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面容上写满了猎豹一般的掠夺欲——很明显,我今天的穿着很对他的口味。
他说,“怎么想到约我出来喝咖啡?”
我笑着,“怎么,虞总大忙人,我约你喝个咖啡,也没空吗?”
虞渊点了单,随后服务员将糕点和咖啡拿上来,他抿了一口看我,“五年前怎么不约我喝个咖啡突然间消失了?”
我的笑容凝固了,随后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我去坐牢了。”
虞渊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僵住了,似乎是不敢相信,他死死盯着我,手中抓着的杯子重重落下——男人原本良好的教养在这一刻被惊愕打破了,他说,“你说什么?”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声音的平静,我说,“我去坐牢了。五年前。”
“坐了五年的牢……?”
虞渊不可置信地问我,“为什么……没有一点风声……?”
我冲他摇摇头,我说,“有人帮我瞒了下来,并没有让全世界都知道。”
虞渊问我,“是黎悯吗?”
我说,“是。”
随后男人便不再说话,就是用那种复杂而又充满了打量的目光审视我,似乎是在观察我这话里的可信度,他说,“五年前你为什么坐牢。”
我不做犹豫地脱口而出,“因为我杀人了。”
虞渊浑身一震,他大概也没有想到我有杀人的勇气。
我望着他的脸,终是没有克制住自己心里上涌的气血,我说,“你知道我杀的是谁吗?”
“是你宝贝女儿最厉害的靠山的亲弟弟……”
我念着那个五年来自己一直都不敢念的名字,我说,“唐为的亲弟弟,唐衣。”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唐衣真的是他的本名。
那个傻小子将自己真正的一切都在同我诉说着,没有任何隐瞒。
而我,却将他的信任辜负了,并且事后不痛不痒,毫无任何内疚感。
虞渊震惊地盯着我,一直都还没从那种情绪里缓过来,“你在说什么?”
“虞晚眠让唐为来警告我不要接近黎悯,唐为就绑架了我最好的朋友,程千绾。”
手指上的银戒指缓缓作疼,像是孙悟空的紧箍咒,束紧了我的血肉和脉搏。
我说,“程千绾死了,在五年前。”
五年前,我二十岁,程千绾二十岁。
五年后,我二十五岁,程千绾二十岁。
她的人生被永远都停止在了五年前的二十岁,如花一般美好而又绚烂的年纪。
我将手指攥成拳头,我说,“所以我杀了唐为的亲弟弟,一点都没留情。并且为此,我心甘情愿去坐牢。”
虞渊看着我,喃喃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也轻声说着,“大概人的野心是无限的吧,你女儿虞晚眠想要得到黎悯,已经想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甚至借着别人的手来伤害我。只要不是她做的,她照样还是那个干干净净的虞晚眠。”
“可是我不一样……”
我拖长了音调,猛地看向虞渊,我说,“我不一样,我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哪怕杀人,也是我自己亲手杀了他,看着他死在我眼前。”
“虞晚眠的高明之处在于可以让男人为她去死,而我学不会。”
我看向虞渊,眼里带着触目惊心的恨,“所以我回来了,虞渊,有些账,我需要和虞晚眠彻头彻尾连本带利的算清楚。”
我喝下服务员递来的咖啡,随后眯着眼睛笑了,“我今天来不是来得到你的同意的,就是来知会你一声,虞晚眠已经没有容身之处了,虞渊,五年后的你,已经保不了她了。”
因为,我可以连命都不要,只要她死。
虞渊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我想,我的确是疯了。
监狱里的五年,我沉寂过,放弃过,自我毁灭过,到头来我发现,我还是没有办战胜心魔。
我还是想报仇,程千绾日日夜夜入我的梦来,她说,你这个傻子,怎么就自己坐牢了呢。明明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你怎么就让自己进去了呢?
我备受折磨,一直都等待着,有朝一日监狱的大门重新打开的时候,我便以一种更剧烈的姿态席卷重来——
我从来都没离去过,我心里这份已经被腐蚀了的仇恨永远都没有淡下去过。
虞晚眠啊,她不死,我如何安心?
虞渊看着我,他说,“祝贪,你什么时候可以放下一切放过你自己呢?”
我笑着冲他摇摇头,我说,“放过我自己?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我只知道,放过虞晚眠,就等于要我自己死。”
她造的孽已经不比我少,可她还是这样安心地活着,永远不会受到威胁一般活着。
多么不公平啊,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天回去的时候我在虞渊耳边缓缓丢下一句话,随后便看到男人的瞳仁骤然紧缩了几圈看着我,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说什么?”
那一刻,我在他眼里看到的,除了错愕,还有狂喜和掠夺欲。
我想,我又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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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眠的生日宴会办的很大,毕竟有的人是看着虞渊的面子来的,再加上虞渊这几年一直都没有孩子,他们就把虞晚眠当做虞渊亲生一般捧着。现在这位千金大小姐生日,怎么有不来的道理?
我倒是在地下车库的时候遇见又遇见了辛妲和尉嬴,他们两人互相搀扶着,可是表情却都僵硬的过分。
辛妲看见我的时候,风情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