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要本人过去,但是卫少爷您应该轻轻松松能帮我办好吧?”
卫阙凑上来,“确定要跟我私奔?”
我点点头,“嗯确定。”
卫阙笑了笑,“你这是在拿我气黎悯吧?”
我相当快速地承认了,“对的,能气死他,还能免费出国旅游一次。”
我补充道,“怎么算都不亏。”
“我,亏!”卫阙咬牙切齿,“血亏!”
我耸耸肩,“哦,那就不去吧,我继续养伤。”
“慢着慢着!”
卫阙一把打断了我的思路,“但是想想能带着你一块去旅游个小半年其实也算是占便宜了。”
我颇为赞赏地点点头,“年轻人,就要这么想,大家都不亏。”
一开始提出建议的人是他,到头来利用这个建议的人是我。
“从你这个话里我听到了一种老头子的计算……”卫阙满是防备看着我,随后还是叹了口气道,“算了,我懒得想了,反正我高兴就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确定要跟着我出去吧?”
我点点头,“在我走之前帮我打点好谢京和谢婷。”
卫阙打了个指响,“你大概还要卧床小半年,这些事情我都会慢慢安排。”
“还有。”
我盯着他的眼睛,“走之前,我要去见一个人。”
卫阙看见这我这种眼神忽然间就有点被震到,因为我这个眼神太正式了,“是谁?”
我摇摇头,不说那个人名,“日子到了会有人打电话给我的,我算算也快了。”
正好啊,我卧床小半年,那个人也休养……但愿那个人能保护好自己吧……不然,我也就没有办法再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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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白云苍狗,这天气越来越冷了。
秋天过去后,我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我出院那天已经是个隆冬,甚至算算就快要过年了。卫阙开车过来接我,可我在医院门口碰到了黎悯。
他孤身一人而来,背对着医院外面一大片夕阳霞光逆光而立,冲我走来,穿着一件薄薄的风衣,被吹得衣袍翻飞,可他就这样冲我走过来,冰冷细长的手指一把握住我的手腕。
我感觉到一股力量拉扯着我,甚至牵扯出我原本修复好的旧伤。
我浑身一震,把他的手甩开。
黎悯看着我,用他才会有的那种,变态深情般的眸子盯住我,“你要走了吗?”
我手上的戒指将我的手指硌得生疼。
可我偏偏要说,“对的。”
黎悯,我要走了。
我终于如你所愿最后漂泊流浪。可是我宁可死在外边,也不想死在你怀里。
这是我给你的,最重最深的报复。
黎悯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想说话,可是到头来他什么都忍住了,将所有情绪都压进眸子里。
我分明见到他眼里痛得支离破碎,可是嘴巴上却什么都没说。
那也无所谓,反正对于你即将说出口的那些话,我也没兴趣听。
黎悯松开了我的手,他改为搂住我的姿势,这个动作突如其来地把我吓了一跳,想要去挣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推开他的勇气。
我一腔孤勇,最后都死在你的拥抱里。
我眼中终于有了泪水,我说,“黎悯,我们回不去了。”
黎悯死死抱住我,像是用尽力气。
住院部的大门进出的人并不多,可是还是有人经过,就这样对着我们好奇地看着。
黎悯也不管自己正被人打量,抬头吻我,可是这个吻很轻很轻,一碰到我就又化了。
黎悯握着我的手,他说,“祝贪,非走不可吗?”
我说,“我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黎悯,哪怕是你的,哪怕是你最后的为我计算和付出,我也承不起。
黎悯眼神很疼,终于,他松开我。
他说,“祝贪,记得回家。”
回什么家呢,我没有家,少来这一套。
说爱我,不行吗。我不要你这样的告白,我想听你说你爱我。
可是我到头来还是没能从他口中听见那句完整的我爱你。
我也松开他,我们两个人就像是用尽了彼此的力气,单单只是一个拥抱,都燃烧完了所有的勇气。
我头也不回地和他擦肩而过,那一瞬间,有眼泪从我脸上落下来。
我不知道黎悯有没有看见,我只知道我走的时候,他背影绷得笔直,我坐进卫阙的车子里,一关上车门,我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
卫阙一脸嫌弃,“哎哎哎,能别在你的新欢面前哭成这样吗?很没面子的。”
我扯着餐巾纸擦眼泪,卫阙在一边发动车子,“机票我定了一个礼拜以后的,这阵子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赶紧去解决吧,之后我们就要飞出国了。”
我看向他,“你都订好计划了吗?”
卫阙说,“对的。”
我说,“我不去日本。”
卫阙楞了一下,“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他回过神来,“你和黎悯去过了啊?”
我没说话,卫阙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闷闷地说,“我还第一站就定了日本呢……那我们去泰国吧。”
说改签就改签,卫阙立刻打了个电话重新订了机票,随后我们开上了高架。
我说,“去干吗?”
卫阙说,“开房啊。”
到了酒店我说,“能不能再过几天,我没做好准备……”
卫阙一脸鄙夷看着我,“行行行,反正我已经对您没有抱啥挂念了。