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靠在他怀里,他的怀抱好暖,和黎悯的冰冷完全不同。
我说,“以为我会跟着黎悯走?”
祝怀说,“是的,我每次都觉得自己要输给他。”
我轻轻笑着,“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祝怀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将手放在我后脑勺上,对我说,“回来就好。”
我从他怀里离开,我说,“我去看唐为了。”
祝怀浑身一僵,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唐为还没死?”
我摇摇头,“没死。”
“那他现在在哪?”
祝怀按住我的肩膀,“当初傅峥嵘找到了他的尸体……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谁瞒天过海偷偷救出了他?”
我向他解释,“不,应该这么说……是黎悯将他瞒天过海,但是,这并不是拯救。”
是更深层次的毁灭。
祝怀震惊地盯着我,随后情绪才缓缓地压下来,“啊……是黎悯啊。”
“我早该想到是他了,除了他还能有谁会这么做呢?”
祝怀喃喃着,随后又看向我,“祝贪……你现在,要和黎悯……”重归于好吗?
不过后半段他没敢说出口,我静静地等候着他把话说完,可是他没有,我便冲他笑笑。
重归于好这种话,问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我和黎悯都已经没有可能再重归于好了。
我和祝怀道了晚安就上楼,上了二楼的时候,我用余光瞟到了祝怀一个人这样孤零零地站在楼下大厅里,一盏立灯在他身边亮着,拉着他的影子印在地面上,显得意外清冷。
我想,祝怀这里从来都不是我的家,我们一直都在做着无用功,哪怕心里大家都清楚,却装作看不清楚真相。
时隔五年,我心中的仇恨依旧没有被消灭。反而在这些日子的压一下越来越疯狂,越来越黑暗。
曾经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越是接触阳光,无处可逃的黑暗就越会钻入心灵深处,在你以为平安无事的时候,它就从缝隙里释放出来,将你整颗心都牵连着动荡着。
所有的你以为的风平浪静,都是只是掩盖住它的蠢蠢欲动而已。那些念头就这样小憩着,在你心脏深处沉睡着,若是哪天醒过来,那些掩盖在温和日子背后的黑暗便疯狂侵袭,以一种比先前更剧烈的姿态,席卷你全身。
我想,我还是学不了乖。
看见唐为那一刻,我还是气血上涌。
哪怕我以为我已经麻木了,被这个世俗磨平了棱角,可是见到唐为的脸被黎悯浸泡在药水里的那一刻,我终究还是……畅快而又痛苦地笑了。
祝怀,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不会爱人的怪物。
我走上楼梯,关上门,那一刹那,就如同我和祝怀世界的彻底脱节,随后嘭的一声响——
门关上了。
******
我第二天起床整理好自己,走出门的时候,看到门口祝怀和黎悯在对峙。
祝怀说,“你为什么还有脸来找他?”
黎悯没看他,反而看向我,“你不是要复仇吗?冲我来。我是一切的罪原。”
我理了理自己这几年在监狱里留长及腰的发,拎着包上前,我说,“好。”
坐上黎悯的车的时候,祝怀从门后面走出来,目光悲伤地看着我,他说,“祝贪,我真的再也没有机会拥有你了吗?”
我轻声说,“祝怀,我已经不值得任何人去拥有了。”
后来,黎悯发动了车子直接离开原地,我看到祝怀的眼里如同一片汪洋大海,就像我五年前看到的一样,那片大海吞没了我一切情绪,连同呼吸一起,将我吞没。
黎悯带我去他公司花了二十分钟时间,他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到了公司门口直接下车,将钥匙丢给保安去停车,外面一排人恭敬地喊了一声黎少,随后注视着他进入电梯。
我听见了背后的窃窃私语——
“那个女人是谁?”
“看着有点眼熟啊,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这几年黎少不是身边一直都没有人?要说也就剩下虞晚眠了,我以为他们两个会订婚来着?”
“黎少和虞晚眠?据说对方养父虞渊不是很同意,不过都五年了,现在也没有什么怨言了。”
“就是,这个女的肯定是狐狸精,过来勾|引黎少,还想着拆散黎悯和虞晚眠!”
“不得了,要提防啊,你看她都可以跟着黎少进去独立电梯了!”
电梯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随后那些议论声也被隔离在外面,我转头看向黎悯,我说,“这几年你都和虞晚眠保持着联系?”
黎悯破天荒地没有否认,居然点点头,“对。”
我笑了,“你知道我有多恨她吗?”
黎悯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知道。”
他轻声在我耳边说着,“若是你不愿意,一个月后的婚礼,你来劫场子怎么样?”
我说,“那你要是不跟我走,我不是丢脸丢大了吗?”
黎悯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不如试一试?”
我笑得更开心了,“黎少,我可不敢赌,你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与我无关。”
黎悯也笑,随后电梯门在我们面前又一次打开,他带着我走向总裁办公室,我愣了愣,我说,“我在哪儿工作?”
黎悯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提醒我,“里面还有一间独立的,你当然是做总裁的专职秘书。”
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