补。”
福臻:“我操你妈的祝怀!”
吃完饭后我摸着肚子靠在椅子上,我说,“吃撑了……”
卫阙在一边说,“你瘦了好多,应该多吃点。”
傅暮终提议,“晚上要不要去哪儿玩?反正今天是给祝贪接风洗尘来的,你们想个好玩点的地方。”
福臻说,“要不去酒吧?我们开两张舞池卡,给祝贪叫一群牛郎。”
我笑着摇头说,“算了算了,我挺怕你们的。”
尉嬴说,“去kw吧,现在酒吧吵,祝贪现在看着也不像是喜欢去酒吧玩的人。不如我们自己开个包厢,唱唱歌喝喝酒?”
福臻说,“给我点十个果盘谢谢。”
尉嬴说,“好,果盘给你签到厕所门口,你进去吃,别碍着我们视线。”
一帮人又打又闹出了火锅店门口,福臻拿着车钥匙,哎哟哎哟地叫唤,“没想到我们祝贪妹妹出来了待遇还是这么好。不知道哪天我进去出来有没有人请我吃火锅。”
“谁带你去吃火锅,接都不想去接你,你干脆坐牢坐到死得了。”
卫阙笑着上了车,探出脑袋来,“美女,在我们这几个帅哥里边挑个车坐。”
尉嬴说,“卫阙你胆儿挺大,不怕祝怀揍死你?”
祝怀拉着我往他的车子走,一排人都笑了,齐齐发动了车子,路上祝怀顺路打了个电话订了个包厢,随后便一踩油门跟上他们的车队。
几辆名贵的跑车在夜晚的街头划过绚丽的光束,转瞬即逝,亦如梦幻泡影。
我坐在祝怀的车子上,总觉得这样的日子太过不切实际。
我也觉得他们在隐隐逃避着某个话题。
什么话题?
今天少了谁?
我不敢去想,闭上眼睛,将人陷进车椅里,按下车窗。
夜风将我头发吹得飞舞,夹杂着不知道是谁的叹息掠过我的耳朵,我深呼吸,没有睁开眼睛。
我在想一个男人,一个进去了五年都想的男人。
可我不敢说他是谁。
******
到了kw包厢的时候,尉嬴打头阵,低消是祝怀付的,他便自告奋勇要开酒,福臻在一边说那小吃我来付,傅暮终说小费我来给,末了卫阙很懵逼,“那我干什么?”
尉嬴说,“你负责给我们叫pr。”
卫阙说,“混蛋,给你们叫pr玩是不是?”
尉嬴说,“知我者莫若卫公子。”
卫阙乐了,“你家里的不是还有一个没搞定吗?”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我说,“什么什么?这几年尉嬴有老婆了?”
卫阙说,“是啊,我们那块赫赫有名的美人,尉嬴都搞不定。”
尉嬴脸色很难看,“你就知道把我家事往外传。”
我说,“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嘛。”
“你听听这话!”尉嬴骂我,“小没良心的祝贪!”
祝怀开了个vip包房,进去后大家各自坐下,服务员进来放东西,开酒,顺路帮我们开机,福臻握着话筒,喂喂了两声,“今儿个我们祝贪妹妹回家,我决定给你唱首歌。”
傅暮终说,“自己人,别开腔!”
卫阙说,“按住福臻别让他拿到话筒!”
尉嬴说,“卧槽,我还没做好准备!”
祝怀对着服务员说,“别给他点歌!”
我一脸懵逼,于是福臻已经拉开嗓子吼了起来——“啊——啊——啊——啊——!!!”
我被炸得外焦里嫩,我心说这是什么破歌!愣是没听出来他唱的啥!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尉嬴抓着话筒把他的调子找了回来,“醉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旁边卫阙也去凑热闹,四个大男人挤在一块,“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我和祝怀笑得倒在一起,“为什么要唱这种歌!”
福臻说,“高兴啊!”
我笑着眼泪就出来了,我说,“听这歌我还不如回去呢!这比受刑还痛苦!”
福臻拿着话筒喊,“祝贪你别激我,惹急我我给你唱爱的供养!”
祝怀求饶,“算我求您的,千万别唱!”
福臻喊道,“服务员来个爱的供养!”那个腔调颇像土老板暴发户。
一帮人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最后都七荤八素地倒在沙发上,我摁着额头站起来,祝怀在一边拉住我。
我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我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眼睛的时候,浑身一颤。
他就这样直勾勾看着我,可是我却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男人。
我没说话,他也没说话,许久我才站起来,我说,“我去上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